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廣股份股價終於站到了十元上方,黃子軒新申請了融資額度,在省廣股份上漲的過程中,不斷的融資加倉,除去融資成本,清倉後,黃子軒的資產已經突破了千萬。
黃子軒同時沒有忘記提醒邱部課長和其它人—該走人了。
吳小花馬上就回了微信。
花想容:好嘞!
隨後又是一個親親的表情。
唐笑天和李子峰都問了黃子軒一個同樣的問題,省廣股份才上十元,會不會還有漲?
黃子軒知道他們是半路上追漲的,但至少也是近百分之四十左右的獲利了,還問自己會不會漲?
人心不足!
沒聽說過,吃魚只吃中間一截最肥的嗎?首尾都留給別人。
這和劉半農的《半半歌》神似啊,看來,人生哲理無處不在。
黃子軒直接忽略了他們的信息。
反正我已經提醒你們了,賣不賣你們自己看着辦。
邱課長在收到黃子軒的微信之後,又直接截屏發給了呂淑芬,沒賣省廣股份,先把黃子軒賣了。
邱課長現在已經成了呂淑芬安插在黃子軒身邊的工具人。
呂淑芬坐在辦公室裡,看着表姐發過來的微信截屏,一臉鬱悶。
之前,她和陽雪都覺得省廣股份只是反彈行情,前期6.38元的高點壓力太大,就算突破也是一個多頭陷阱,沒想到省廣股份輕輕鬆鬆地就過了前高,短時間裡走出了翻倍行情。
陽雪看走眼就算了,自己一個海歸,看走眼……也可以理解,呂淑芬安慰了自己一下。但被一個漠視自己的人赤/裸/裸的打臉,呂淑芬心裡憋屈。
“小雪,以後那些花你都弄到家裡去養好啦!”呂淑芬心情不好,對陽雪說。
陽雪正在整理一簇鮮花,把它插到花瓶裡,擺弄着花枝的形狀,然後放到窗邊的茶几上。
陽雪一邊整理着鮮花,一邊說:“芬姐,那怎麼行呢?這是黎少送給你的!”
黎坤開戶之後,每天都會來證券公司,每天都開着那輛桔色拉風的蘭博基尼,每天都會捧着一簇鮮花送給呂淑芬。
開始的時候,呂淑芬很反感,但又推脫不掉,也就麻木了,每次黎少送花過來,都是陽雪收了下來,然後找了一個花瓶插上。
“可每天都是你在收花啊!”
“不是你讓我收下的嗎?芬姐,我可沒自作主張,今天黎少還又說請我們吃飯呢!我都沒答應。”
陽雪噘着嘴,委曲地說。
“好了!反正我沒時間!”呂淑芬敲着手中的簽字筆:“這段時間的省廣股份是不是看走眼了,都翻倍了!”
陽雪把花瓶擺好,然後走到電腦前,看着省廣股份的K線圖,嘴巴噘得更厲害了:“它要業績沒業績,要基本面沒基本面,就是一個頭條概念,誰會想到它能漲這麼多,從最低價算起,都漲了三倍多了。才說,我們是搞宏觀研究的,看個股並不是我們的強項!”
陽雪也搞不明白,近段時間呂淑芬爲什麼總是讓自己關注省廣股份的走勢。
“那你覺得它還會不會漲?”
“應該不會了,就算再漲都是出貨行情了。並不是每隻股票都是東方通信!”
“嗯!我也覺得!”
呂淑芬點點頭,問題是自己是一個旁觀者,旁觀者清,能看明白不足爲奇。
但他是個局內人,在股票漲勢良好的情況下,果斷清倉,這就要非常敏銳的眼光、正確的判斷力和執行力了。
這種人在股票怎麼可能是韭菜呢?
呂淑芬想了想,就回了邱課長一條微信。
呂淑芬:他也賣了嗎?
秋心似水:廢話,他不賣,也不會讓我賣。
呂淑芬:那他又叫你買了什麼股票沒有?
秋心似水:沒!你既然這麼關心,爲什麼不直接問他?
呂淑芬:我只是好奇,不是關心!
秋心似水:切,你們的事我也不管。
呂淑芬:你知道他有多少資金在股市嗎?
秋心似水:怎麼?詢問人家家底了?這事我可不好問!所以,不清楚。
呂淑芬:我沒那意思。因爲在股市資金大少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操盤方式。
秋心似水:不知道!你想知道,就直接問他。
呂淑芬:我可不想知道。一個吐舌的表情。如果他再讓你買什麼股票就告訴我一聲。
秋心似水:一個“嗯”且點頭的表情包。
呂淑芬和表姐聊天到此爲止,她託着香腮,愣愣地看着電腦上的微信界面,鼠標在黃子軒的頭像上滑來滑去,要點擊,但馬上又滑了開了。
他的頭像是塊石頭,奇醜無比,沒有一點藝術感。
真是塊石頭。
呂淑芬在心裡鄙夷了一句。
就算是普通朋友,平時聊聊天,問候一聲都不行嗎?
不是隻是石頭,而且是木榆腦殼!
呂淑芬學着湖南人的話,嘴裡嘀咕了一句。
呂淑芬心裡對黃子軒越來越好奇,但又拉不下顏面主動給黃子軒發信息。
所以,鼠標一直在黃子軒微信頭像上來回滑動。
算了吧!如果他下一次再能騎到黑馬,自己就主動一點啦,給他發個微信問一下。
呂淑芬終於把鼠標滑開了。
陽雪見呂淑芬託着香腮發呆,就問道:“芬姐,省廣股份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呂淑芬瞟了陽雪一眼,反問道。
“我只是覺得……芬姐對省廣股份很上心!我們是做宏觀分析的,對個股應該不會這樣關注纔是!”
“誰說做宏觀分析就不要關注個股了?你說的呀?”
“沒!我怎麼敢說這話呀!”陽雪趕緊分辨道:“之前黎少問你個股的事情,你就說我們是做宏觀分析的,不關注個股!”
“呃……”呂淑芬無端地想起黃子軒,嘴角微微一揚,眼神也柔和起來:“這要看跟誰說啦!”
“嘻嘻!芬姐!那個人是誰呀?”陽雪看見呂淑芬思春的樣子,就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
“多嘴!”呂淑芬白了陽雪一眼。
“那人是不是一個超級大帥哥,開着布加迪……”
如果不是這樣,那芬姐怎麼看不上黎少?陽雪這麼理所當然地想着。
“開什麼布加迪,多老土。人家可是腳踩七彩祥雲,從天而降……”
呂淑芬還沒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就笑了,笑着笑着,她又想起在順寮灣兩個跨時代的股神瞎聊的無厘頭情景,於是笑的更厲害了。
陽雪莫明其妙地看着呂淑芬,心想,芬姐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