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準的笑容,其實還是很親善的,就算有一些尷尬意味,若是光天化日大量人羣中,這樣的笑絕對會給人和善、自然等感覺。
現在?
“媽呀~”
“快跑!!”
…………
光頭劉建輝和許波終於反應過來,兩個人直接哭爹喊孃的,爆發出最大力氣轉身去開門。
兩個人也沒系安全帶,就是一轉身,玩命在開門。
“別動!”
唐準無奈低喝一聲,兩人又被嚇住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不敢動,兩個人還是背對着唐準。
“鬼大爺,鬼大爺,我不是有心冒犯的啊,你可別找我啊!”
“是啊是啊,我們是聽吳總命令辦事,也不是針對你,從頭到尾沒人想招惹您啊,你就讓我走吧。”
…………
背對着唐準時劉建輝哭着說一句,許波也急忙開口,怎麼壓,都壓不住心底的無限恐慌。
剛纔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從一條手臂斷裂開始,兩個人覺得像是突然進了噩夢中。
“坐好!”
唐準還是無奈,又喝了一聲,前方劉建輝才忙不迭坐下去,規規矩矩在駕駛座做好了。
他有心想逃,可……想來想去不敢啊。
說真的如果他要逃,在這已經超出唐準本尊影響範圍的地帶,唐準這個水龍術身軀都無力阻止,否則他也不會讓分身那麼詭異的不斷掉落肢體,以及某些部位融化了,這都是身軀無法穩定要潰散的標誌。
這種潰散,更是虛弱標誌,但劉建輝還是不敢逃,後面這玩意不是人,他都不敢拿人類健康或虛弱的表象去衡量判斷。
劉建輝坐好,唐準身側的許波卻沒聽命令,因爲他一坐下就和唐準擠在一起了,之前不在意擠一擠,現在??那得是多大的神經纔敢和這樣的怪物擠在一起?反正他不敢。
許波雙手抓着車門,身子一個勁向門上貼,生生和唐準間拉開了十公分距離,臉貼在玻璃上哭着道,“你……我不敢坐,就這樣行不行?我也不逃了,就這樣好不好?”
唐準轉頭看了下許波,結果腦袋轉動裡又掉了。
等他伸手一接,沒接好推着腦袋飛起,一下子撞在了昏睡過去的趙宏博懷裡,趙宏博毫無意識的抱住,而後嘟囔一聲說的什麼沒人聽得清,可是他卻像抱抱枕一樣,不鬆開了。
通過倒後鏡看到這一幕的劉建輝,直接尿了。
沒法忍好不好?!
他都沒怎麼察覺到自己尿了,只是死死盯着抱着腦袋熟睡的趙宏博,那傢伙臉上還似乎浮現出了笑容?
“我暈。”
唐準也有些懵逼,想了想,被趙宏博抱着的腦袋就突然融化,向下流,席捲出懷抱時他無頭身軀一招手,所有東西又飄着飛起,重新在他脖頸上凝塑出了腦袋。
就在這時,前方已走得略遠的奧迪,又變成倒車模式返回抵達了十多米前方,隔了十多米那個略微禿頂的吳總已經把身子探出車窗,對着這裡開罵,“劉建輝,你們兩個做什麼?”
“草,還不快跟上?!”
……
一邊罵,吳總的車子還持續倒車。
若是在平時,一直跟着大老闆混飯吃的,也知道吳總是什麼樣的老闆,劉建輝兩個必然唯唯諾諾無有不從,現在?
現在兩人一個渾身僵硬的坐在駕駛座一動不動,一個雙手抓着車門門把手之類,身子都要貼上去了。
奧迪退到了奔馳前幾米,劉總才怒氣衝衝推開門走下,大踏步抵達了副駕駛座,趴在那裡開口大罵,“小兔崽子,你們特麼……”
開口喝罵中,吳總的眼睛也在掃視整個車內情況,第一眼所見就似乎有些不對。
第二眼?在他看到唐準時,唐準剛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張臉又融化了。
這次融化的趨勢還很快,呼啦啦,各種粘稠的液體,大把碎塊,在昏暗的環境里根本看不清顏色,只是在流淌。
親眼看着一個人腦袋融化掉,像化爲血水和碎骨頭似的向下掉?吳總不罵了,呆了。
唐準急急忙又調動異力,融化裡的所有水液重新組合,凝塑成了正常腦袋模樣。
趴在副駕駛座車窗上的吳總身子一晃,“抱歉,我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繼續,哥們先走一步。”
說完吳總果斷轉身,以靈敏度遠超普通中年胖子十幾倍的速度嗖的一下跑到幾米外,猿猴似的竄進的車子,對着司機大喝,“快開車!!”
“站住!吳總你別走啊!”
“你等等我們啊!”
……
劉建輝和許波的哭聲罵聲也響了起來,大罵裡還忍不住瞥了瞥唐準。
這個時候,奧迪還在前面幾米外,那個司機什麼都沒看到,美女小莫也是坐在後排,一無所知的。
不知道那麼多,奧迪司機依舊是吳總的手下,一個機靈在大老闆呵斥裡踩油門,車子轟的一聲伴隨着發動機轟鳴就疾馳而去。
“鬼大爺,我們也想走啊。”
光頭輝哥哭着說出一句話,不敢回頭,只是哭。
隨着劉建輝的哭喊,唐準還是一臉無奈,看看逃離的奧迪才道,“別急,在這裡等會吧。”
除了睡的很死的趙宏博,奔馳裡兩個青年真的很想問一聲等什麼的,可他們沒有勇氣啊。
“吳總叫什麼名字?”唐準再次開口,劉建輝急忙道,“吳亞軍,他是做房地產生意的,資產應該有十多億,關鍵是認識人多,認識很多大老闆和有背景的,在省城混的很開。”
不止說了吳總的名字,劉建輝還帶着哭腔繼續解釋,“今天晚上就是吳總和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大領導親戚,外加另外兩個大老闆一起喝酒。”
“那個美女說出去上衛生間,十幾分鍾吳總問經理才知道對方跑了,被那個大領導親戚和其他老闆嘲笑幾句,他面子掛不住,又向場子打聽了下趙宏博的情況,知道是一個白手起家,資產千萬的小角色,纔打算給他一個教訓。”
“我發誓,他只是想揍趙宏博一頓,沒其他的,也沒想過牽扯到你,只是你當時在那裡順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