這一晚上發生了許多事情,而王生與王穎父女倆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用粗俗一點的話來講,叫做王生給王穎擦屁股。
儘管現在鬣狗幫內動盪十足,風波不斷,但他王生還是那個王生,在一切都未蓋棺定論之前,他依舊是鬣狗幫的三大堂主之一。
用以身份的威懾以及不菲的金錢,王生與王穎兩人連夜串門,忙到深夜兩點後,才終於把這一件事情徹底平息下來。
把被施清海毆打的這幾位學生口風牢牢握住,儘量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化,是王生目前能想到的最實用的措施。
有人在深夜忙着奔波,也有人在深夜進行王者峽谷的多人運動,自然有人心情不佳,甚至是雷霆震怒。
贛省,南昌。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表情驚怒,白髮倒豎,將手中一對價值千萬的玉珠狠狠砸碎!
“什麼?勝兒死了?!”
下方,郭定宇微微低頭,臉上沉痛:“父親,今天遺體已經運回第一醫院了,確認死亡。”
郭泰咬緊了牙關,將太師椅摁出不堪重負的“咯吱”響聲:“是誰殺的?不是隻去福市談業務嗎?怎麼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這麼沒了?”
郭定宇不斷深呼吸,努力平穩自己說話的生意:“這一次勝兒只有跟他保鏢狼兵過去,具體動機以及在福市遭遇的情況都是兩眼一抹黑,所知道的情況極其有限,可能還需要過兩三天的時間,我會發動家族所有人脈去調查這件事情!”
“我們郭家,不允許有任何一個冤魂的存在!”
“至於勝兒的死因,我初步看了下,斷定爲遭受到巨大襲擊造成的腦死亡。具體的還要等到明天法醫的屍檢報告才能出來。”
自己的兒子被殺了,雖然那兒子是個廢物,是個紈絝,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郭定宇擡頭,目光中有着仇怒的火焰:“父親,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調查出兇手!”
“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老人瘦弱的身子在大廳中微微顫抖,顯得搖搖欲墜,但他嘴裡吐出來的話卻重若千鈞,狠狠砸在了郭定宇欣心上,也讓他欣喜若狂!
“不止他要付出代價,平了福市所有地下勢力!”
“誰反抗,就殺誰!”
郭家復仇的火焰正滾滾襲來,而此時的福市一無所知。
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踏向地獄。
——
第二天,施清海在美妙的早晨中悠悠醒來。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是施清海之前畢生的夢想。
如今,這種夢想已經可以輕鬆達到了。
並且他身邊還有一個深愛着他的女孩。
施清海側頭,親吻了一下樑若雪的額頭。
不要問有沒有口氣,問就是沒有。
作爲一名境界已經媲美這個世界靈臺境的強者,用真氣給自己刷牙,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這也是一名高手的基本素養。
想象一下,若是兩派對壘,雙方底牌人物互相出馬,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翩翩飄來,宛若謫仙,結果一說話因爲口氣太重而臭到自己同門派,周圍人紛紛皺起了眉,那該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
施清海走過長廊,來到了陽臺,看着院子的花草樹木,看着院子外的田園風光,太陽溫和,時光美好。
這是秋天了,甚至快要冬天了。
太陽不再炎熱,微風踮起腳尖掠過樹頂,染紅幾片葉子,然後乘着一簇飛掠過山谷離開。
施清海點起了一根菸。
昨晚的事情不必過多贅述,施清海已經用自己最熟練地技術讓樑若雪心服口服了。
現在,施清海在陽臺抽菸,樑若雪在牀上睡覺,誰輸誰贏,一目瞭然。
果然,在這方面,我還是沒有敵手的。
施清海又抽了一口煙,心裡有些寂寞地想着。
過了一會,在牀上睡覺的樑若雪卻走到了他身後,纖細的藕臂環住了施清海。
“哥哥,早上好。”
施清海回頭,笑着道:“怎麼不繼續睡覺了?”
樑若雪嘆氣一聲:“我們今天有早課呢,我待會得過去上課。”
想到上課這件事,施清海稍微猶豫了下,道:“你這學期儘快考駕駛證,以後能開車了,也方便許多。”
樑若雪抿嘴笑了笑:“聽你的。”
兩人之間的感情伴隨着日子在一步步升溫,樑若雪也正視了自己與施清海的身份差距,不再爲那冰冷的金錢所苦惱。
她毫無保留地愛着施清海。
施清海將她攬過來,抱在自己懷裡。
身邊的鳥叫,有微風。
施清海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滿足了。
自己可以享受生活,可以每天只陪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但是現在不行。
還有更遠的征途在等待着自己。
施清海只是享受着這片刻溫存,並沒有什麼慾念。
樑若雪也眯着眼,滿足地躲在施清海懷裡。
遠處一個人影在慢慢走近。
她穿着白色的百褶裙,肩上披着淡黃色的小披風,腳下的平底帆布鞋輕輕踩着,爲她增添了幾分青春的氣息。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
手臂隨着走路的擺動輕輕搖曳,宛若春天的柳樹枝丫,露出來的肌膚白如凝脂,簡直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禮物一樣。
唯一令人感到遺憾的就是,她帶着白色的口罩,讓人並不能看清她的全貌。
施清海的瞳孔有過短暫的驚訝。
他自然是人認識這名女子,並且可以肯定這位漂亮的女人就是爲找他而來,施清海還知道了昨天司空明月在自己集團等候許久未果,才依依不捨地拿着自己聯繫方式離開。
施清海本以爲司空明月至少會提前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聯繫自己,可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竟然會這麼主動,直接進攻我方水晶。
這讓施清海有些猝不及防。
懷裡還有着樑若雪的年輕的身體,懷裡的樑若雪還什麼都不知道,安靜地躺着,施清海就這麼坐在陽臺,秋風朝他吹來,他沒有躲避,也沒有心虛。
在開後宮在這件事情上,就是不能心虛。
一旦有任何心虛,就會失敗。
這是施清海總結出來的經驗,各位請做好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