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錢萬三投靠或是真心,但其隱瞞了最重要的東西,想那新郡守爲何要盯着金錢幫不放,真的只是因爲其是前郡守麾下的緣故嗎?”
蘇陌眼中劃過一絲冷笑道,想要把他蘇陌當傻子,錢萬三想的太美了,要不是看在其今日率幫來迎接的態度上,他蘇陌又豈能輕易放過。
“我明白了!”
蘇由檢聽到蘇陌的話也立馬明白了一些,當即心下對金錢幫剛升起的一點好感也馬上打消,只覺得這錢胖子着實有點笑面虎般可惡,居然想拿他們萬劍山莊當棒槌耍。
錢萬三失算,只能帶着金錢幫撤去,讓一衆暗中觀察的探子詫異,對此萬劍山莊衆人無感,馬隊繼續往南充城行進。
萬劍山莊殺來了!
南充城黑魔堂總堂內,堂主龐絕聽到這個消息後一直憂心忡忡,尤其副堂主周慶自從前日說要去聯絡幫手後,便一直未歸。
現在他一身希望都寄託在了周慶能找來強力幫手上,可週慶一直未歸,他心裡着實沒底,眼看萬劍山莊快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殺到黑魔堂來,即使早已做好與黑魔堂共存亡的準備,事到臨頭他仍是慌得一批。
就在他在堂中急得焦頭轉向的時候,一個弟子匆匆跑進來稟報道:“堂主,副堂主回來了!”
龐絕短暫鬆了口氣的同時立馬追問道:“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那弟子連忙回答道:“後面還跟着一人!”
“速去迎接,不,我親自去!”
說完,直接往堂外邁步奔去,那弟子急忙跟上,還沒走到堂外,就剛好撞上已經帶人進來的副堂主周慶。
“堂主!”
“這位閣下是?”
龐絕微微點了點頭,視線看向周慶身旁的神秘的綠袍人,爲什麼說神秘呢?因爲此人全身籠罩在綠袍中,臉上還帶着一張黃銅面具,根本看不清樣貌。
氣勢內斂,卻隱透着一種嗜血狂暴,好似一個待人而噬的兇獸,當兩人眼神交匯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感覺讓龐絕靈魂都在發顫。
“桀桀,龐堂主稱我綠袍就可!”
神秘人發出一聲令人骨頭髮麻的恐怖笑聲,聽到這種笑聲,龐絕還勉強維持住心頭的顫動,其身後周圍的黑魔堂弟子全都嚇得連連後退。
太可怕了!
這還是人嗎?怕不是傳說中的厲鬼吧,黑魔堂弟子們小心臟嚇得砰砰亂跳,喉嚨止不住地咽口水,眼神都不敢再看綠袍神秘人。
龐絕見狀,連忙道:“綠袍大人能前來助援,龐絕感激不盡,就先請周慶帶大人先去休息,晚上我安排宴席爲大人接風!”
“好!那就麻煩龐堂主了!”
綠袍神秘人頷首看了一眼周慶,周慶眼神交流後,向龐絕應道:“那堂主我就先帶綠袍大人去休息了!”
綠袍跟着周慶離開後,龐絕大舒了一口長氣,臉色變了又變,這纔對身後的弟子吩咐道:“你去醉仙樓跑一趟,讓他們派最好的廚子過來!”
“是!”
“慢!去完醉仙樓後,你再去紅衣閣找一些姑娘......”
“額,是!”
那弟子接到吩咐後,連忙下去安排,其他黑魔堂弟子也跟着散去,只剩下龐絕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
黑魔堂總堂內燈火通明,鶯歌燕舞,酒香四溢,不知道的還以爲龐堂主又納妾了呢。
“綠袍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龐絕面色有些微醺,眼神有些飄忽,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向綠袍神秘人敬道。
“桀桀,龐堂主客氣,還要多謝你的招待呢!”
綠袍神秘人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回敬道,只是他的笑聲太恐怖,很是將在座的其他人嚇了一跳。
有龐絕開頭,其他人也是有眼色的,開始頻頻起身向綠袍神秘人敬酒,對於衆人的敬酒,綠袍神秘人也是來者不拒,不過自始至終綠袍神秘人也沒有摘下過自己的面具,讓在座衆人都非常好奇。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頓接風宴,賓主盡歡,壓抑已久的黑魔堂弟子們也因爲這頓接風宴,心頭放鬆不少,個個何等酩酊大醉。
另一邊,萬劍山莊衆人在進入南充城後,並沒有立馬殺向黑魔堂,而是先在原來的山莊據點中安頓休息,養精蓄銳。
不過這指的只是那些蘇氏精英弟子,像蘇陌,則是將蘇由檢和千羽還有一些地位較高的如蘇雷等人召到房中,商談接下來要如何對付黑魔堂。
蘇雷是最後一個到的,手中還拿着一封信,一進來便面帶凝重地向蘇陌道:“莊主,我剛收到這封信,信裡說今日就在我們進南充城之前,黑魔堂副堂主周慶帶了一個綠袍人進入黑魔堂,今晚還專門爲那人舉辦了接風宴!”
說完便將信遞給蘇陌。
蘇陌打開信件看了看,看完後將信件放下,面色如常道:“不用在意,黑魔堂即使有本事請個大宗師,也逃不了覆滅的結局。”
“嗯!”
見蘇陌都不在意,蘇雷等人也就放心了,簡單商討一番,定下明日便前往覆滅黑魔堂後,衆人便陸續離開。
“綠袍人,有意思!”
待衆人離開後,房間中只剩下蘇陌,瞥了一眼面前的信紙,蘇陌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若是換做與龍應天對戰前,或許他還會非常重視,但今時已是不同往日。
自從完美築基後,他的修爲一直處於飛速提升階段,又有萬劍山莊千年積累的靈藥輔助修行,雖纔過去月餘不到,他的修爲已經接連突破到了劍基後期,法力大漲。
實力上雖然未有質的突破,但法力更加渾厚,御劍威力也更強,就連劍光分化的殺招千鋒劍流也能做到連續施展三劍,不至於像當日與龍應天交手那般一擊便後勁乏力。
有此底氣,蘇陌自然有信心應付,而且他心中也不信以黑魔堂的底蘊能請到中期以上的大宗師,就即使那綠袍真是那等高手,他蘇陌真拼起來,也不懼怕,畢竟誰還沒一點壓箱底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