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若芙從王大陸那裡歸來,已經是黃昏時分。
走進院子,王若芙看見院門前無人看守,而院中的花草樹木也和從前一樣無人料理,氣鼓鼓的自言自語道。
“那庶務殿的管事也太過分了,已經知道師傅病體痊癒並且昨天明明向我保證今日會選派得力弟子過來,哼。”
正在生氣的時候,院中響起了王蓉的聲音。
“好了,不要在那裡抱怨了,快進來。”
聽到師傅叫自己,王若芙鼓着兩面紅腮走進了堂間。
王蓉看着自己的心愛徒弟道。
“又去找那個王貴了?爲師告訴過你,那個王貴身份來歷不清,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你現在最主的要就是好好修行爭取早日衝破玄關。”
王若芙聽了她師傅的話,慢慢說道。
“師傅,王貴大哥是好人,並且徒兒今日已經和他結拜爲異性兄妹。”
“你…你這個傻孩子,哎。算了既然如此爲師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王蓉嚴肅道。
“打明日起你就在這院中修行閉關,什麼時候衝破紫府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爲師明日就拜託宗門內的丹師爲你煉製培元丹,到時候你衝擊的時候能用得上。”
王若芙聽着她師傅的話,想起來今日王大陸給了她一顆丹藥,先是問道。
“師傅您老人家見多識廣,可曾聽聞過沖玄丹這種丹藥?”
王蓉笑道。
“你呀,爲師早就讓你多讀點古籍荒史你就是靜不下心來。古籍有載這衝玄丹是以萬年罕見的瓊漿爲主引煉製,其妙用更是無窮,能幫助渡元修士突破紫府的桎浩,成就荒丹大道。因爲其功效太過神奇又被荒古修士稱作偷天換日丹。”
王蓉見王若芙這樣問,想着應該是王大陸見王若芙要衝擊紫府纔對她說出了荒古秘聞。
“是不是王貴對你提起的?不過可惜這衝玄丹終究只存在荒古秘史籍中,如今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王若芙聽到這,強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再次問道。
“師傅這種丹藥真的已經滅絕了嗎?”
王蓉不置可否道。
“當然,製作丹藥的萬年瓊漿早已經在修真界絕跡了。即使有荒古中期遺留下來的衝玄丹也掌握在中土那些巨擘門閥的手裡,況且時近萬年,無論什麼樣的丹藥也都早已經失去作用,只是擺設而已。”
王若芙小心翼翼地從空間戒指裡取出王大陸給她的那顆雪白的丹藥,顫聲道。
“師傅您瞧瞧,這顆丹藥是不是您所說過的衝玄丹?”
王蓉眼睛死死地盯着王若芙手中這顆雪白的丹藥,不敢置信,拿在手中仔細把看。
王若芙見她的師傅如此,也不敢打擾,在一旁靜靜地觀着。
過了有一會兒,才見王蓉把丹藥鄭重地放在王芙蓉手裡再三叮囑道。
“這事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切不可讓外人知道。”
王若芙點點頭並說道。
“師傅放心,臨走時王貴哥哥已經告誡我了。”
王蓉笑道。
“想不到你這孩子,運氣如此之好,不出宗門也能遇到這樣的貴人幫你。”
王若芙問道。
“王貴哥哥是好人,嘻嘻。師傅您說他是否來自中土那些巨擘門閥?”
“爲師並不知道,不過能引起那聲震荒古、造就無數血案的天煞組織如此關注的人,背景決計不會簡單。”
王蓉說到這,臉上露出笑容。
“這段時間你好好修行,相信過不了幾個月你就能進階胎築境界,到時候再去王貴那裡感謝。”
王芙蓉這時纔想起院中之事,有些氣憤道。
“師傅,明日晨起我先去那庶務殿問個究竟。他們太可惡了,明明答應好的卻不作爲。”
“好了,你回來之前,庶務殿的管事李戴已經來過這裡了。告訴爲師庶務殿得到派中長老的指示,不許庶務殿派弟子來打擾爲師清修,所以特來請罪。”
“是掌門師叔他?”
王蓉搖搖頭道。
“不是你冉宇師叔,而是秦師弟。”
王若芙聽到秦朗的名字,瞬間想通了前因後果,小臉憤紅。
“不過是仗着杜師祖寵愛的傢伙。可師傅他這麼與您爲難,以後會不會?”
“無妨,但是你以後行事要三思而後行,門派內的爾虞我詐與世俗相比也不遑多讓,切記!”
過日,夏風從醉夢中醒來看着周圍的環境有些迷症,望着洞口處王大陸正盤坐修行,纔想起昨日的事情。
昨日他與王大陸、王若芙二人結拜太過高興所以喝了很多酒水,生平第一喝醉。
夏風起身整理衣容,見王大陸打坐完畢也正要起來,忙打着招呼道。
“哥哥修行完了?”
王大陸點點頭,看着洞外天色大好,伸個懶腰道。
“今日天氣不錯,俺打算再去林中看看。”
夏風聽到這裡有心勸道,話到嘴邊也只能默默搖頭。
他和王大陸說了幾句就下山直往庶務殿去了。
來到殿中已是辰末已初比平常晚了將近一個時辰。
庶務殿中依舊派中弟子來往頻繁。
夏風進去的時候,李戴早已經在殿中忙理事務。
大殿中還有三四名的外門弟子忙前忙後,幾人見夏風這時纔來都有些怒氣,其中一人擺副尖酸刻薄之語道。
“喂,你怎麼纔來啊,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如今你們這些雜役弟子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今日殿中要處理的事務極多,中午你就別吃吃飯了,全弄完再說。”
夏風沒去理會這名弟子,只是往自己的座位處走去,看着今日要處理的事情。
那人見夏風竟然沒有搭理自己更沒有像以往那樣向自己點頭哈腰的道歉,很是憤怒。
另外三人也瞧着奇怪,不過都在嘲笑剛纔的這名弟子的威嚴掃地,連小夏子這種低級雜役都開始無視他的存在了。
“你?”
愈加憤怒的外門弟子來到夏風頭前想要出手教訓夏風一番,這一幕被李戴撞見隨手拿起身前的一支墨筆擲了出去,打在了這名弟子的腰間,隨後倒地痛嘶。
幾人看李戴出手都有些心悸,忙快速整理手中活計,不再揪着剛纔的事情不放。
李戴來到夏風身旁,小聲的說了一句。
“夏老弟應知那王貴被王蓉長老解救出賞罰殿的事情吧?“
夏風點點頭。
李戴又言。
“那你可知此事過後,秦師叔已經囑咐咱們庶務殿斷絕給王蓉長老提供弟子和雜役?“
夏風聞言疑道。
“可王蓉長老不是說已經痊癒。她老人家可是有着凝虛三丈境界的修士又是本派中的元老,與賞罰殿的善長老和掌門關係親密而秦師叔纔來派中五六年光景,修爲聽說是凝虛一丈境界,這…“
李戴感慨道。
“是啊,你說的沒錯,可是你別忘記了站在秦師叔背後的是什麼人。”
見夏風沒有回言,李戴提醒了一句。
“哥哥提醒老弟你一句,秦師叔交代下來的那件事你要抓緊時間辦理,遲則生變哦。“
李戴從夏風身旁離開時,還不忘對他手底下的四名外門弟子罵道。
“你們幾個看什麼看都不想幹了是嗎?“
一個個點頭哈腰,大氣都不敢喘,只不過內裡都有着疑問,什麼時候這小夏子和李管事的關係如此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