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黃守義是大聖王朝千年來的第一鎮國將軍,殺人不眨眼的高人。
但是在面對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看着如同凡人一般的方羽卻顫抖了。
雙拳緊握,臉色鐵青,渾身忍不住的發出輕微顫抖。
而對面的方羽外表雖然冷漠如雪,面如表情,淡定得如同天山之上的冰雕。
但是心裡面其實慌得一比,在他強行鎮壓下,這才忍住了慌亂的心,顫抖的手,我該怎麼辦?
我會不會被打死,會不會被打個鼻青臉腫,我苦心經營的形象,今日難道就要付之東流了?
“在下九州大陸洛陽洲大衍聖地落雲峰師叔方羽,更是九州大陸洛陽洲大聖王朝國師方羽。”
我咋辦,除了拖延時間還能咋辦.....
“師叔,我們都知道你的名頭,你就不用介紹了,趕緊動手吧,給我狠狠的教訓一下黃將軍,我現在臉都還在發痛呢。”
方羽渾身顫抖,尤其是聽到葉三千的聲音,更是激動地氣血翻滾,雙眼發白。
黃守義見此,試探一般的詢問道:“那個....國師...你的修爲是....”
方羽雙手一攤:“築基期。”
嗯?
黃守義蒙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着方羽,臉色大變。
“你....你想用築基期的修爲和我破鏡期二重對戰?”
方羽翻了一個白眼。
黃守義繼續說道:“這....這不是欺負我嗎,你要不先用煉氣期試試?”
方羽:.......
方羽這才笑道:“黃將軍,你我二人修爲太高,如果真的放開了打,整個紫禁城皇宮可能都會被殃及的。”
“國師之意?”
方羽笑道:“我們不妨先用煉氣期的修爲來過招?”
黃守義臉色大喜,正想要開口,卻見旁邊的拓跋天下陰沉的眼色。
今日他之所以會前來挑戰葉三千,然後挑戰方羽,這都是拓跋天下的吩咐。
拓跋天下想要探一探方羽的底,至於目的,黃守義就不爲得知了,他是君我是臣,不可多問。
旋即舉手,正色道:“不可,我乃大聖王朝的鎮國將軍,修爲已達破鏡期,而您更是大衍師叔,如果我們用築基期來對戰,傳出去豈不會讓人恥笑?”
“我們不妨就用築基期的修爲來過招吧?”
拓跋天下:......
方羽眼睛一亮,旋即不給他片刻功夫說道:“好,既然如此手底下見真招吧!”
方羽話音落下就像要衝過去和他過招。
方羽本身就是築基期修爲,再加上一身的法寶,面對黃守義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畢竟築基期不像其他境界,這個境界的修爲,靈氣使用程度有限的。
黃守義忽然舉手:“國師且慢。”
方羽眉心一皺:“反悔了?”
黃守義笑道:“反悔倒是沒有,但是國師是否忘了之前答應的事情?”
“什麼事?”方羽想了想。
黃守義笑着舉手伸出三根手指:“國師之前不是說了,先讓我三招嗎?”
方羽:......
我特麼得罪誰了,一個個都要搞我?
讓你三招?
讓你三招我還不如直接投降呢。
況且我何時答應了?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再讓三招,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不行,絕對不行。
“呵呵,將軍說笑了,我們既然使用築基期的修爲對戰了,還談何讓敵三招?”
黃守義內心害怕,鐵定要吃這三招:“那可不行,國師說過的話必須猶如深海鐵擎一般堅固,不能反悔。”
方羽內心痛苦,無奈道:“讓你三招,我能不能防禦?”
黃守義點頭:“只可防禦不可攻擊。”
都讓別人讓我三招了,還不能防禦這就說不過去了。
方羽右手悄悄的摸着自己的納戒,點頭:“那就行,將軍放馬過來吧!”
黃守義先是踱步在四周環繞,一時之間不敢輕易靠攏方羽,目光緊緊的注視着方羽,唯恐他釋放陣法。
而方羽一手後背,一手握拳放在身前,身子站的筆直,外表淡如秋水一般平靜,心中驚濤駭浪一般翻騰。
兩人在比武場之上來來回回獨步,就是沒有動手,相互之間使用眼神試探。
如果眼神能夠過招,兩人不知已經交手幾千次了。
“嗚,怎麼還不開始,我都要睡着了。”謝不語打了一個哈欠,睡意朦朧的。
反觀葉三千還有張無忌兩人卻看得全神貫注,一絲不苟,就連兩人的表情都被他們捕捉的一清二楚。
“你懂什麼,這是高手之間的過招,眼神試探。”葉三千嚴肅道。
“師叔一個眼神之下就能夠把黃將軍全部看透,因此黃將軍也只能使用眼神回擋,兩人眼神之戰如火如荼,不分伯仲啊!”
張無忌也補充道:“糟了,師叔沒注意,眼神被黃將軍偷襲了一下,糟了糟了。”
“哎,還好,師叔果然是師叔,眼神猶如利箭一般凌厲如寒冰一般冷酷如烈日一般炙熱,眨眼間就破敵了。”
葉三千笑道:“呵呵,不然師叔又怎麼是師叔呢?”
謝不語蒙了,我聽見了啥?
眼神之戰,這是屬於高人之間的戰鬥嗎?
怪不得,怪不得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啊,我的層次還是太低了,必須跟着兩位師兄多學習學習。
“三千師兄,戰鬥到達了什麼地步?”
葉三千一臉唏噓,咂舌道:“師叔的眼神時而猶如凌風時而猶如淺葉,是在是高啊。”
“而黃將軍的眼神跟是如虎如龍,狂暴不已,兩人打的不分伯仲。”
“看似不分伯仲,實則師叔隱隱之間站了上風,但是勝負如何,師兄我現在也不敢保證啊。”
葉三千收回眼神,煞耗精力的說道:“師弟,你要知道,高手之間的過招,往往只是一瞬間,看似錯了一步,實則已經錯了千步萬步。”
“到達了師叔這種層次的人,但凡踏錯一步,後果都是萬丈深淵啊。”
謝不語雙眼如星辰一般的閃爍,聽得是心驚膽跳的,目露仰仗之色。
師叔果然是師叔,師兄果然是師兄啊。
連如此神秘的眼神之戰,都被兩位師兄把握住了,這難道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來以後我得和兩位師兄多多相處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