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澡堂的木板邊緣,心裡想着我的青樓計劃。
現在我的打算就是先要找到人來擴大煙花世界。
畢竟太少人了,而且不僅是小倌亦或是花魁,都太少,更缺的是下人,打雜的。
我打算明天和珠紅商量下再看。
洗完後,我抹了抹身,穿上了珠紅給我買的粉色裙子。
我一般是不會在意裙子什麼款式的,對我而言都一樣。
我回到了房間,睡下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我替橙煙換了藥後,並囑咐她下午就可以將他拿掉。
然後便找了珠紅。
我和她在大廳商量。
“現在奴隸市場的奴隸一般價格多少?”
“回主子,大約一銅板便可。”
我和她便去了奴隸市場。
其實,我來到異世沒多久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架空的時代居然是有奴隸市場的!我雖然不怎麼喜歡奴隸這種稱呼,亦或是身份的,但還是隻能消化下去我的驚訝。
來到了奴隸市場,發現那些所謂的奴隸們都是被籠子和手鍊腳鏈拷着的,我雖是不喜,卻無可奈何。
我眼裡毫無波瀾,淡淡的看着珠紅,聽取她的意見,我道“珠紅,你覺得我們店裡需要在這兒購買多少人?”
珠紅一聽到我把奴隸稱爲人,便厭惡道:“主子,他們不是人!是奴隸!”
我一聽,不悅道:“奴隸也是人!”我想我的語氣裡肯定是冰冷的,因爲我看見了珠紅眼裡的懼意,和身體的一顫。
我不是這裡的人,所以對封建社會的精神與約束不是非常深根蒂固,自然是不會明白她們爲何如此不把那些她們嘴裡的“奴隸”當人看。
我只知道衆生平等。
而其實,我也明白,或許這些所謂的奴隸是俘虜,也可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大惡之人。
如果是俘虜的話,那我就真的覺得他們和龍騰國一樣是平等的。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些奴隸是俘虜兵!如果是俘虜兵的話,我倒也覺得龍騰國的子民不把他們當人看也正常,因爲這些兵也在戰場殺了他們的親人,所以算是正常。
但其實,俘虜的話,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你在做這樣的事,別人也同樣可能正在做這些事情。
口口聲聲說這個奴隸殺了你的家人,那麼請問,戰場上你不殺他,難道等他來殺你嗎?!而且他殺了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就沒有殺別人的家人嗎?!戰場本就是這樣,所謂“你來我往”亦或是“你死我活。”
換個角度,假如是十惡不赦的人,那麼就不該留下,應直接殺才對,而不該把他們當作奴隸,這樣他們還是會有翻身之機,但假如他們死了,那才真的永無翻身之日!
不作多想,我還是禮貌的,溫和笑笑,對着珠紅道:“抱歉,失態了。”
珠紅沒有想到我會道歉,她只是愣了愣,道“不,主子,是我不好。”
她的態度改變的太快了,我沒說什麼,倒是問:“幾個合適。”
她道“前院招待客官的,需要三個,收錢一個,後院打雜兩個,廚房兩個,前院打雜要兩個。大約十個吧!”
我點點頭,望了望這個所謂的“奴隸市場”!
這個奴隸市場是直直的一排算的,每兩三個籠子前面都有一個小販,賊眉鼠臉的。
我逛了又逛,終是挑了幾個長相清秀,不怎麼出衆而且背景乾淨的人。
花了十二個銅板買來了十個人。
我帶着他們回到了煙花世界。
珠紅讓他們叫我“主人”
而我,覺得這沒什麼,便也無言接受了。
然後我便讓珠紅把他們清洗乾淨,再領來見我。
又借來兩個丫鬟,吩咐他們去買八件白色的下人衣服,和十二件灰色的下人衣服。然後給了他們五個銅板和一個碎銀子。
那兩個丫鬟回來的時候,正好那些人也洗完了。
我讓她們把衣服放在一邊。
然後讓她們離開了。
我看着眼前十個人“一”字排開,而且是裸着的。
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只有冷淡道:“你們來自什麼地方。”
他們以爲我要警告他們,讓他們時刻明白自己只是一個骯髒的奴隸,便道:“我們只是骯髒的奴隸!”
我一聽,就明白他們以前肯定被**過,都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些話來的。
而且他們的身體還被殘忍的烙上了一身難以磨滅的印記:奴隸。
我一時竟不忍直視,但還是面不改色,冰冷的道:“你們不是奴隸!你們是我煙花世界的僕人!”或許是我說的太過慷慨激昂了,使得他們一愣。
他們愣神過後,就又異口同聲道:“我們是煙花世界的僕人!”
我很滿意,點點頭,道“不錯!”
然後又道:“行了,現在我來問你們!覺得自己口齒伶俐的向前一步。”我說了之後,竟沒有人向前一步,難道是封建思想束縛的太緊了?
“或是有些學問的向前一步。”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讀過一些詩書也可。”躊躇過後,終於有人斗膽向前了一步。
那人不高不矮,面相不如何,第一眼倒是隨和。
我問“你可否願意做這煙花世界的前院小廝?”
似是不懂,我又道“是招待客人的。”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麼你以後就叫一寧吧!”我爽快的取名,然後拿來白色的衣服,讓他穿上。
然後他在一旁,我又面無表情的對着面前的九人道:“還有沒有?”又有一人站了出來,看着面相也是清秀,一眼隨和。
我喚他過來“那你以後就叫二寧吧!”然後也拿了白衣給他。
又有一人猶豫的站了出來,我道“過來吧,你以後叫三寧!”又拿了一白衣給他。
然後便道“現在,我不需要了。我需要的是一個會算數的,會一點算術,和會算盤的。”
他們似懂非懂。
然後沉默了許久,站出來一個看着就機靈的人,他是十個人裡面最高的,雖然其實只是比最低的人高了三釐米。
我又拿了一件白衣給他,稱他爲“四寧”
然後我道“那麼現在,我需要四個打雜的。”
又有了四個人站出來,我給了他們灰色的衣服。
分別爲“五寧”“六寧”“七寧”“八寧”
五寧和六寧是前院的,而七八則是後院的。
然後我問道“有誰會廚藝嗎?”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我一看,這人臉上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倒像個會廚之人,我點點頭,“好!那你就是九寧了!”
我看着剩下的一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我只比他高了兩釐米,而他是屬於“小受”的類型,臉色微白,不知爲天生,還是如今有病在身。
而身形也是偏瘦的,要他打雜的話,我也怕他會突然暈倒,這脆弱的身子或許會不堪一擊。
我想了想,那就把他當成我的貼身小廝好了!然後我便把他喚作“十寧”。
整理好了內部人員,我也輕鬆了很多,但還是想起我要整頓煙花世界的外表與內在形象!於是我又開始忙碌了。
我先開始讓珠紅找了一個前院大點的屋子,讓五人擠一間,用了兩間。
然後又把一至十寧的另外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給了他們,告訴他們這是工作服,也就是改日重新開張時需穿的衣物。
回到房間準備思考怎麼整頓內部形象時,我意外發現自己的房間還緊挨着一件小的雜房。
大約只有三米半平方米。
我覺得這正適合十寧,便讓六寧收拾了下。
到底是粗漢子,心不夠細,所以我只能自己着手房間的擺設。只讓六寧清理了房間雜物後,搬進來簡單的木牀便可以走了。
我搬來一個小的木桌,幾乎就是半平方米的木桌,古人一般在上面攤紙練字。
我將它放在了牀以外空間的右邊,又在木桌的右上方放上了花瓶,插了鮮花。
就如此簡單。
然後我又叫來丫鬟,在牀上布上一些不怎麼值錢的紗幔,和一些被子,牀單。
我叫來了十寧,告訴他這是他的房間,他很驚訝,也很高興。
然後我就忙着自己的事兒了,在房間了想了整整一箇中午,連午飯也沒來得及吃。
我坐在圓桌前,拿幾張宣紙,用毛筆寫寫畫畫,構思了一下。
最終的想法,我對着珠紅下了吩咐…
我先讓她去找人制作一個匾額,然後由我親自提筆龍飛鳳舞的寫上“煙花世界”這四個大字,再篆刻出來。
而在這等待期間,我們又做了內部的改造,先是每人又添上了一套衣服,又把樓裡一些年久失修,毫無用處的東西,扔了。
而,經過我的觀察,我發現前院是分爲三層樓的,第三樓是有上等的雅間的。
我去看了雅間,覺得它還是不夠完美,然後我便和珠紅去了集市採購了一些東西。
我將原來簡簡單單的樓梯都貼上了我用紅色的對聯底圖剪成的一朵朵五瓣小花的圖案,是每一層樓梯都貼一個。
而且是以一個逐漸斜着的走勢,從第一層開始,是在左邊,最後一層是在最右邊。
每一層樓都是這樣!
在雅間的門的兩側,我分別用了一串小花的項鍊當掛飾。
一扇門共兩串。
一串小花項鍊是由十個小花,串在一起的。
而小花與小花之間又分別隔開了一寸,我用的是白色的針線串起來的。
而在小花的花蕊部分我又用一個白色的珠子纏了幾圈,看起來更是唯美。
在雅間的設計部分,我打破了以往的慣例,分爲了三種格式,一種爲原來的,就是有牀有凳子桌子的,在二樓。
還有一種,是隻有牀的,而且這個牀很大很大,兩米半寬,三米長,是我找人訂製的,而且這裡是可以看到外面的,當然!前提是打開他正前方的一扇大窗!
那扇大窗也是我刻意找人鑿的,長兩米,寬約一米六,落地窗。
然後外面大約就是一個“回”字。“回”字的三個邊緣就是雅間圍成的,還有一個是陽臺。中間的口字其實才是重頭戲,中間的“口”字是表演辣舞的,這纔是我安落地窗的目的。
三樓的三個雅間都是落地窗,大牀,還有一個舞臺的正對面的雅間則是比較大,也比較貴,因爲我特地讓人把它分爲了兩部分,一個是品茶,喝酒亦或是可以吃東西的落地窗房,一個是有大牀而無小桌的落地窗房。但其實中間只有一簾之隔,它們是同屬一房的。
然後二樓則是屬於可以站在樓上看樓下的,但也只是簡單的客房,只是還多了一項,就是可以由任意一個人花錢點曲,然後整層樓的人都可以聽見這曲子。
只不過前提是樓上的客官要同意纔可以,不然不得。
而點曲的地方則是樓下,亦或是本樓,由樓主親自出手。
而樓下,也就是一樓則是簡單,只是有一些不同,也是分爲了兩部分,用一門隔開。
一部分是簡單的吃點東西,調戲下美女,或者是在房間吃點東西,喝點酒之類的。
還有一部分,就是一樓的裡面那部分是可以有簡單的舞或者簡單的戲曲,歌曲的,只要你有錢,你就可以點。
而觀衆席則大有不同,三排座位,每個座位都有茶水供應,畢竟可是要入場費的,但!也只僅限於茶水,吃東西之類的就不算在裡面。
三排座位,一排座位有五個,每一排的某一個座位與上一排的對應座位之間都有一個一平方米左右的四腳桌,可供餐飲,不過得自行付錢。
那些座位也是不錯的,都是靠背椅,是我找人定製的,花了不少錢。
這些位置的最前面便是一個長六米,寬三米的長方形臺子。
也就是舞臺!
跳舞則是不掩飾,直接跳,可以點舞!
而撫琴之類的,則是在屏風後,爲人撫琴。
而唱歌,亦是如此。
戲曲但也有,只是價錢較高,而且要經得他人同意方可。
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人還是差的,然後我又僱來了幾個保安,以防不時之需,即使沒有多大用處。
然後我又招攬了幾個之前開過苞、接客不多的小倌,亦或還是清倌但被**過的風塵女子,以及…男子!
雖然開始的時候,珠紅有些不習慣有男子的小倌存在,但還是接受了。
完成這些,我已經快精疲力盡了,錢也差不多沒有了,而時間也差不多了,匾額也早就高高掛起,只是差把紅布扯下,讓它見光了。
我又是請了幾個糕點師,廚師,然後告訴他們工資如何,然後又如何爾爾。
還準備了很多的食材,素材。
快開業當日,我又讓一些下人把這個新店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擦軾了一遍!
幾乎一塵不染,我才滿意。
然後又讓姑娘們在前幾日找幾個老相好來支持新店,又放出消息,說“煙花世界”這個地方是有多麼新穎之類的爾爾…
果然,在這早上,門口聚集很多人,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
因爲是第一天,爲了給他們留下好印象,我跟所有人說一律半價,然後和珠紅一起,扯下了紅布。
“煙花世界”四個大字就這樣映入他們眼簾,帶着新奇與探究看了看,但半天愣是沒有看出來這是什麼字。
不過衆人也沒了什麼興趣想要猜這些到底爲何字。
他們大多有錢人家都是奔着原來紅極一時的花魁而來的。還有一些是因爲我放出消息,邀一些愛畫之人一同玩“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