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像啊,太像了!”
“這姑娘說她是五年後出生的,未來的人已經研究出時光機了?”
“不說了,這就把求彩票號碼的紙條放進保險櫃。”
“樓上你就這點追求?時光機有了,但根據時空悖論,未來的我和現在的我不能見面,但可以傳遞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你要幹嘛?”
“我要求未來的我在硬盤裡刻錄二十年後新晉老師們的年度作品大合集。”
“臥槽!牛逼!”
直播間漸漸的歪樓,竟然十分舒暢的就接受了時光機這個玩意。
畢竟現在靈氣都復甦了,有時光機不是很正常?
姜祁皺着眉頭。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如果站在他旁邊的是顧清韻,甚至李漁或者其他任何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妹子,都不是沒有可能。
但張檸?別鬧了。
“你叫什麼名字?”
張檸半蹲在了小姑娘的面前,看着那能夠找到很多自己特點的臉龐,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
“我叫憶檸,姜憶檸。”
小姑娘緊緊的盯着張檸,溼漉漉的大眼睛如同受驚的小鹿,雙手絞做一團,似乎非常的緊張。
“怎麼這麼緊張?你不是說我是你媽媽嗎?”
張檸輕柔的撫摸着小姑娘的後腦勺。
“我我.”
小姑娘哽咽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找個僻靜的地方說吧。”
姜祁此時突然開口。
張檸後知後覺的擡起頭,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這邊,就連直播間裡也討論的激烈。
“好。”
張檸點點頭,而後拉着小姑娘的手,和姜祁一左一右的把小姑娘夾在中間,一塊朝着山上趕去。
“嗡嗡。”
這時,姜祁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錢:什麼情況?不會真是所謂的未來人吧?
很顯然,老錢也在看直播。
姜祁想了想回答:需要進一步確定,等我消息。
老錢:好,有需要隨時說,不管結果是什麼,這姑娘會是安全的。
老錢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這姑娘真的是未來人,那麼應有的調查不會少,甚至還會有基於身體檢查的項目。
但如果這真的是姜祁未來的女兒
身體調查?我可去汝母的吧。
姜祁絕對不會同意,他師尊也不可能會同意。
之前就說過,小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根子。
真以爲這話是假的?
所以,老錢乾脆提前表態,表示神秘局這邊不會做基本調查之外的干預。
姜祁也明白老錢的意思,回了一個嗯,正準備放下手機,老錢的消息又來了。
老錢:對了,經過人臉數據對比,這小姑娘不在九州的數據庫內,全球對比需要時間,結果到時候發給你。
這就意味着,這小姑娘要麼是黑戶,要麼.就真的不是存在於這個時代的人!
姜祁收起了手機,眼前,家仙廟已經在望。
“走吧,去後門。”
姜祁看了一眼旁邊怯生生的小姑娘,帶着張檸走向了家仙廟的後門,這裡並不對外人開放,但姜祁顯然不是外人。
“小先生,五奶奶已經在等候了。”
剛剛過來,便看到柳十錢恭恭敬敬的等在那裡,看肩膀上的雪花就知道,柳十錢是在接到姜祁要來的消息之後,便一直在這裡等着,甚至沒有動過。
“辛苦柳仙。”
姜祁點點頭,本來可以跟柳十錢敘敘舊的,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
“小先生言重了,請。”
柳十錢打開了後門,請姜祁和張檸進去,目光從始至終就沒有去看二人中間的小姑娘。
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他的任務僅僅是迎接先生而已。
其他的,先生自有先生的道理,容不得他瞎管。
姜祁和張檸帶着小姑娘踏進了後門,在柳十錢的指引下來到了唯一的一間禪房。
“五奶奶在裡面等着小先生蒞臨。”
柳十錢供側身擡手,等姜祁三人進去之後,便關上了門,親自守在門邊。
房間內。
密閉的禪房在燭火照耀下,並不是很明快。
姜祁一眼便看到了在矮牀上打坐的五奶奶,上前拱手行禮,而後道:“五奶奶,借您的寶地處理一點私事。”
“小先生請便,不用在乎老婆子。”
五奶奶呵呵一笑,同樣沒有去看那小姑娘,而是閉目養神。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五奶奶,而後挨着張檸坐下。
姜祁坐在了小姑娘的對面,想了想,說道:“你說你是我們的女兒,但這件事太離奇了,我們需要你拿出證據來。”
“嗯!”
小姑娘正襟危坐,一副面臨考試的樣子。
“首先,你修的是什麼法?”
姜祁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有準備,因爲他沒有在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點點藥丹經,神霄經,青鸞真氣,亦或者指玄法的氣機。
“是這個”
小姑娘擡起手指,上面繚繞着一層金光般的氣焰。
“金光咒!”
張檸一眼就認出了自家的功法,眸子中帶起一抹微不可查的駭然。
“還有嗎?”
姜祁問道。
小姑娘遲疑着搖搖頭,眼睛中帶着莫名的自卑。
“如果我們是你的父母,爲什麼你只會媽媽的功法,而不會我這個爸爸的?”
姜祁挑了挑眉毛問道。
“因爲.”
小姑娘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帶着淚花說道:“因爲我是私生子!不配學姜家的東西!我的姓氏,都是媽媽用命換來的!”
聲音很大,到了最後甚至帶上了哭腔。
很顯然,這是小姑娘心底的傷疤,而現在,被自己的父親以最直接的方式撕開。
一句話,姜祁和張檸都愣住了。
姜祁眨眨眼,沒有說話。
倒是張檸在沉默了許久後問道:“我死了?怎麼死的?”
“難產.”
小姑娘哽咽着說:“媽媽生我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生出我之後爸爸纔過來,媽媽把我交給爸爸之後就.這些都是我記事後,爸爸告訴我的!唔嗚嗚嗚!!”
撕心累肺的哭聲在小小的禪房裡迴盪着。
“怪不得,剛剛她那麼小心的看着我,就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樣。”
張檸唏噓的說。
而後瞪了姜祁一眼,憤然道:“渣男!無恥!”
“始亂終棄不說,還讓我自己偷摸生孩子,還要把來龍去脈告訴我閨女,讓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要不是我死了,她都不配姓姜是嗎?!”
“你去死吧!”
張檸破口大罵,似乎完全代入了悲情母親的角色,但就是不見她去安慰一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姑娘。
反而是站起身,來到了姜祁身邊。
姜祁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別演了,有意思嗎?”
“咋地?老孃樂意!”
張檸叉腰瞪眼,而後看了一眼已經覺得不對勁的小姑娘,問姜祁:“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一個說謊都不會的假貨而已。”
姜祁說罷,和張檸一塊看向表情凝固的小姑娘。
從始至終,姜祁和張檸都沒有相信過小姑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