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導演,外加張家幾父子還在茫然疑惑時,蘇恆想了想,纔開口道,“既然這逗比受傷這麼重,去看看也不錯。”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纔對於偉凡幾人道,“不相干的人,讓他們散了吧,就是張家這裡,你們若想看個熱鬧的話,只留下三四個人就行了,其他無關人等也可以散了。”
去足球王國看看熱鬧?看看樑君昭那個主角的糗事?蘇恆是在這裡等方流衣的,那傢伙還沒回來,還在外面測試的地方,教導羅嘉雲學疊浪樁呢。
那轉到去南美看個熱鬧再回來也不耽擱。
既然,於偉凡已經決定送蘇見、楊雲飛一些機緣了,這兩位馬上就會知道超凡的事,帶他們一起去看熱鬧,也不費事,至於張家父子爺孫等人?
蘇恆在之前,對張家一無所知,但是,因爲方流衣的牽連,他倒是對張家父子爺孫等多了不少印象,比如幾年後,正常的只是靈氣復甦背景下,張雲威、張放、張舒等人,全都是爲了守護人族,戰死在白雲市前線。
這樣的國術大師和國術高手,值得蘇恆欣賞,這和上一個銀河系,崇禎大帝帶着抵達天淵大陸,那些爲了守護人族而戰死的英雄,有什麼差別?本質上他們沒區別。
這樣的人,蘇恆順手給他們一點機會機緣,也是小兒科。
在他話語下,於偉凡立刻懂了,轉身就開口,“除了楊導和蘇導,其他人全部散了,自己去玩吧,等我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再來見我也不遲。”
一聲令下,幾乎所有人都退散了,只有極個別是看向蘇見楊雲飛兩個,這兩位大導演略一思索,倒也直接點頭示意。
張家那邊,所有人都看向張雲威這個老爺子,張百億也是在簡單思索後,揮手喝退了大量人手,只留下了張放、張舒和張濤這個第三代長孫。
其實,張雲威一行人來是爲了見識方流衣,手中到底有什麼拳術樁功,值得蘇恆花一百五十億美刀的,正常情況下只需要張雲威幾個過來就行。
但他卻帶了幾十名黑西裝?那些黑西裝,也全是張家父子收的徒弟,國術界練武的。
見證價值上百億美刀的拳術樁功,這在現代社會基本是一次目睹奇蹟的過程,張雲威才帶來了所有的徒子徒孫,想一起見證盛事。
等當地只剩下七人時,所有人看向蘇恆,蘇恆一擺手,包括於偉凡在內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們從輕微的暈眩和變化感裡驚醒過來,於偉凡一臉淡定,張雲威、蘇見等人卻紛紛驚呼起來。
“什麼情況?這是哪裡?”
“天啊,那些傢伙……”
…………
這就是一棟寬敞奢華的城郊莊園別墅裡,正常人入目所見,見到的就是一眼幾乎望不到邊的草坪花園等等,而在視線盡頭,纔有人開着觀光車,溜着大狼狗在遠處巡視,有的人手中明顯提着槍械,有長有短。
之前發生暈眩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清楚,他們是置身在大華廣南省白雲市,一個普通的小區外馬路邊,現在一轉眼,卻到了龐大奢華的別墅區?
遠處那些人,光明正大提着在大華屬於違禁品的槍械?
這變化,哪怕是國術大師張雲威,也差點嚇傻了,尤其是他看到一百多米外,一條修建平整的石板路上,有人開着車,拿着槍,捆着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在趕路……
這裡是足球王國,國內還是下午的時候,這裡是夜晚!
他們能看到周邊各種情況,是因爲各種燈光,但衆人站立之地已經是燈光最邊緣區域了,遠處那些巡邏或者綁着醫生回來,準備去救治樑君昭的人,卻基本都看不清這裡的。
幾人還在驚呼,於偉凡就大笑着開口,“諸位,這裡是南美,我的足球王國,哈哈,從大華廣南省到南美,對於大佬而言,不過是一個念頭就能橫跨幾萬裡,還能帶着你們這些孱弱的猶如瓷器一樣的普通人,毫髮無傷抵達。”
“能有機會被大佬運轉仙術橫移萬里,這對你們也是一種無上榮耀了。”
他還在大肆吹捧,蘇恆就黑着臉打斷,“別吹捧了,去見見樑君昭吧,那個白癡有那樣的武裝,還差點死在一千年前的土著手裡,簡直丟穿越者的臉。”
“不過,就是你們聯盟給他準備的基礎太好了,太強大了,纔會引發北宋位面本土士子的抵擋之心,換了他自己默默發展,未必會有今天的遭遇,就算遇到類似遭遇時,也可能是多年以後,他已經成長了起來,不會像現在這麼天真了。”
蘇恆這話倒也不是胡扯,樑君昭的大軍太誇張,太恐怖了,那些宋朝士子,聰明人在目的了梁山軍的強大後,纔會爲趙宋的前途擔憂……不惜以身犯險暗殺樑君昭,想要把這萌芽扼殺在搖籃。
如果沒有那麼強大的基礎,樑君昭還是搬運工一樣,默默的一個人發展,那麼,宋朝士子還會視他如顛覆趙宋江山的最大暴徒,不惜以身犯險去暗殺他麼?
這類事情只要拖延幾個月,幾年,那麼曾經只是小白領的樑君昭,也絕對會在那個世界,成長起來,不在天真。
甚至,那個暗殺他的士子,未必就是真心忠於趙家,他最大的衷心應該是士子階層,讀書人階層!而大練兵中的梁山兵馬,因爲有一批現代教官在,整個軍伍風氣,都是鼓勵武人樹立自信心自尊心的,交流言談之中,會不會泄露一些,梁山軍並不會特別優待讀書人的事?
有宋一朝,即便是開疆拓土能名留青史的名將,在宋朝人心目中,地位都遠不如一箇中舉的普通舉人……宋朝文臣對武將的壓迫,輕視,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宋之前,從沒有任何一個朝代會那麼誇張的重文抑武,但現代人回去,怎麼可能會把自己不當人看,只去仰慕跪舔那些士子讀書人?
蘇恆肯定,不管是樑君昭自身,還是那一批教導軍事的現代教官,都不可能在日常言辭中無底線跪舔讀書人,更不可能教那五千新軍無底線跪舔讀書人。
宋朝的讀書人,士子,未必會在意有李家或者樑家,奪了趙家江山,但他們不可能坐視,武人坐大取代他們的讀書人的統治權。
那纔是他們一旦發現必定會全力打壓的!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險去打壓,難道那個槍擊樑君昭的讀書人,不清楚就算他殺了樑君昭,也會被樑君昭其他手下殺死?不會被那幾千新兵殺了?
他依舊趁着樑君昭醉酒槍擊他,無非是立場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