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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十幾裡的空間,灰濛濛一片,天空被一道碩大的黑洞代替,不停的吞噬着下方的一切,似乎連光芒都逃不出去。
下方,土地呈現出一種死灰色,只有一座醫院孤零零的建在上面,在醫院周圍,十幾裡的範圍,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東西,就連一根青草、一塊碎石也找不到。
這麼一座醫院立在上面,被灰濛濛的迷霧籠罩着,就顯得格外的陰森了,像是恐怖片裡的鬼屋。
“凝月大人,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黑洞下方,阿瑞斯怒吼道。
阿瑞斯此時身上的皮衣破碎,金黃的頭披散下來,左臉上有一道血痕,深邃的眼瞳中滿是怒火。
在他的前方天空之中,凌空站立着兩人,其中一人身穿一件月白色的衣服,一頭淡藍的長如水般披散下來。
她就像從二次元當中走出來的人,完美精緻的五官,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身材,就算穿着一身寬鬆的月白長袍也難以遮掩的高聳雙峰。
她凌空而立,整個人散出一陣陣微弱的白光,充滿了聖潔的味道,一切邪惡在她的面前都要煙消雲散。
在她身後,似乎還有一輪皎潔的月亮若隱若現,上下沉浮,散出的一股凌烈的寒意。
這就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聖潔的背後散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殺意,這種強烈的反差,卻顯得毫不違和,反而充滿了自然的韻味。
這種表現,就代表着這個人已經到達了一種極高深的境界,將自己的道和現實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秦慕看着天空中這道聖潔的人影,嚥了口唾沫,這就是王者的力量嗎?
就算隔着老遠,秦慕還是被她的氣質無形中影響了,儘管他此時的精神力已經可以媲美黃金級別的羣員。
秦慕微眯雙眼,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看着半空中那道散光芒的人影。
這應該就是凝月了!
“嘖嘖,凝月的實力已經到了這種境界了,真是太變.態了!”老譚在一旁驚歎道。
半空之中的凝月,冷淡的看着前方的阿瑞斯,沒有開口說話。
她的態度很明顯,以阿瑞斯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和她交談,她甚至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懶得說。
“阿瑞斯,應該是你違反約定在先吧?”在凝月的身旁,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開口。
男子梳着背頭,用蠟固定住,穿着黑色的西裝,打着紫色的領帶,身材很挺拔,英姿颯爽。
男子的五官很俊俏,微笑間散出一種邪魅的氣質。
看得出來他是個很注重形象的人,即使在這種戰場之上,他的型也絲毫沒亂,西裝上更是纖塵不染,乾淨整潔。
“李,我無意冒犯你的管轄之地,不過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只要你們讓我帶他離開,我們願意付出額外的補償。”阿瑞斯臉色陰沉。
“剛纔你和我打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這個叫李的男子揶揄道。
阿瑞斯沉默不語,他也沒想到竟然會生這種變故,羣主竟然直接將他們這片區域隔絕了開來,如果不衝破封鎖,法陣就無法開啓。
這樣也就算了,以他的實力,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很簡單就可以出去,問題是,現在來了一個連他都不願意面對的恐怖存在。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這個時候,凝月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很動聽,分明說的很輕,聲音卻絲毫不差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彷彿從九幽之中傳過來。
正如她的氣質一樣,聖潔之後卻藏着凌烈的殺意,她的聲音也是一樣,輕柔中卻裹挾着如刀芒般的冰冷。
“凝月大人,我說過我們會給你們額外補償的。”阿瑞斯開口,“普羅森大人到時候會親自出面和你們交涉的。”
凝月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動容,就像懸掛在天空中的一彎明月。
“難道普羅森沒有和你說過,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只有拿命來補償嗎?”
凝月伸出纖細的手指,在她身後,那輪明月彷彿都變得格外的明亮起來,旋即,一道如水般的月刃從她的指尖飛了出去。
月刃陡然間在虛空中消失不見,只是下一瞬間,阿瑞斯的前方虛空中,就亮起了一陣璀璨的光芒,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阿瑞斯怒吼一聲,拳頭轟出,爆出一陣強大又熾烈的能量,整個虛空在此刻都似乎震顫了起來。
在他的腳下,大地直接撕裂開碗口大小,猶如一條蟒蛇般朝着遠處蔓延過去。
秦慕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這一拳中攜帶着的強大威勢,空間似乎都響起了一陣破碎音。
這一拳要是打在一棟高樓大廈之上,估計,整個大廈都會在頃刻間轟然倒塌!
這一拳已經隱隱越了力量的範疇,帶着一種只有自然纔有的力量,那就是毀滅!
洪水可以沖塌房屋,烈火可以焚燒鋼鐵,冰霜可以凍結血液,這些都是毀滅的力量,更是天地間的規則。
秦慕站在遠處觀望,對於力量的概念更加的深刻了,彷彿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緩緩朝着他打了開來。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有些人不用打就知道不可抵擋,爲什麼同樣等級,有些人卻可以毫不費力的戰勝同階。
排除掉那些擁有神器或者特殊功法的人,最重要的還是他們領悟了這種力量,這種充斥在天地間,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的力量!
規則、萬事萬物都要遵循天地間的規則!
怪不得羣裡往往走到頂尖的都是規則側,因爲他們初期就已經有了這種優勢,領悟起來會比其他羣員要順利的多。
不過所有的能力側,最後都是殊途同歸的,科技側最後也要融合天地規則在其中,才能走得更遠,人側到最後還是要突破桎梏去領悟規則。
規則側的羣員,初期對於這種玄奧的力量體悟不是很深,所以都會顯得很孱弱,不過隨着等級提升,眼界開闊,只要不死的話,規則側終究是會走到最前面。
科技側和人側,前期會佔很大的優勢,只是到之後,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路,實力將會愈來愈難以提升,直至死亡來臨。
所以,幾乎每個羣員到後期都會或多或少的進行強化,逐漸領悟出屬於自己的規則,也就是天地之道!
這很公平,什麼能力並不要緊,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把握機會去領悟,越早邁入這個層次的人,自然就走得更遠。
比如凝月,她的道可能就是光,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所以她的氣質纔會如此矛盾卻又充滿着自然。
比如現在的阿瑞斯,他的道可能就是極致的力量,任何事情都是靠手中的拳頭解決。
秦慕的眼中似乎有光芒在閃爍,他終於摸清楚了前進的方向,未來不再是一片迷霧。
如果凝月等人知道現在秦慕心中所想,一定會訝異的說不出話來,秦慕想到的這些,還都是他們晉級黃金之後,偶有所悟,然後有前輩指引才漸漸有了屬於自己的規則。
然而,秦慕,一個白銀級別的羣員,看了一場戰鬥後,就能領悟出這些東西,已經不可謂不恐怖了。
秦慕當然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有多麼的驚世駭俗,他只是在想着,自己的道又是什麼,未來該怎麼走?
有了方向,未必就能大步向前走,正如過海需要帆船、攀登需要繩子,他也需要有屬於自己的載體。
“我的能力是精神和古武,古武可以朝着力量去展,精神呢,未來又該如何?”
秦慕使勁搖了搖頭,以他的境界和實力,也只能想到這裡,其他的,要麼有人指點,要麼等自己實力強大慢慢去領悟出最適合自己的。
秦慕的目光回到戰場之上,阿瑞斯的一拳終究還是轟了出去!
可惜,他的帶着強大毀滅意味的一拳,轟擊在白光之上,卻如同轟擊在海綿上一樣,所有的力量彷彿都被光芒瞬間的吸收掉了。
下一刻,月刃轟然而至,直接撞在阿瑞斯的胸口心臟的位置,就如同一顆原子彈爆裂開來。
狂風大作,整個空間似乎都被耀眼的光芒填充,能量瘋狂的肆虐,如同一片片鋒利的刀片在這片空間不停的遊蕩。
秦慕二人連忙施展出各自的手段,抵禦這股強大能量的侵襲。
秦慕心中駭然,他們只是在戰場邊緣,都承受到如此猛烈的攻擊,戰場中央的阿瑞斯,恐怕會被轟的連渣都不剩吧?
這就是王者的力量嗎?
這簡直刷新了秦慕對力量的感官,這種級別的人,恐怕一個人摧毀一座城市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光散盡,狂風呼嘯而過,能量驟然停歇,秦慕半蹲在地上呼呼的喘着大氣,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
“這他.媽的老子有點後悔進來了。”老譚在秦慕的身旁抱怨。
秦慕也是心有餘悸,在這種高手面前,他們倆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只能被動承受傷害。
“噗——”
遠處,阿瑞斯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之上,以他爲中心,周圍十米地面瞬間凹陷下數米深。
阿瑞斯整個人躺在深坑的中央,口中溢出鮮血,胸口凹陷,眼神極度的驚恐,就像見到了魔鬼。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被認爲天才的他,在這個女人面前,竟然連一絲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握緊拳頭,怒火從心中噴薄而出!
在他的胸口之上,散出一點點的金光,金光之內,彷彿是一面古銅色的鏡子。
凝月眼神冰冷,看着阿瑞斯胸口之上的鏡子,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普羅森竟然連天鏡都給你了,看來你們真的另有所圖!”
“凝月,you******你真的以爲你能殺的掉我嗎?”阿瑞斯溢出鮮血,眼中更是透出一抹瘋狂,“普羅森大人早已經預言到了任何的意外,我就算拼着修爲盡失,也要讓你死在這裡。”
山東的巡視者,這個叫李的男子,輕輕一笑:“阿瑞斯,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凝月大人,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會盡快處理好這裡的事的。”李躬了躬身子。
李朝着下方的阿瑞斯飛了過去,直接擡起手,就要給出最後一擊。
然而,就在此刻,阿瑞斯卻握住手中的天鏡,狠狠一捏,天鏡驟然破碎,融入到了他的體內。
在他所處的地面之上,浮現出一塊塊鏡面,鏡面之內,光影飛轉,周圍的地面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
美國,聖地亞哥,南加利福尼亞海岸,一座荒蕪的孤島之上,坐落着一座七十年代的古堡。
古堡共有三層,建在一處懸崖旁,驚濤拍岸,海風吹拂,散出鹹溼的味道。
海鷗愉悅的盤旋在海面之上,出一聲聲嘹亮的鳥鳴。
古堡似乎常年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即使溫暖的陽光,也永遠照射不到這裡,和明亮的海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裡似乎是被世界遺棄的角落,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乎。
“出事了。”就在這時,古堡之中,傳來一聲悠揚的嘆息。
隨着這一聲嘆息,古堡似乎也明亮了起來,從原本的暗灰色逐漸恢復了色彩,變成了明亮的淡金色。
一個帶着黑框眼鏡,手中拿着一本書籍的老人從古堡的二層走到了陽臺之上。
老人長的很和藹,眉間佈滿了皺紋,每一道皺紋似乎都銘刻着歲月的滄桑,沉澱着時光的智慧。
他穿着一件已經被洗的泛白的襯衫,穿着一條黑色的寬邊褲子,腳下的帆布鞋也有好幾個補丁,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老頭。
可他的眼神深邃,彷彿可以看透時光流逝,歲月滄桑,他的手臂很修長,似乎伸手隨時可以將天空中的星辰摘下。
老人看着下方不停拍打着懸崖的海浪,開口道:“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了嗎?”
“老普,阿瑞斯那個小子正在呼喚我們,看來事情真的朝最壞的方向展了。”
在老人身後,一個青年嘴裡叼着一根菸,穿的很邋遢,和老人的乾淨整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人將手中的書籍合上,開口道:“愛德華墨菲說過,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生,走吧,很久沒去中國了,興許還能見到幾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