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璽海中依照嬌嬌所教,開創了侯朝廷使得王大陸的眼界大亮
他知道自己要一直與自己紫府內那個能幻化成人的荒丹嬌嬌打交道,而且其閱歷確實遠非自己能比,竟然保有意識八千餘年。
自己所性就順着對方的性子,尊稱一聲前輩。
王大陸建立侯朝廷的那天雖沒有異象展露被衆人所知,但是衆人見其滿臉和風微笑就猜測到他體內的皇璽必定煉化而成。
這種大事當然需要大家一起商討纔可,所以王大陸出了後山便徑直向府廳走去,並讓府內管事李進寶通知諸人相商。
李進寶看到王大陸笑意叢生便知是好事,忙叫人四處去請北區府中各位大人。
李進寶是衆人中第一個到達府廳中的。
人未至,但他的那聲憨笑和身上所帶的急風已經被坐在主位的王大陸和下首的李進寶尋見。
李進寶進來便向王大陸問個不停,不過王大陸好似坐定一般不去理會他。
又見自己頻頻向大哥李進寶使弄眼色也得不到暗示,好生焦急坐在椅子上如坐鍼氈。
不多時,相邀請的衆人都進得廳堂坐下。
王大陸見自己的老爹和龜老頭同行而來,忙先向龜老頭打着招呼,又請他的老爹王剛坐在主位上。
王剛如何不知這是自己兒子的一片孝心,可這裡不比臥龍城。
在座的諸人修士都是自己兒子的心腹愛將,自己怎可爭得主位多惹事端。
見老爹王剛不允,王大陸很是無奈又坐回了主位,並在離主位最近處搬出兩個座椅分別讓老爹和龜老頭分坐兩旁。
看着下方衆人一臉期盼激動之色,王大陸開口道。
"今日俺召集大家來一是想告訴大家,俺現在已經開闢了侯朝。”
未待他說完,下面一片譁然喜氛。
雖然他們心裡早知道會是這,可當面聽王大陸說出還是感到欣喜若狂。
那李招財直接從椅子身上突的站了起來,請大家禁聲讓自家大人繼續說下去。
王大陸又說道。
"如今俺不僅能夠敕封一到三階的文武官員,還能敕封一些高等階的官職不過職位略有稀少。”
王大陸略微停頓看向在座的諸人,又說出了一連串所能敕封官階的數字。
這些敕封數字非是王大陸憑空捏造,而是在侯朝初開的那一瞬間所悟出的。
只要朝廷等級與所能敕封官階對等,那麼其實相應的官階職位能敕封的數量幾近無窮。
只不過大多數朝廷一無可用之人,二無那麼多的氣運敕封。
敕封一位一階文官或者武官所需要的氣運約有氣運長河中的一丈,而高階官位則又以倍增。
那一丈大小的氣運長河就可夠一個普通侯朝積累個三四年的光景之多,遠非一般朝廷能夠隨意揮霍。
那李廣侯朝屹立八百多年,最鼎盛時期纔不過敕封了六七十官員。
自己先祖創建的皇朝三百餘年,良將千餘治下黎民億萬纔不過積累了這三千丈氣運長河。
氣運難集由此可見一斑。
自己因有皇璽加持,雖創建的是侯朝但也能敕封些高等階的官職,只不過在數量上有所限制。
下面的人聽見自家大人說出的數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間在心裡盤算能否謀得一個好官職。
具體如何分配和什麼時候分配這就要看幾位主事之人商討。
給在座諸人吃下一顆定心丸後,王大陸、李進寶、龜老頭、王剛還有那日前歸來的陸於城主幾人擬定名單和日期商談到了子時月中,才各自離去。
過日,從北區府中散出大量輕騎信鴿,去往各位大人的府邸送信。
信上寫的一致,均是希望收到信件的人,兩個月內到達南山城。
這信件是以王大陸的名義發送出去的。
隨着信使的傳達,整個侯朝境內凡是當初跟着王剛一起脫離侯朝的那些權貴還有曾經離開南山的那些落鳳坡紈絝子弟們均對南山城之邀充滿期待。
不出半月,李子光的新侯朝就得到消息稱,王剛那些裂朝之人要在南山城再度聚首,只是不知有什麼目的。
侯朝的那些斥候細作們也紛紛出動,打探消息,以備不測。
這就引起了一種極度滑稽可笑的現象。
每個南山城派出的信使身後不出幾十丈之外必有侯朝的斥候緊緊跟隨,甩脫不掉。
子爵府門牆高作,府內幽深。
寧缺子爵收到李子光侯的命令,代劉錦子爵看管城池爵府,所以現在這座子爵城完全由寧缺的夫人熊波伯爵的女兒熊美鳳掌管。
熊美鳳雖是一介女流但治城還算有方,只不過趁着他的丈夫寧缺子爵不在,狠狠地懲治了那些平常不尊敬他們母子的人。
“母親,母親……”
奢華的房間內,一位貴婦人正品茗着香茶,閉目養神。
只聽屋外傳來一男子急切憤怒的叫喊。
不多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華貴少爺,拉着這位貴婦人的手,怒說個不停。
這貴婦是這子爵府內的主母熊美鳳,亦是這七八萬人的子爵城的代城主。
整個子爵府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主母性情多變,蛇蠍心腸,平常對其下人都陰沉個臉唯獨對他的愛子護愛有佳。
這寧衙內可是這座子爵城內的霸主,城間都流傳一句民語稱道。
“寧爵上有寧衙內,熊出沒,靜悄悄,嬰不啼鳥不叫,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句民語起初是一位路過子爵城的老學究編唱的,隨後被那些稚童和乞兒學了去沿街叫唱。
熊美鳳聽了大怒,命人緝拿那些胡唱的人鋃鐺入獄並且向四周城臨傳出消息捉拿那老學究,最後熊網灰灰疏而不漏,在臨城捉到了那位驚恐無助的老學究。
這事當時鬧的滿城風雨,直到寧缺子爵出面只誅罪首放過其他無辜之人,纔算停歇。
這編唱民語的老學究被五馬分屍而死,可他留下的民語卻在私下裡廣爲流傳。
聽了兒子的氣忿之語,熊美鳳才知道又是那個小賤人生的野種鬧出的事情。
那寧羽本該在他丈夫寧缺子爵回來來的時候被處死,可怎麼也沒想到侯朝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
那些叛離朝廷的人竟然安然無恙的離開侯朝,而後隨着李廣侯病故,世子李子光繼位卻和那些叛逆簽了個十年和平的約定。
熊美鳳真想好好問問那新侯李子光爲何如此怯懦,可她知道無論她藉助母家勢力如何尊榮卻始終是女子若真是出現在朝堂參知政事,第一個出來反對的當屬那位疼愛自己的父親熊波伯爵。
當初自己的丈夫寧缺子爵回來時告訴自己,那小野種寧羽已經歸附了亂臣賊子之首王剛的兒子麾下暫時不可輕動,又求着自己念寧羽無知放他一馬。
熊美鳳是個心如蛇蠍的女子怎會輕易放過寧羽,只不過是自己的父親熊波伯爵捎過話來。讓她再等些時日無妨先,好好的幫助自己的丈夫管理好子爵城。
想到這,熊美鳳溫聲道。
"那就讓他去吧,他離開了咱母子倆眼前不也清淨些麼。”
母子倆二人爲這南山城送來的邀請之事爭論了有一會兒,最終寧衙內還是妥協了,惡狠狠的叫着下人把手中的信件送到寧羽的那裡去。
"吱呀”一聲,寧羽的房門被一個年紀約有十六七歲容貌頗佳的女婢打了開來。
只見那婢女快步走到在牀前打坐修行的寧羽面前,俏臉驚喜道。
"少爺,南山那頭有消息傳來了。”
那俊秀少年寧羽收起功法,從女婢手中接過信件讀完,說道。
"你去替我準備些行囊,明日我要出遠門。”
寧羽說完,那婢女卻無動於衷,輕咬着嘴脣好像要說些什麼只是不敢開口。
寧羽心知面前自己的這位婢女所求。
若說自己在這高深的子爵府內還有什麼親人,那麼眼前的少女算是唯一的一位。
這個少女名叫可兒只知名而不知姓,從小流落街頭靠着乞討爲生。有一次自己身遭熊美鳳的兒子寧衙內派人追殺身負重傷得她所救才化險爲夷。
寧缺便把她帶回府中做他的貼身丫鬟,隨着他的母姓叫秋可兒。
寧缺輕輕摸着她的髮髻道。
"你暫時還不能跟着我過去,路途遙遙兇險未知,我還不能保護你。我已經和那個男人說了,讓他護你周全,相信他不會食言的。你安心等我歸來接你。"
秋可兒聽見自家少爺這樣說了,也不敢強求忙去收拾行李,只希望少爺早點歸來帶她離開。
這月餘時日,南山城陸陸續續迎來了一些風塵僕僕的達官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