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追,可不得了。
這些人登時落在白雲宗宗主的眼中成了想要過來和他一起鬨搶奪舍功法的敵人。
只見白雲宗宗主眼中,這些弟子一個個笑容猙獰,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掩飾。
白雲宗宗主氣得臉色鐵青,罵了起來,吼道:“滾回去!奪舍功法是我的!我的!!是我的!!!”
“哈哈哈哈!師父。不要這麼自私嘛。這麼好的功法,爲什麼不給我們也看看呢?”
“是啊。是啊!師父。你這可就太偏心了。你是師父,應該照顧一下我們這些晚輩嘛。讓我們看看嘛。我們可以一起修煉。”
“師父。你激動什麼?我們看了又不是不給你看。反正這奪舍功法又不是規定只能一個人練了,其他人就不能練了。你就不要這麼小氣嘛。咱們一起看看,各憑本事修煉就行了嘛。”
白雲宗宗主越聽越氣,突然勃然大怒,唰的一下,停了下來,回頭望向身後追近的弟子,道:“我說了。你們都給我回去!聽到了嗎?”
只見他臉上都已經流露出殺機,忍不住要動手親手屠殺自己培養出來的這批弟子了。
因爲,他決不允許奪舍功法給除了他以外的第二個人看到。
小黃魚也不允許。
一旦拿到了奪舍功法,並確定這是真正可以修煉的奪舍功法,白雲宗宗主原來的打算就是殺人滅口,將小黃魚殺掉。
如此一來,那天下間懂得這道逆天神通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那以後還有誰不怕自己呢?
到時候,就算是面對元嬰期那些對付不了的老怪,他也可以不怕了,完全可以利用奪舍功法逃命嘛。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學會了奪舍功法,完全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嘛。
可惜,現在自己的弟子竟然也要來搶着學奪舍功法?
白雲宗宗主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
就這樣,他動了要殺人的心思了。
當然。
他現在還不至於把所有弟子都殺掉。
這也沒必要。
此時,白雲宗宗主想要殺死這些人主要還是爲了殺雞儆猴,以一儆百,讓這些弟子害怕,主動放棄學習奪舍功法這種瘋狂的想法。
這更像是一種警告。
可惜,白雲宗宗主的警告毫無作用。
他的警告落到了白雲宗弟子的耳中意思都完全扭曲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白雲宗弟子又豈會聽話不靠近呢? wωω◆Tтkǎ n◆¢O
出於對白雲宗宗主的擔心,這些弟子也要繼續靠近白雲宗宗主嘛。
“師父!跟我們回去吧!下面的地洞是元嬰期的妖族,你仔細看看。它就是故意想要害你過去,吃掉你。”
“師父。你千萬不要上當。回來吧!咱們不殺這小黃魚了。它這裡的幫手太可怕了。咱們如果勉強硬來的話,太危險了。”
“是啊。師父。我們理解你的。你放心。沒殺死小黃魚這件事,我們不會傳出去的。畢竟,和殺死小黃魚相比,還是你的性命安全更重要啊。我們白雲宗少了誰都可以,卻唯獨不能少了你啊。”
可惜,這些白雲宗弟子對白雲宗宗主的關懷落到了白雲宗宗主耳中完全變了模樣。
只見白雲宗宗主的眼中,這些弟子關切擔憂的神色也一個個變成了嘲諷與冷笑。
白雲宗宗主真正聽到的弟子們的言語,也沒有一句是關心的,全部都是對他的冷嘲熱諷和不屑一顧。
“嘿嘿!師父。你突然停下來要幹嘛?你是在故意嚇唬我們嗎?沒用的。你是我們的師父。你怎麼可能會殺我們呢?我們不會相信的。我們就是要修煉奪舍功法!”
“對啊。師父!你以爲我們還是三歲的娃娃嗎?被你隨便吼了一下,就會嚇得瑟瑟發抖嗎?不會的啊!哈哈!”
“沒錯。沒錯。師父啊。你不要想騙我們。我們是不會上當的。那麼好的功法奪舍功法,學會了的話,直接可以變成不死之身了。這麼逆天的功法,難道你想要獨吞嗎?開什麼玩笑。你不讓我們學,我們偏偏要學!”
此話一出,白雲宗宗主終於給激怒了。
他氣得臉都黑了,本來只想要殺一個弟子,震懾一下這羣瘋狂的弟子,現在這種想法改變了。
他要殺一羣。
“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我白養你們這麼多年!去死吧!”
此話一出,又是一場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
“轟!”
這一次,比之當初那個深坑出現的動靜更大,造成的影響也更深。
可憐的白雲宗弟子一心想要拯救師父,得到的卻是師父白雲宗宗主殘忍的殺戮。
誰讓他們都中了小黃魚的幻術了呢?
這一次爆發,震的周圍的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整片雪地的所有積雪竟然都似是給一把巨大的鏟子鏟到了空中一樣,不約而同騰到了空中。
這些積雪在空中足足逗留了至少半炷香的時間,才因爲自然重量的關係,重新飄落下來,將已經變成黑色的大地填滿。
至於積雪下面的大地嘛,動靜可就更大了。
當積雪全部飛到空中的時候,沒有積雪的大地卡卡卡卡,發出此起彼伏的聲音,出現了一道道龜裂,將大地分割成了數百份,數千份。
而後,更誇張的畫面出現了。
明明已經分割開來的大地開始分裂的更開,讓地面都開始緩緩的下沉了。
當然。
更可怕的還是地面下沉過後,那些本來分開的區域,逐漸從黑色變成了紅色,隨着紅色越來越多,砰砰砰砰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些聲音都是岩漿從地底噴出的聲音。
就這樣,這片雪地突然出現了一片奇異的景象,積雪全部票到了空中,似是失去了重力。
而大地一寸寸的裂開,從裡面又噴出數之不盡的岩漿,衝向了空中。
當岩漿與積雪交鋒的時候,整個天空都似是塗上了一層鮮豔的顏色,白色與紅色交織,時而紅色勝出一籌,讓積雪都變成了紅色,時而又完全相反,白色壓制了紅色,讓岩漿都凍結起來,從液體變成了固體,最後化作了一根根從地底拔地而起的冰柱。
如此一來,雙方交鋒到了最後,當週圍終於恢復安靜的時候,可怕的情況出現了。
只見所有白雲宗的弟子,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成爲了冰柱的一部分,給活生生的與冰柱凍結在了一起,而不能逃生。
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二也不好過。
其中三分之一的人就因爲距離白雲宗宗主太近了,給活活炸死,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屍體碎片,散落在四面八方。
至於最後活下來的那三分之一白雲宗弟子,他們雖然是最爲幸運的一批人,卻也都一個個嚇破了膽,根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轉身就逃,甚至,很多人都起了要判出白雲宗的想法。
誰讓白雲宗宗主在他們這些弟子看來,已經瘋掉了呢?
“我的天啊!師父他……師父他果然受到了那個妖族的影響。已經瘋掉了!咱們快逃吧!繼續留在這裡,會死掉的!”
“是啊。太可怕了!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平時會殺幾個師弟或者師妹,但那只是出出氣而已,或者就是警告一下我們。可這一次師父一出手就殺了這麼多人。這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師父了。太嚇人了。咱們一起投靠其他門派吧!”
“對啊!對啊!現在留着那就是找死啊。白雲宗,不待也罷!其他門派或許不如白雲宗,但總比留在白雲宗死掉好吧!”
然而,這些弟子想要逃命,那是已經不可能的事了。
誰讓白雲宗宗主已經中了幻覺呢?
只見白雲宗宗主刷的一下,輕輕身子一動,已經化作殘影,追了過去,瞬間抄到了前面,攔住了衆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