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鳳門掌門風萬里和鐵手幫幫主鷹王二人與聶孜相鬥了一陣,一直處於劣勢。
風萬里急中生智,知道聶孜是單臂,右手控制飛劍與他對陣的同時,無法分神應付鷹王的近身相搏。
風萬里再次飛到半空,把手中飛劍一擺,只見瞬間化作百十隻青色蝙蝠,吱吱呀呀的向聶孜飛去,聲音有些亂人心神。
遠處瓊黎她們聽見這聲音,忙各自堵住耳朵運氣元氣封住六識。
聶孜控制飛劍飛向離身前七丈的上空。
眼前的天空忽的亮了起來,雲氣翻轉不歇,從裡面涌出無數冰凌截斷了下方青色蝙蝠的攻勢。
風萬里面色呈紅,汗珠直下不斷用元氣幻化青色蝙蝠飛去。
鷹王在一旁看着,知道風萬里如此拼命是爲了讓那獨臂老者用右手一直控制飛劍,好教自己找準機會偷襲。
他並未凌空,而是運起身法在聶孜周身七丈之外化作殘黑暗影,隨時準備撲殺。
聶孜用右手控制上空飛劍不斷釋放冰凌,對鷹王恍若未聞。
鷹王的身影倏地出現在聶孜身後,伸出雙手,手上鐵器放出黑芒化作兩隻黑色大手,似乎要撕破聶孜的防禦。
凝虛修士都有自己的防禦空間。
聶孜身爲凝虛巔峰強者,周身七丈之內都屬於他的防禦範圍。
鷹王只是凝虛三丈,修爲遠遜色於聶孜,他想要破開聶孜的七丈防禦需要消耗他大部分元氣。
風萬里有些力竭,對正在突破聶孜防禦的鷹王大喊一聲。
“鷹兄快!”
鷹王雙眼赤紅,看着離自己只有三丈的老者,大吼一聲,那黑芒凝虛的大手本來有些殘破,卻在鷹王的大吼下突然大亮了起來。
這一刻,鷹王也準備拼盡全身元氣從後面殺了聶孜。
那兩隻黑色大手不斷向聶孜身前推近,每近一寸,大手上的黑芒就弱了幾分。
兩隻黑色大手在只露出黑色手掌而手指處光禿禿的時候,終於破開所有防禦,直撲聶孜的後腦。
再看控制黑色大手的鷹王在聶孜身後,仿若瘋魔,兩隻帶着鐵爪的肉掌,血肉模糊。
正當風萬里和鷹王以爲聶孜不死也會重傷的時候。
聶孜卻冷哼一聲,接下來發生的事讓緊盯着他的鷹王和風萬里二人難以置信。
聶孜本來掐訣的右手,竟鬼使神差般化作一隻透明的水柱調轉身擊向了身後的那兩隻殘缺黑手。
“不…”
鷹王大吼一聲,身子應聲好像被重物向後擊飛了出去,吐血敗亡。
風萬里看着聶孜右手未消散的水柱元氣,又看了看聶孜身前上空仍舊雲氣翻滾裡面醞釀着神威,瞪大了眼睛,迷怔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聲音截止,風萬里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直墜下方,而他的寶劍清輝用盡變成一塊頑鐵,斜插在他身旁不遠處。
項廣和李師師等人站在遠處,目視着他的師傅大展神威,滿臉的激動神色。
那個就是他的師傅苦研數十載,終於練成的道法。不需要拿捏法決宛如蜉蝣境界大修士那樣,言出法隨。
落風門和鐵手幫的弟子瞧見這一幕,一個個面含悲痛,自亂一團。
正在這時,王大陸已經調息完畢,暫時恢復了半成元氣,便運起飛劍殺向那羣正如沒頭蒼蠅一樣自亂陣腳的落風門和鐵手幫餘孽。
孫二、項廣、瓊黎幾人反應過來也隨即放出飛劍斬殺那些弟子。
如今盈臻派和那幾派已經結爲死敵沒有可迴旋的餘地,只能殺盡眼前來犯的敵人。
聶孜也未閒着,走到昏迷的風萬里身旁,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分別把風萬里和鷹王體內的荒丹取了出來。
王大陸連同瓊黎幾人殺了一會兒,只剩下陳曦和兩名盤坐在地的胎築修士。
幾人對着王大陸怒目而視,都選擇自盡經脈而亡。
陳曦在自盡前對着王大陸等人吼道。
“你們就等着五威堡和道尺宗無盡的追殺吧,我去地下等着你們,哈哈!”
見來人除盡,王大陸又命項廣和三小兒打理現場焚燒掩埋屍體。
項廣和他的師傅聶孜學會了如何抽取荒丹,所以那兩個門派十幾個胎築修士屍體內的荒丹都被項廣逐一剝離。
站在一旁的孫二,緊緊跟隨學習這剝離之法。
隨着一屢屢屍煙瀰漫,盈臻派後山上滿是燒焦的屍體味道,讓人不覺做嘔。
好在瓊黎和李師師等人早已經離開後山,去往派中大殿。
聶孜沒有離開後山,而是決定在他的三妹容盈出關之前一直守在這裡,等侯她出來。
等項廣他們處理完那些屍體,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
通往後山石板路上的血跡混合着雨水的沖刷,順勢向山腳下歸流去。
大殿中瓊黎陪着李師師和薛小翠兩人閒聊。
屈敏在大殿後面那片盈臻派弟子的居院裡照顧傷員。
這次落風門和鐵手幫攻山雖然以全軍覆沒而告終,可盈臻派卻也損失了一些弟子。
那二十幾名的吃裡扒外的男弟子不算,又死了十名女弟子,其餘的身皆帶傷,需要修養一段時日纔好。
也虧了有蔣鴻宇這位煉丹師在,他隨身帶了許多煉製好的金創丹藥,效果極佳,博得了一衆女弟子的好感。
下了後山,王大陸便讓屈敏爲他找一間僻靜的屋子補充體內消耗的元氣。
“喂,聽說你是聶掌門唯一的傳人?”
項廣被自己面前站着的屈敏近距離看着自己發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退後兩步,不敢直視屈敏的美顏,只是點了一下頭表示承認。
屈敏一聽,拽住項廣的右臂道。
“那你是不是也會聶掌門的馭劍之法啊。能教教我嗎?真是太神奇了!”
項廣被屈敏抓着手臂有些尷尬,愣在原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屈敏見項廣被自己弄得這麼拘謹,一副傻傻的樣子,俏臉紅了一下,略帶歉意道。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難爲你了。我知道馭劍術乃是絕學,輕易不可外傳。我就是今日見聶掌門施展有些驚異,並不是真心的想讓你教我,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項廣這纔出口道。
“沒,沒有...我只是和師傅他老人家學了個皮毛,怎好在屈姑娘面前賣弄。”
屈敏笑魘如花,又說道。
“你我二人算得上同門。你的師傅也是我們盈臻派的掌門。以後呀,我就管你叫項師兄。你呢,管我叫屈敏師妹就好。”
項廣一聽,對着面前的屈敏彎身叫了聲:"屈師妹。"
錢大用和趙根生二人也沒閒着,在那些負傷的女弟子中間來回的忙活,獲取好感。
這盈臻派大多數都是女弟子,比之他們之前去過的離王谷好了不知多少。
二人都是單身男子,雖然自己公子曾有言回到南山城之後會爲他們二人物色兩位良家女子婚配,可遠水解不了近渴。
盈臻山這麼多女弟子就在身邊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努努力說不定現在就能有一份好姻緣落到他們身上。
盈臻山上的陣雨綿綿,下了兩個時辰,天空就放晴了。
遙望山間此時卻有一道五色彩虹高高懸掛,引人注目。
王大陸打開了一扇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擡頭望了一會兒雨後新出的彩虹,輕輕撫摸了下自己右手上的龍痕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