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嘗要說不想和白曉雲親近,肯定是騙人的。
這可是真正的美人。
人家都已經主動投懷送抱了,怎麼爲什麼不要呢?
但就在這時,他想到了青兒和蘭兒。
這可就頭痛了。
如果現在拿下了白曉雲,到時候,青兒和蘭兒知道了,怎麼辦?
雖然在現在的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凡事總有個先後,以及大小的區別。
在這種情況下,讓青兒和蘭兒知道了白曉雲已經吉足先登了。
她們一定心裡會不舒服。
如此一來,那自己到時候再要拿下青兒和蘭兒以後,到時候白曉雲,青兒和蘭兒三人之間想要和諧生活,肯定也很困難。
那想要不影響自己修煉,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反正這三個小丫頭已經都對自己死心塌地了,那也不急於一時將她們收下。
過於着急的話,這三個女徒弟之間爆發了不和諧,反而要影響接下來自己的計劃。
孟嘗畢竟是要想辦法去結實更多築基期修士的。
他可不想拿下了白曉雲以後,每天的生活都圍繞着這三個女徒弟爭風吃醋。
這樣的話,那還如何去考慮更重要的修煉之事呢?
自己豈不是變成了這個世界再普通不過的底層修仙者了嗎?
就這樣,孟嘗清醒過來,將白曉雲推開了。
白曉雲登時大失所望。
她其實也沒做好要奉獻自己的充分準備,之所以今天晚上那麼着急,純粹是受了青兒和蘭兒那兩個小丫頭的影響,讓自己過於着急了。
在這種情況下,別看她表面上反應平淡,其實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比和那羣築基期的流浪修士戰鬥的時候,還要緊張呢。
若是現在孟嘗真的得到了她,恐怕她多半也不會對孟嘗有多少好感。
但孟嘗卻拒絕了她。
這可就讓白曉雲更意外了。
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呢?
還是師父已經看上了青兒和蘭兒,所以,對自己沒興趣了?
就像是當初的蘇寶一樣?
就因爲青兒和蘭兒比自己更年輕?
一念及此,白曉雲甚至都有些傷心的哭了,淚水止不住奪眶而出。
望着白曉雲流出的眼淚,孟嘗也是大吃一驚,只當是自己的行爲傷害了人家,道:“曉雲。你怎麼了?師父哪做得不對嗎?”
白曉雲搖了搖頭。
她可不敢說師父的不對。
但她臉上的失望和悲傷卻是藏不住的。
孟嘗越看越是納悶,越看越是無語,怎麼也不明白自己不強迫人家,不趁人之危,怎麼就能讓白曉雲傷心了呢。
但他也不會多問。
因爲,他剛剛已經問過了。
既然人家不願意多說,自己要是繼續多問,可不就是在逼迫人家嗎?
那都已經是逼迫了,人家還會說實話嗎?
一念及此,孟嘗索性也不行繼續和白曉雲多說的興趣了,突然站起身來,將白曉雲再一次翻轉過來,讓她躺到了自己牀上。
孟嘗卻是站到了牀邊,問道:“曉雲。那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都已經這麼晚了。你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
此話一出,這一次輪到白曉雲難堪和尷尬了。
她的確是來找孟嘗有事的,但她想的事就是要把自己今天晚上獻給孟嘗,做人家的妻子。
可剛纔她的試探卻失敗了。
這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呢?
難道厚着臉皮告訴孟嘗,我要做你妻子?
wWW▪ Tтkā n▪ ¢ ○ 開玩笑。
如果是孟嘗生活的前一世,倒是有女人敢這麼做。
但現在這個世界是傳統的修仙世界。
男耕女織的環境。
在這個世界,女孩子只要不是什麼邪魔外道的話,都是非常矜持的。
尤其是像白曉雲,青兒和蘭兒這種還沒嫁過人的小丫頭。
她們三個雖然今天加上的確都行爲大膽了一點,但可不是常態啊。
這是她們三個晚上深思熟慮以後的反應。
更重要的是,她們是真心喜歡孟嘗的啊。
要是對象現在換成了別人,無論是白曉雲,還是青兒和蘭兒都寧願死,也不會願意玷污自己清白的。
孟嘗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可料不到白曉雲來找自己的事,就是這種事。
誰讓女人心,海底針呢?
實在太難猜了。
那還不如不猜呢。
就這樣,孟嘗放棄猜測,選擇了發問。
這可就讓白曉雲難堪了。
她還能怎麼說?
說實話顯然是不行的。
但如果現在說假話,回答孟嘗,自己其實找孟嘗沒有事,肯定也是不行的。
師父就是師父。
這麼晚了,半夜三更打擾人家睡覺,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
更何況是師父。
白曉雲可不想惹師父不滿。
那隨便胡編一個理由行不行呢?
毫無疑問,也不行。
她要說只是說一件芝麻綠豆一樣的小事情的話,幹嘛不能白天說?
爲什麼又不能當着青兒和蘭兒的面說?
在這種情況下,她想要糊弄過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強行要糊弄,只會讓孟嘗師父覺得,自己把人家當成了傻子。
這等於是在侮辱師父啊。
那是更要不得了。
一念及此,白曉雲突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難以預料的危機之中,只覺得怎麼回答,怎麼不對,不回答也不對,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還好,這個時候,白曉雲想到了修煉的事情,登時有了主意,道:“師父。我想說,什麼時候可以教我突破瓶頸啊?我已經在煉氣期大圓滿這個境界待的太久了。我也想和小師弟以前那樣,成爲築基期初期修士。”
這個問題,對於她這個階段的修士來說,那肯定是大事了。
這樣的問題,也顯然適合在這種時候,偷偷一個人過來找孟嘗詢問。
因爲,這等於是想要師父偷偷傳功啊,就和當初鯉魚王想的情況一模一樣。
孟嘗聞言,卻笑了,搖了搖頭,根本沒有認真回答的興趣,擺了擺手,道:“哦。這種小事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最近我手頭有點其他事要忙。等我自己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教你的。到時候,順便幫青兒和蘭兒的境界一起提升到築基期。你回去吧。”
因爲,孟嘗只能這麼說。
他別無選擇。
要是現在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讓白曉雲看穿自己其實根本沒有做人家師父的實力和資格,只是一個和她修爲差不多,甚至還不如她的小修士,那還得了?
自己這個剛剛建立的門派不就完蛋了嗎?
當然。
孟嘗選擇這麼說也是因爲,這樣的理由符合他現在的身份,讓白曉雲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因爲,如果換了其他具體理由,那是肯定不行的。
萬一自己覺得麻煩的事情,人家覺得不麻煩呢?
萬一自己覺得是棘手的事情,落到了白曉雲的耳中,反而成了人家可以幫忙解決的事情呢?
那白曉雲要是現在就提出瞭解決辦法,幫自己搞定了假設出來的麻煩,這個時候,人家再要求自己幫她提升修爲的話,自己豈不是就沒辦法拒絕了嗎?
果然。
當聽到孟嘗有事情的時候,白曉雲的失望是藏不住的。
因爲,白曉雲其實問出的問題,也是早已想要問孟嘗的事情。
但她的失望卻是雙倍的。
一來,今天晚上要獻身的事情,沒能成功。
豈會不失望?
二來,她想要藉着這次機會,讓孟嘗偷偷傳功給自己,讓自己成爲築基期修士。
結果還是不行。
當然要失望啊。
如此一來,白曉雲哪還受得了,她登時眼眶一紅,忍不住就哭了。
孟嘗卻任何反應。
因爲,他沒辦法嘛。
白曉雲哭了一會,也登時回過神來,害怕師父不滿,趕緊低頭鞠了一躬,道了一聲歉,離開了。
但她可不是回屋子裡去了,而是去到了孟嘗屋子外的偏僻區域,一個人小聲的痛哭起來,就像是正在痛哭的小黃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