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霍去病在哪裡找樂子。
姜祁這邊,尋着老錢的氣機,重新來到了月背。
想了想,身軀一個恍惚。
“臥槽!”
老錢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姜祁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了之後,把一柄刀刃藍汪汪的爪刀重新收了起來。
對姜祁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怎麼神出鬼沒的?”
“師尊給我扔過來的,他老人家好像有什麼事要做。”
姜祁解釋了一句,而後看向老錢那空空的雙手,笑道:“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武器。”
老錢聞言,把那爪刀拿出來晃了晃,嘿嘿笑道:“這可是老錢我壓箱底的玩意,一般人可沒福分看第二次。”
“淬毒了?”
姜祁看着那藍汪汪的鋒刃,好奇的問道。
“很明顯吧?要的就是別人以爲這是淬毒的。”
老錢笑眯眯的說道:“至於到底淬毒沒有.”
“明白了。”
姜祁笑着點點頭。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閃過狐狸一般的光芒。
你以爲這是淬毒的,處處提防,但殺招可能來自別的地方,你以爲這是唬人的,但實際上真的有毒。
到底是誰預判誰的預判,除了老錢自己沒人知道。
“回來的正好,快打開了。”
見姜祁和老錢聊完了,一旁的姜守真拄着柺棍走了過來,有意無意的擋在了姜祁的面前。
這是老爺子在下意識的照顧自家大孫子,生怕老天師那裡有什麼突然的變故。
“大爺爺。”
姜祁打了個招呼,而後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位於月背的環形山,也就是大號的月球坑。
沒看見蜀山掌門,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在姜祁的面前不遠處,就是一面月碑。
在月碑前,老天師正在打坐,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金色的氣焰之中,那是金光咒的氣機。
“這裡是祖天師張道陵的佈置。”
姜守真在一旁給姜祁低聲解釋道:“老天師在嘗試着喚醒月碑,打開隱藏的門。”
“原來如此。”
姜祁恍然的點點頭,看來祖天師張道陵的佈置,也是在一個依託月球的小世界之內。
不過,爲什麼九州大佬的佈置都在月背,而其他地界大佬的佈置都在月面?
姜祁還是在疑惑這個問題。
“大爺爺,知道祖天師的佈置具體是什麼嗎?”
姜祁好奇的問道。
按理來說,龍虎山正一宮天師府的傳承壓根就沒有斷代纔對。
不管是身爲正一根基的金光咒,還是更高一層的各種雷法和符籙,乃至於祖天師的龍虎印和龍虎劍兩件法器,甚至證道所用的龍虎大鼎,這些東西都好端端的在龍虎山放着。
可以說,如今的九州,最完整的傳承裡,絕對有龍虎山。
這樣一來,祖天師能夠留月球上的東西應該就很有限了。
會是什麼呢?
“不知道,就連老天師都不知道。”
姜守真微微搖頭。
而後,突然神色一變,身影擋在了姜祁的面前。
“吼!”
“吟!!”
龍虎交鳴的澄澈吼聲在月碑處響起!
只見一頭金虎與一條白龍自月碑中鑽出,交纏着騰空而起!
老天師霍然起身,朗聲道:“龍虎山第六十七代天師張之玄,拜謁祖天師!懇請祖師顯靈!”
“嗡!”
話音剛剛落下,那在天空盤旋的一龍一虎便調轉身軀,重新落在了月碑前,化作了一道黑白分明的太極圖。
老天師福至心靈一般,擡手按在了太極圖上。
“嗡!”
頓時,一道道的空間漣漪以太極圖爲中心向着四周盪漾。
很快,便形成了一道平整的空間門戶。
姜祁默默的看着,不由得眨眨眼,。
這纔是開啓先人佈置的正常流程,而不是像霍去病那個莽夫一樣一拳頭杵上去。
姜祁在這裡吐槽着霍去病,渾然忘了最開始是他想要找一個簡單的辦法。
“呼”
最前面的老天師吐出一口濁氣,暫時脫掉了航空服,換上了一身紫袍,細細的打理了一下。
以老天師的修爲,短暫的在太空環境生存不是難事,但時間不能長就是了。
老天師整理好衣裝,回頭一看,在看到姜祁之後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道:“諸位,與貧道一同進去吧。”
說着,老天師一擡手,繼續道:“這不是貧道的客氣話,諸位也莫要說什麼門戶之別,如今即將大變,九州修者自該聯合起來。”
“這道祖天師的門戶,就是龍虎山的誠意。”
聞聽此言,老錢神色嚴肅了起來,道:“老天師的話,晚輩一定一個字不差的轉告局長。”
“老天師高義!”
“道友胸襟令人敬佩。”
姜守真也隨之拱手行禮。
他捫心自問,這若是自己家長輩佈置的機緣,就算要分享給外人,也得先緊着大孫子單獨進去一趟再說。
而老天師卻直接擺出了這樣的態度。
一是因爲現在的九州確實應該進一步的聯合,龍虎山爲道門牛耳,要帶個好頭,私心也是爲了進一步鞏固龍虎山的聲望。
二來也是爲了投桃報李,在場的除了姜祁,其他兩位都可以算是神秘局的人,
而神秘局這些年可沒少照顧龍虎山。
至於姜祁,其他的不說,有他那位神秘強大的長輩在,老天師不覺得祖天師的機緣對姜祁有什麼太大的誘惑。
衆人沒有再多話,隨着老天師一塊進入了眼前的空間通道。
姜祁只感覺周身一陣恍惚,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睜開的時候,便發現只剩下自己一人,大爺爺,老天師和老錢都不見了蹤影。
姜祁並不驚慌,知道這八成是祖天師的手段。
“小友,別來無恙。”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周圍原本漆黑一片的環境也大變了樣。
還沒等姜祁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書房裡。
說是書房也不對,更像是一個禪房。
左右兩側分別有一個書架,一面擺着各類的道藏,另一面則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器物。
而在正前方,則是一個神龕,神龕上供着一副字,準確的說,是一個字。
“道?”
姜祁不自覺的唸了出來。
而後,姜祁便發現眼前多了一個人,一個身穿麻布道袍的白髮道士,正背對着自己,端坐蒲團。
姜祁想了想,拱手行禮。
“晚輩姜祁,見過道長。”
“敢問道長,爲何說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