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拓跋天下率先發言。
目光犀利,聲如洪鐘一般在空中晃動。
陣陣靈氣氤氳形成一隻金龍虛影,黃守義同樣如此,手握令牌沖天而起。
剎那間四周用處數以千計的金甲戰士,一個個面容猙獰身披金龍鎧甲,渾身釋放陣陣殺氣。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四周所有人都是震驚不已。
此人竟然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皇宮,更是接近了大聖王朝的國主,賊子修爲肯定超乎尋常。
方羽眉心微皺,心中臆想飛飛。
“我是何人?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蓑衣老者淡漠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衆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此人口氣竟然如此囂張,要知道此地可是大聖王朝帝都皇宮之內。
拓跋天下一手遮天的地盤,他如此說話豈不是在挑釁嗎?
果不其然,拓跋天下身爲大聖王朝的王者,被別人當衆挑釁,臉面自然過不去。
黃守義右手悄然摸出一炳金色利劍,大喝一聲:“禁軍何在!”
“在!”
周圍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整個紫禁城都顫抖了一瞬間,外界人人面色一變。
“如此穿着,如此說話....此人不是神經病就是高人之中的高人!”方羽淡漠的估計着。
黃守義眉心似劍,在皇宮鬧事,豈不是打他的臉面?
“你是何人,在不退下,休怪吾等不客氣!”
蓑衣老者嘴角輕笑:“不客氣?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獲得這五行之體吧。”
話音落下,紫禁城巔哪裡還有蓑衣老者的身影?
哪裡出了一縷清風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衆人心驚的同時,黃守義臉色卻是一邊,征戰多年的經驗讓他下意識的偏頭。
就是這一眼,讓他感受到了此生從未感受到過的絕望還有無力。
在他左手不足半步的距離位置,一蓑衣老者嗤笑的看着自己,在這一瞬間,黃守義感覺。
只要這所以老者願意,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被他捏死,甚至不費吹灰之力一般!
“哦?反應倒是不錯嘛。”蓑衣老者笑道,緩慢的伸出一隻手,屈指輕輕一彈。
平平無奇的一根手指,緩慢伸出,在衆人看來別無他恙。
但是在黃守義看來,這根手指如同擎天柱一般恐怖,上面透露出陣陣滔天的威壓,渾身的筋骨血液靈氣彷彿都凝聚了一般。
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反擊,但是靈魂深處的絕望讓他生不出一絲防抗之心!
嘭!
一招破敵,手指在接近黃守義不住一尺之時,忽然停了下來。
儘管如此,手指上面還是爆發出陣陣能量,周圍天空風雲變色,地面從黃守義腳下瞬間裂開,成一個扇形形狀朝着周圍擴散。
整個紫禁城在一指之下,碎開了一大半,整個皇宮彷彿置身於煉獄之中。
咕隆!
片刻之後,黃守義輕輕的嚥了一下口水,鼻尖的一滴汗水順着下巴落下,滴落在地面上侵入地底。
撲通撲通。
此刻除了一陣心跳聲,衆人紛紛沉浸在震驚之中。
黃守義修爲破鏡五層,竟然在此爲老者手下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力?
粗糙的呼吸聲傳來,猶如魔鬼的腳步一般,在四周緩緩落下。
拓跋天下不愧是大聖王朝的國主,在短暫的震驚之下迅速恢復過來,雙手抱拳:“前輩,我等沒有冒犯的意思,還請前輩息怒。”
他們怕了!
雖然拓跋天下的修爲已經突破到了破鏡八重,但是面對這位老者,他竟然生出了意思畏懼之色。
這是來自於強者的感應。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心中的任何一絲感應都不敢輕而易舉的忽略,一不小心就會遭遇不測!
蓑衣老者沒有理會他,笑着看向方羽:“葫蘆裡的酒還不錯,給我嚐嚐?”
唰唰唰~
衆人目光全部齊聚於方羽身上,這一刻所有人明白了過來。
老者第一句話是“五行符法煉體,鳳凰靈火鍛軀,天道之血魄魂,真乃高人!”,再加上此刻衝方羽要酒喝。
由此可見,此人絕對是衝着方羽而來的。
方羽呆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位強悍無比的老者竟然要酒喝?
方羽低頭看了一眼腰間別着的紫玉葫蘆,強壓心中的顫抖,正要伸手接過葫蘆瓶。
耳邊卻傳來葉三千的聲音:“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對師叔說話,想找死不成?”
方羽:.......
回頭眨着眼睛看了一眼葉三千,渾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顫抖了。
我說你是虎呢還是真的虎?
在尼瑪這樣玩下去,師叔十條命都不夠你玩的啊,三千,別玩你師叔了!
此人如此強悍,就連拓跋天下破鏡八重的修爲都要給他面子,你他麼一個金丹巔峰想要送快遞,別帶上我這個築基啊!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張無忌同樣握手利劍和葉三千並肩站在一起,身後的謝不語則是瑟瑟發抖的看着兩位師兄。
“怪不得師叔如此厚愛兩位師兄啊。”
方羽目光靜靜的注視着蓑衣老者,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動靜,雙手已經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自己的鳳凰琴。
防止等會他一個暴走出手,自己還能用神器抵擋一下。
不等蓑衣老者說話,葉三千再次說道:“我師叔乃是大衍聖地師叔,大道之子,更是謫仙下凡,修爲早已深不可測,如果你不想招不快還是速速退下,別等我師叔出手,不然後悔也莫及了!”
“正是,我師叔修爲早已突破了合體期,你要是再敢胡來,休怪我等不客氣。”不知道是誰給了張無忌這般的勇氣。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狐假虎威不成?
方羽嚥了一下唾沫,白着眼看着躲在他身後大放豪言壯語的兩人,吾命休矣!
卻不想,眼前的蓑衣老者卻是淡然一笑,甚是禮貌的說道:“哈哈哈,小友言之有理,是老道話語過激了。”
“這位道友,你腰間的酒可否給老道嘗一下,我隔着老遠都聞到了!”
方羽趕忙從腰間取下葫蘆,隨手拋了過去,唯恐身後這兩神經病又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