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臺下的各位專家學者們，紛紛起身爲森重川鼓掌，徐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言語，其實乍一聽很有幾番道理，可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
其中...
森重川還是沒有解決掉篇幅的問題，多大六百多頁的內容加上如此混亂的邏輯，肯定是在逃避某些對峙，不過這些人真的聽懂了嗎？
徐茫在內心深處打了一個問號，自己聽了近九十分鐘的時間，基本上是雲裡霧裡的狀態，因爲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如此的話，
這些人是怎麼弄懂森重川的論證？難道他們只是單純是爲了噁心別人？而這個別人就是我？
徐茫可以打賭...其實這些來的專家們也沒有聽懂森重川在講什麼，或許是出於禮貌，或許是有其他的原因，講了這麼多的內容，根本就是避重就輕。
他的宇宙無限理論說可以用在任何猜想中，甚至可以改變數論...可徐茫在腦海中進行了運算，發現有一些困難，有些問題根本不可能用到所謂的宇宙無限理論。
太長了...
哪有這種理論嘛！
對於森重川，
徐茫私下底去了解過...過去有不少人數學家讓他補充細節，可是他補不上...然後就懟着別人罵，這就足以讓人不再信任他。
而森重川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影響力，也在逐漸下降...不過這裡值得一提，歐羅巴大陸的數學家們，過去對森重川進行了瘋狂的詆譭，幾乎就是奔着弄死的想法去的。
但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大家突然又接受了...可能是歐羅巴大陸的數學家們自己沒辦法解釋ABC猜想，而森重川的論文就成爲了唯一的答案。
不得不說，
數學圈子不是一般的混亂，其實徐茫的數學能力和他的物理一樣，處在金字塔的最頂端位置，但徐茫從來就沒有想過踏入這個領域，之前所有在數學中做出的貢獻，都是一個被動狀態下完成的。
爲什麼...
這個圈子的風氣向來都有問題，徐茫身爲學術圈中的頂級大牛，不止一次聽到過惡意造謠，使得別人找不到工作被迫離開學術。
甚至有人通過造謠鼓勵他人，被逼得自殺的都不是什麼個案了。
當然，
在物理領域中也有這類的事情，可由於徐茫之前整治過幾次，這種情況漸漸變得少了，可還是時不時在發生。
掌聲還在繼續，
森重川衝着臺下鞠了個躬，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個過程徐茫都看在眼裡，他越來越覺得這只是一場秀，是秀給全世界看的。
或者就是那麼一小羣人在自嗨...嗨着嗨着就信以爲真了。
“感謝森重川教授給我們展現了他神奇的理論。”貝金賽爾教授認真地問道：“請問森重川教授，你的論證用到了不少自創的理論，而這些理論是不是與宇宙無限理論對應？”
“是的！”
“所以我說這個理論至今能夠弄懂了加不起不超過十人。”森重川教授嚴肅地說道：“首先需要強大的數學基礎，其次在遠阿貝爾幾何達到非常高的成就才行。”
話落，
森重川逐個對那幾個自創理論進行了解釋，徐茫也聽得很認真，看着背後的LED大屏幕，上面出現的內容，其複雜程度足矣讓任何所謂的天才蒙羞。
不過在此的數學家的大牛，儘管過程充滿了曲折，但在森重川的解釋下...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其中就包括徐茫。
呃...
聽起來有點道理呀！
徐茫忍不住點點頭，這位來自倭國的數學家，在遠阿貝爾幾何中的確達到了驚人水準，如果他不去研究ABC猜想，或許能有更高的成就。
...
科曼坐在下面，他看了一眼徐茫，發現這位世界上最傑出的科學家，正沉浸在別人的論文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唉...”
“看徐茫的表現，多半他是輸了。”科曼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像他那麼驕傲的人，從來不在乎別人任何的發言，但是...現在他卻沉浸在別人的論證中。”
的確，
徐茫向來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但是現在...他似乎被獵人給馴服了，簡直乖巧的不像話。
“當然！”
“其實森重川的論證並不是完美的，可他已經接近了答案...”維克向自己的好友道了一個秘密：“其實...這一場辯論大會，徐茫和森重川都不是贏家。”
呃？
什麼情況？
科曼詫異地看向了自己的朋友，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並不是承認誰解決了ABC猜想，歐數學聯合會更加願意把這個ABC猜想的結局證明，留在我們歐大陸。”維克說道：“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這...
科曼皺着眉頭，表情變得無奈起來，他也認可這樣的方案，說句心裡話...真的願意眼睜睜把ABC猜想的論證拱手讓給別人？
不願意！
畢竟人是自私的...哪怕自己做不到，別人也不能做到，即便做到了...而這個人最好是自己人。
在另一邊，
幾位陪同徐茫來的工作人員，已經完成處在了另一個時間，第一次參加這麼的頂級數學研討會，這幾人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碾壓。
“...”
“這...這是講什麼？”之前坐在徐茫身邊的女工作人員，一臉迷茫地看向了同伴，問道：“說實話...我從開始到結束壓根不知道那個傢伙在說什麼東西。”
“唉...”
“你以爲我聽懂了嗎？”被問及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微胖的年輕男子，他聳了聳肩說道：“以後還是少來這種高智商的聚會，容易覺得自己是弱智。”
可不！
就聽到叭叭叭地講了一堆，可愣是不知道在講什麼，或許這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唉？”
“你說徐茫院士聽懂了嗎？”那位女性工作人員問道。
“你這個話問的...”
“這不是在搞笑嘛！”那位年輕男子不屑地說道：“如果連徐院士都聽不懂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聽得懂了！”
“也是！”
那位女工作人員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眼睛看向了徐茫，發現此刻的他...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與此同時，
在地球的另一端，
楊小曼抱着徐楊和徐曼，剛剛從一場災難中解脫出來，作爲國際大學生數學競賽的第一名，她根本就沒有弄懂，那個叫森重川的傢伙具體說了什麼東西。
“爸爸！”
“嘻嘻嘻~”鏡頭突然切換到了徐茫身上，眼尖的女兒開心地鼓起掌，然後徐楊也加入其中，學着姐姐一起爲爸爸鼓掌。
“...”
楊小曼看到自己老公的畫面，內心不由緊張起來，或許別人覺得此刻的徐茫很平靜，胸有成竹的樣子，但作爲他相處六年下來的妻子，楊小曼趕到了一絲異樣。
他好像有點迷茫...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可從細微的面部表情和他的坐姿分析，楊小曼覺得自己丈夫處在一個非常無奈和彷徨的階段。
什麼情況？
這個大笨蛋在做什麼？
楊小曼皺着眉頭，在內心深處給了多種答案，可這些答案依舊無法解釋徐茫當前的狀態，最終小曼放棄了...不再爲這個問題去苦惱。
因爲...
大豬蹄子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這時，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者，是自己的表妹望舒雪到來的。
“姐！”
“你有米有看現場直播？”望舒雪問道。
“廢話！”
“你有什麼事情？”楊小曼沒好氣地說道。
望舒雪笑呵呵地說道：“沒事...就是想給你打一個電話，向你吱一聲...姐夫在我的精心照顧下，過得非常好...估計你也看到了。”
“所以？”
“所以...我想加一點錢，買一輛剛推出的法拉利限量版跑車。”望舒雪支支吾吾地說道：“還差...還差五十萬英鎊。”
“...”
“滾！”
啪！
直接掛斷電話，
楊小曼差點沒有氣吐血，這小雪真的越來越過分了，什麼都想得出來...就當小曼惱火自己的表妹得寸進尺的時候，畫面中...坐在中間的教授，突然問向了徐茫。
“爸爸要講話了！”
“好好看好好聽，不要再鬧了！”楊小曼衝楊楊和曼曼說道。
而兩個小傢伙也出奇的安靜，就在媽媽的懷中聆聽接下來自己老爸的發言。
“徐茫院士？”
“你對森重川教授的一些解釋滿不滿意？”貝金賽爾教授問道：“包括對他的理念？”
徐茫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太膚淺！”
話音一落，
引起現場一陣譁然。
膚淺？
徐茫覺得膚淺？
在場所有人驚恐地看向了徐茫，儘管森重川依舊沒有解釋清楚某些個別問題，但他的證明應該是目前最接近ABC猜想的答案。
包括那個宇宙無限理論，也是相當超前的，結果...在徐茫眼裡只是膚淺？
“徐茫院士！”
“你這是在質疑森重川教授嗎？”貝金賽爾教授急忙問道：“但不少數學界的專家們，都挺認同森重川教授的觀點。”
沒等徐茫開口，
森重川黑着臉，忍不住了說道：“徐茫院士...你的論文我也看了，你的內容比我多一百五十頁，而且沒有一個核心理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膚淺？”
他的話也是在場所有人的話，他們也想問徐茫這個問題，你的證明篇幅近八百頁，關鍵沒有一個核心的理論，都是在無限的推導...
就這內容，
也好意思說別人膚淺？
“的確！”
“我的論文也存在不小瑕疵，其中最致命的就是你所說的那兩個問題。”徐茫聳了聳肩：“不過我已經有了解決辦法。”
話音一落，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
徐茫衝臺下的衆人問道：“請問誰帶了紙和筆？借給我用一下...我現場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