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鋒一聽就悟了:“尚書大人放心,卑職明白了。”
Wшw⊕ttka n⊕co “卑職這就回去全身披掛,今晚帶人直奔流雲街,您就請好吧。”
盛虹這才消了氣:“從今以後,你就專門幹這個吧。”
“侍候好了逍遙王,有你小子升官發財的機會,去吧。”
與此同時,沒搶上名額的幾個衙門,也都開始爲了巴結姜桓,各出奇招。
約莫午間時分,齊兵氣喘吁吁的跑進了火鍋店:“王爺,北城出怪事了。”
姜桓正在吃着飯,聲音有些模糊:“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齊兵感覺以他的口才,已經解釋不明白了:“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放下筷子的姜桓,剛來到北城,就被震住了。
眼前的高臺上,不少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在舉行盛大的旗袍秀。
這些女人皆是身穿姜桓設計的春裝旗袍,腿上套着絲襪,儼然是京都最潮的打扮。
而且她們的臺子,就搭在北城最繁華的路段,引得無數路人,駐足觀看。
“這些達官貴人的家眷,這是要幹什麼?”
“她們穿的,就是逍遙王設計的春裝吧,真好看。”
“心動不如行動,快去慕掌櫃那下單,一個時辰就能到貨,方便快捷。”
“……”
姜桓手搭涼棚,只看了一眼,就看見了還算熟悉的、兩個姜無界親封的誥命夫人。
太誇張了吧,他只感覺下巴咔嚓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當那些女人走了一遍後,她們的手上,也多了條大紅色的條幅。
“想和我們一樣美嗎,華彩綢緞莊,歡迎你的光臨。”寬大的條幅上,就是這麼寫的。
將條幅展示了完後,一個誥命夫人的手一揮:“走,去下一個路口。”
隨即,在姜桓詫異的眼神中,那個走秀用的臺子,就被人往下一個路口推走了。
我的天,居然還是個帶輪子的,姜桓已經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了。
鬍子拉碴的齊兵笑道:“這些人爲了巴結王爺,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只是他還不知道,真正下了血本的,還在後面。
姜桓帶着齊兵,還沒走出去多遠,就碰上了急火火、還帶着兵的吳溫。
他不禁扯着脖子問:“吳大人,這是哪裡去?”
吳溫嘆了口氣:“朝中這些大人,爲了搭上王爺您的戰車,也真是拼了。”
“剛纔南城那邊來報,說鴻臚寺的人,爲了幫王爺買衛生紙,竟當街建了幾個茅房。”
“還揚言要搞什麼體驗式消費,免費請過路的人上茅房,這叫個什麼事?”
“王爺您想想,鴻臚寺一羣做飯的,卻幹起了茅房的買賣,這不是瘋了嗎?”
頂着黑眼圈的他,打了個哈欠:“昨晚忙了大半夜,還得去處理這些瘋子,真是沒誰了。”
看着吳溫疲憊又上火的背影,姜桓無語苦笑,這些人,還真是奇思妙想。
不過苦笑之餘,他也不禁鬆了口氣,折騰了大半年,他終於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了。
但總有幾個,不想讓他過安生日子的。
回到綢緞莊的姜桓,茶還沒喝上一口,多日不見的孟青青,突然來了。
此時這位曾經的安樂樓老鴇,已經是南城和西城,三家書店的掌櫃,也算一號人物了。
她氣還沒喘勻,就瞪着溜圓的大眼睛,朝姜桓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姜桓頓時這個無語啊:“孟掌櫃,你來見本王,卻問本王出了什麼事,這合理嗎?”
看着孟青青那窘迫的笑容,他又問道:“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書店出什麼事了?”
自打過完年,忙的暈頭轉向的他,一次都沒去過那三家分店。
孟青青嘆了口氣:“也不知怎麼了,北城的達官貴人,好像一夜之間都瘋了。”
“他們一大早就闖進了書店,一句話不說,就將店裡所有書籍,瘋搶一空。”
“若不是他們走之前,都付了銀子,我還以爲是土匪下山了。”
“現在三家書店全空了,左衡那邊也沒有準備,買書的和賣書的,都急的直跳腳。”
接着,他又有些擔憂的道:“王爺,是不是這些人,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我怕耽誤了您的大事,這才慌里慌張趕了過來,王爺,你可要小心啊。”
她雖不總跟姜桓呆在一起,但對姜桓招人恨的過往,也是十分了解。
再度無語的姜桓,擺了擺手:“放心吧,孟掌櫃,此事沒有你想到那麼複雜。”
說着,他就將衆位大人巴結他的企圖,簡單說了一遍。
放了心的孟青青剛走,又有三個當朝大員的管家,來請姜桓吃飯。
一番拉扯之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姜桓,最終被通政司司正的管家給拽走了。
而等姜桓到了吃飯的地方,他才知道,所謂的無語,纔剛剛開始。
因爲通政司司正蔣泉,請他吃的,正是洛依依親手烤的燒烤,和火鍋店的火鍋。
就連喝的冰鎮老酒,都是姜桓的送餐聯盟送來的。
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除了蔣泉連着敬了姜桓十二杯酒,一切都很正常。
飯後,舌頭都都硬了的蔣泉,卻又拉着姜桓,去參觀他的藏書。
進了書房,姜桓更加哭笑不得,這幾百冊所謂的藏書,都是孟青青店裡的東西。
姜桓就算再笨,也懂了蔣泉的意思,下官這麼照顧您的生意,您是不是也多照顧我一下?
從蔣泉家裡出來,天都快黑了,總而言之,這一天,是姜桓過的最無語的一天。
穿越前後,兩世爲人的他,都沒這麼無語過。
用齊兵的話說,這些人爲了巴結姜桓,也是下了血本了。
京都皇城,御書房,銀燭高照,燈火通明。
看着面前那份不算太長的名單,姜無界硃筆一揮:“留着何用,明日午時,全部斬首。”
帶着殺氣的紅叉,嚇了太監一跳,他趕緊輕聲提醒道:“陛下,您息怒。”
“按慣例,應該留下一人,以示上天好生之德才是。”
姜無界卻沒有改主意:“你看看這些人,不是春闈搞鬼,就是武舉作弊,罪該萬死。”
“尤其是這可恨的徐慶武,公然誣陷桓兒,真是罪大惡極,上天也不會饒了他們。”
“傳令刑部,就按朕的硃批去辦,還有那個龐廣,也一併砍了,屍體扔出城喂狗。”
一說起那個龐廣,他就又想起了那天早上的,自行車連環追尾。
太監噤若寒蟬,哪還敢有一句廢話,趕緊拿着硃批出了門。
嘆了口氣的姜無界,茶杯還沒端起來,門口的羽林衛就衝了進來。
他高舉着手上的奏摺:“楚州六百里加急,請陛下御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