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板筋還是腰子
就算是幫忙,荊小強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品牌送給人,對吧。
又沒女兒要嫁給他。
但這個思路是完全可以的。
現在他已經是明星,甭管是不是他主動希望成爲明星。
在全國範圍內的名氣,已經被動式的進入第一流。
按照二十年後那些明星,荊小強熟悉的花旗明星常規做法,不是應該賣冠名權的衍生產品麼。
當他還在張羅LV牌護膚品、迪奧牌運動內衣、軒尼詩牌香菸的時候,他還不出名。
所以壓根兒沒想過這件事。
現在忽然被蔣桂章提醒,自己已經出名到可以拿名氣賣錢了。
爲啥不賣呢?
當然,叫小強牌還是太俗氣了。
荊小強好歹也是藝術院校出身,還在滬海這樣的小資之都混跡,有文藝範兒。
給蔣桂章點頭:“就叫……荊棘之花吧,全套都按照豪雅的來,但是把商標做成這樣……”
隨手抓了旁邊的紙籤畫了個鐵藝花的徽章造型:“具體……我叫餘舒凡找人完成吧,你要做的是馬上……算了,也不用你……”
荊小強真就是在現場所有攝影師裡面,找了個看起來最專業的:“會拍人像嘛嗎,廣告藝術照那種。”
人家馬上說自己有類似的經歷。
這年頭的攝影記者那都是有真功夫的。
畢竟膠捲看不到成像,錯過機會就永遠錯過了。
而且膠捲洗印的成本也讓他們沒法咔咔咔的無止境拍攝百選一。
所以都花了很多時間鑽研拍攝技術。
荊小強就在晚上準備開演前的舞臺上打光幕布下,換上嶄新的襯衫,褲子還是借別的演員西褲、牛仔褲,拍了幾張摸着袖子口,插褲兜之類不同造型的照片。
然後讓蔣桂章立刻跟着去洗印出照片來,回送印刷廠做成四開海報!
在沒有噴繪、寫真機的年代,這種大型畫面除了畫, 就只能印刷, 四開尺寸已經算是很大了。
海報上要怎麼設計,都得荊小強簡單的在紙簽上畫出來:“具體……還是我打電話給餘舒凡找人完成吧。”
這時候就愈發顯出自己需要個公司、團隊的重要性。
然後拍拍這哥們兒的肩膀感謝:“算拍攝費,或者你需要我給你單獨拍照做版面都行。”
總有些人在機會來臨的時候會用特殊的方式抓住:“我工藝美術學院畢業的,剛纔我聽似乎是您的什麼品牌要回滬海設計, 我這邊可以介紹人手從註冊到設計全部完成。”
平京, 絕對是專業人才最集中的地方,哪怕南下賺錢讓很多人跳進海里, 但專業水準絕對還是最高。
荊小強大喜過望, 內行就好,只需要表達自己的要求, 別人立刻知道怎麼做。
荊棘之花, 多品類註冊,不光是襯衫所屬的服裝、鞋帽類,印刷類、皮革類、傢俱、樂器、體育用品、酒類、廣告等等等。
所以說還是要經歷, 哪怕是在這一世,他也是經手了LV、迪奧等幾個牌子的小門類註冊,才知道一共有幾十個大類,每個大類又有幾個到幾十個不等的分類,很多名牌能申請其中幾個分類都不錯了,跨工業類型的幾乎都是空白。
這一回荊小強準備順着自己的名聲, 先把這些門類註冊了再說。
於是海報就是兩個版本了。
“成功之路, 豪雅起步!”配荊小強穿着豪雅襯衫上半身的特寫,那領口的盾形徽章商標絕對搶眼。
這基本上是代言品牌的路數。
完全可以想象到用了這一系列的海報, 根本不用銷售人員怎麼推銷,荊小強的形象已經足以帶來關注和銷售!
但已經打開思路的荊小強再往前一步。
“荊棘之花,榮耀中華!”配荊小強各種西褲筆挺、牛仔褲休閒配不同款色襯衫的造型。
這就是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品牌了。
嗯, 就像C羅這種大球星,就會發掘銷售自己周邊的產品, 整整搞出來個商業帝國。
梅西卻沒這種思路。
看性格。
荊小強的性格就是來都來了, 搞點新意思看看唄。
哪怕起因是幫人家把品牌做起來。
所以他給蔣桂章強調:“這是兩個品牌, 豪雅可以馬上讓你們改觀, 這一系列的海報就足夠翻身,但我白幫忙就這一次, 以前一直說你們要做自己的品牌,甭管你們自己做得如何了,這個荊棘之花的牌子算我投資找你們代工生產的,一起賣。”
蔣桂章做買賣不笨:“那肯定要賣力做荊棘之花, 這是我們自己的, 豪雅本來也只給兩年不是?我們一定把你的牌子做好!你放心吧, 這個你的牌子就不怕任何人來質疑了!”
然後嗖的跟着這位姓樊的攝影師跑了。
整個事務就成了兩部分,先用在平京做的海報發到各地去應急, 保證前期的豪雅襯衫可以挽回局面,抵抗住前任的手腳。
緊接着馬上安排廠裡後面的生產全部走“荊棘之花”的商標、刺繡、袖標、包裝等等。
爭取在春節前上市!
臨走蔣桂章纔想起來給荊小強說了聲:“內衣賣得非常好, 整個十二月銷售回款兩百萬,這僅僅是第一個月,他們還在擴大產能,我們有信心在今年把內衣做到超過五千萬回款, 這也很大的緩解了我們的資金壓力,所以一定會把荊棘之花做好!”
回款差不多是把銷售系統的各種費用都去掉之後, 給生產廠家的成本款項。
年入五千萬的話, 刨掉生產成本, 荊小強起碼要收個千把萬!
他頓時倒吸口氣, 老子要去亞運村買個高級公寓。
他原以爲當歌星賣磁帶已經很賺了, 沒想到掛上改革開放的品牌發展之路,這纔是瘋狂暴賺!
深呼吸,深呼吸,這錢,我要拿來修個漂亮的音樂舞蹈劇院,我要帶動文化……
彷彿只有這樣,荊小強才能壓抑住自己怦然勃發的各種慾望!
錢壯慫人膽。
飽暖思*銀*欲。
男人變壞就是從兜裡有錢開始。
無數前輩早就證明了這些真理的存在。
煩人的跟屁蟲終於消失,安寧抓住上臺前的機會,過來儘量惡狠狠低聲:“昨晚幹嘛去了!”
荊小強坦白:“還能幹嘛,但就算你知道也別問是誰。”
安寧的天賦都能在猛然劇烈起伏中擴大一兩個號。
但她就主要是鄙夷:“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爲什麼是她?”
她本來就因爲眼睛過大,眼白較多,定睛瞪眼會格外兇悍。
可荊小強只覺得好笑:“不爲什麼,看對眼了不行嗎,我又不是聖人,好了, 準備演出,你情緒還控制得住嗎?”
安寧給他展示了什麼叫做天生的演員,迅速收斂情緒投入到表演中。
完美詮釋了那個柔弱的傷員姑娘。
當然很明顯她把消息也傳遞給了那邊仨姑娘。
仨姑娘在演出中都看不出來端倪,完美詮釋了女人都是合格的演員。
可演完之後,又是謝幕兩次,全場大合唱之後,潘雲燕想拉着安寧跟杜若蘭過來說什麼,荊小強已經給袁學姐叮囑兩句:“你是畢業班的大姐了,我這幾天到外面有點私事,幫我把大家照顧下?”
袁嘉就不會問跟誰,只確認明天還是來這邊:“每天我都提醒你,這是文工團的電話,有任何事情記得打電話回來。”
荊小強滿意的給個大拇指就跑了。
潘雲燕氣喘吁吁的擠過來,問明白跺腳。
安寧還嘲笑:“他這樣的毛頭小夥子這會兒最上癮!你看他急得那樣兒。”
袁嘉細聲細氣:“他不是。”
然後也不多說了。
要真是急色,他倆早就幹嘛了,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反倒是杜若蘭不緊不慢,等回程路上跟潘雲燕擠在文工團大巴上才小聲:“真的很明顯,國慶節那次他跟陸姐消失了兩三天,我心裡跟刀絞一樣,你還來逗我,現在卻平靜得很。”
潘雲燕撇嘴:“換我有點不舒坦了。”
然後又納悶:“她都長那樣兒……”
杜若蘭居然笑起來:“是是是,跟你比,誰都長那樣兒,現在算是明白,漂亮不是萬能的了吧?”
狐狸精嘆氣,還摸摸自己的絕世容顏。
把絕世好身材笑出聲來。
長那樣兒的就沒好氣:“我說你忙可以不來!別以爲我會一直在這傻了吧唧的等着!”
主要就是掩蓋她坐在這等了兩個多小時,點好幾個菜都冷了。
荊小強想叫店家再熱熱,這店家還不樂意,荊小強覺得就跟白蓮婷那驢脾氣差不多,將就吃兩口:“待會兒去看電影不?”
白蓮婷的表情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介是嘛,差不多就行了,你真以爲是在談戀愛呀!”
荊小強忍不住樂:“好,行行行,隨便你……”
白蓮婷看他埋頭吃東西,才蚌埠住點笑,又起身到包間門口探頭:“再給烤五串半筋,五串腰子……”
荊小強就知道板筋是她吃的。
然後纔想起來把身份證和購房合同、門鑰匙遞過去:“不是白給你的,銷售裡面扣。”
白蓮婷吃驚得像吃了整隻大麻花,用慢動作翻看合同,保證每個字眼都掃描進了大腦:“夠刺激的呀,介是嘛,你要我賣身給你嗎?套路夠深的呀!”
她就不會做出點甜蜜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