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送沈清夢迴了學校。
答應了她會在《羣芳爭豔》活動的時候回去看她,才急急忙忙往許家趕。
就算這樣,回到許家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這時候許輕語已經在練習室了。
就十分鐘,應該不會有事吧?
只是想到許輕語那多變的心情,他還是有些沒底。
江河有些猶豫,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許輕語正坐在鋼琴前,但並沒有動。
“你到家的時候是七點十分,遲到了十分鐘,然後在門口又站了兩分鐘,所以你一共遲到了十二分鐘。”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江河有些尷尬。
許輕語這架勢應該是生氣了。
“我……”
“算了,不用解釋了。”許輕語看着鋼琴。
“練琴吧。”
“接下來,在交流會結束後,你最好都不要去找沈清夢了。”
“我不希望影響到交流會。”
江河鬆了口氣。
只是這樣還好。
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交流會結束之前,我都會把身心放在這邊。”
“那我們現在開始練琴吧。”
江河聲音有些低,但也沒辦法,這件事上他沒理。
許輕語微微點頭,然後便開始彈琴了。
江河坐到了一旁,開始聽許輕語的琴聲。
他需要做的,便是找出許輕語的問題,然後教她怎麼糾正。
三個小時艱難的過去了。
這一次許輕語罕見的沒有跟他打招呼便上了樓,留下江河苦笑不已。
看這樣子,許輕語要麼是真生氣了,要麼就是有別的原因。
但無論是哪一點,都不能讓這個狀態保持下去,否則的話可能就會影響到他的攻略了。
想了一下,江河還是決定冒險上三樓去找一下許輕語。
上了三樓的時候,許輕語的房間門已經關上了。
江河走過去,敲了敲門。
不多時,許輕語便將門打開了,皺着眉頭看着他。
“不是說了,沒我的允許,不準上來麼?”
許輕語的眼神讓江河一陣發虛,但還是強笑道:“我看你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就想來問問。”
許輕語聞言,盯着他。
“我心情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和沈清夢不是玩得挺開心的?”
江河愣了一下。
這……
是吃醋了?
不應該吧?
“行了,沒什麼事就下去吧。”
“下不爲例。”
啪的一聲,門再次關上。
江河站在門口,有些發懵。
請假去找沈清夢是她同意的事情,難不成就這麼一下午,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內心,然後吃醋了?
否則的話,她這莫名其妙的冷漠是鬧哪樣?
這時候,女神攻略也沒個提示,連反饋都沒有,讓他都有點不確定了。
想了想,最終他還是沒有再敲門。
許輕語明顯不想跟他廢話,還是先不去打擾的好。
微微嘆了口氣,他便下了樓。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按照老規矩看了一遍網站後臺,確認了一下收入,然後又看了一下用戶數。
一百一十萬。
還在穩定增長中。
而《羣芳爭豔》活動就定在明天晚上八點,到時候也許將會又是一番熱潮。
雖然那個時候他需要教許輕語彈琴,但影響應該不大。
活動的所有數據他都可以通過後臺看到。
而且活動持續並不只是一晚上,他有的是時間去挑選合適的新主播進行培養。
讓江河有些頭疼的是。
許輕語現在的態度,讓他摸不着頭腦。
一夜難眠。
直到第二天一早,送許輕語到學校的時候,她依然保持着沉默。
就好像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就從朋友,變成了普通的師生。
這種情況若是持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到學校的時候,許輕語也沒再挽她的手,讓江河都有些不適應起來。
不能這樣下去了。
江河深吸了口氣,抓住了許輕語的手。
“輕語,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
許輕語腳步停了下來,微低着頭。
片刻之後,她才擡頭看向江河,嘴角帶着幾分戲謔。
“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江河微微一愣。
他也不知道啊。
“那你爲什麼會覺得是你讓我不高興了?”
許輕語嘴角依舊帶着戲謔。
江河一時無言。
這應該算是他潛意識的一種想法。
在從沈清夢那回來後而產生的一絲不安?
“我……”
江河張了張嘴,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說。
許輕語收回目光,沒有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江河看着她的背影,一咬牙再次追了過去。
豁出去了!
渣就渣吧。
總比攻略失敗好吧?
“輕語。”再次抓住許輕語的手。
許輕語同樣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着他。
“你想說什麼?”
“還有,放手。”
江河鬆開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有種莫名的難受。”
“如果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我會改。”
“真的……”
許輕語雙眼微眯。
“你連我是因爲什麼不高興就這麼說?”
江河再次說道:“我能夠感覺出來,你心情不好是因爲我。”
“我作爲你的老師,如果不能照顧好你的情緒,便是我的失職。”
“就這?”許輕語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江河看在眼裡,心中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丫頭,真的是吃醋了。
而且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現在她對自己的狀態,應該是達到了心生情愫的階段。
必須得哄好啊!
沈清夢。
對不起了!
心中暗道一聲,江河再次開口。
“這段時間裡,你在我的心中,已經比我自己都要重要了。”
“我不想你不高興。”
“也不想你難過。”
許輕語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後,才嘆道:“江河,你真的很卑微。”
“真的卑微得像個舔狗。”
“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而且我們只是師生關係,不是麼?”
得。
剛擺脫了在學校那羣王八蛋眼裡的形象,在許輕語眼中卻又恢復了過來。
但那又能如何。
舔狗就舔狗吧。
卑微就卑微吧。
哄好了再說。
“我說的是真心話。”
“哪怕是師生關係,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