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大澤鄉外三十里的大澤山上。
在這豔陽橫空之間,幾道身影幾道身影宛若仙人臨時一般徐徐的從空中落至這山頂之上。
目光在周圍這空曠之地環掃了一圈後,邀月沉吟些許後開口道:“你準備在這裡吸引李淳風過來?”
楚清河開口道:“根據袁天罡所言,這大夏皇朝每兩百年左右便會派兩名新的人進來,而能夠監守九州大地,大夏皇朝安排進來的人自然不會是弱者,此前那袁天罡體內的真元氣息尚未徹底的穩固,顯然才突破不久。”
“加上九州大地這天地之力的問題,想來大夏皇朝安排進人的人修爲也不過神坐境罷了。”
“而想要監察九州大地的情況,僅憑兩個人不建立勢力廣佈眼線的話也不可能。”
“所以大夏皇朝的人建立的勢力在江湖中應該也會有超然的的身份,至少都是頂級勢力。”
“根據百曉生那邊的篩選,大秦國內最有可能是李淳風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陰陽家教主東皇太一,另外一個則是鬼谷派的鬼谷子。”
“陰陽家的教主東皇太一千年來都無人見過其真面容,只能夠看見其裝束。”
“而鬼谷派中的鬼谷子每次只會收兩名弟子,千年來如此,而世間鮮有知曉鬼谷子相貌真容之人,鬼谷派之中甚至有門規,不允許鬼谷派的弟子泄露鬼谷子的一切,包括相貌。”
“作爲頂級勢力的掌舵人,卻是連真面容都不敢示人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而陰陽家和鬼谷派的門派地址未知,但根據百曉生給的消息,陰陽家的駐地極大概率在咸陽和這大澤山之間。”
“鬼谷派地址可能在九江郡的位置。”
東方不敗開口道:“這大澤山距離咸陽和九江郡之間的距離差不多,說是兩地的中心點也不爲過,難怪你會選擇大澤山這一個地方。”
水母陰姬含笑道:“所以等下那李淳風從哪個位置過來,便大概率能夠確定這李淳風是陰陽家的東皇太一,還是鬼谷派的那個鬼谷子了?”
楚清河含笑道:“或許,吸引過來的可能不只是一個。”
“嗯?”
聽到楚清河這話,三人不禁疑惑的看着楚清河,顯然未能理解楚清河這話中所指。
對此,楚清河擺了擺手道:“一會兒就知道了,現在先辦正事吧!”
聲音落下,楚清河伸手入懷掏出三個丹瓶分別交給東方不敗三人。
“這是龍元酒,等你們成功凝聚武道金丹穩固下來後,便將這東西服下。”
“若是順利的話,到時候藉着這些天地之力數量足夠,看看是否讓你們的修爲直接提升到神坐境後期。”
聽到楚清河所言,東方不敗幾人點頭示意後將這些丹瓶收入懷中並且按照楚清河說的以三角方位站立。
等到三女相繼準備好後,楚清河運轉真元進入到右手中。
待到右手中以《萬毒手》封存的斂息粉被引動,藥效開始擴散後,楚清河體內真元驟然涌動。
下一秒,上百道凝練無匹的劍氣便自楚清河的身體周圍凝聚而出然後按照一個個特定的位置鑽入到這大澤山的山石或是地面。
隨後,楚清河看向東方不敗三人“稍後我會將我先煉化的天地之力不斷的注入到你們三人的體內,你們只需要將我煉化的這些天地之力煉化收入到氣海穴內便是,過程之中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聽到楚清河所言,東方不敗,邀月以及水母陰姬三人均是點了點頭示意。
見此,楚清河心念一動。
“系統,使用武學掛機卡。”
聲音落下,系統的提示信息驟然在楚清河面前彈了出來。
【叮,請宿主選擇“武學掛機卡”使用對象。】
聞言,楚清河直接選定了《天意四象決》作爲武學掛機卡的使用對象。
霎時間,自楚清河的體內真元開始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而且真元運轉的速度,更是達到了楚清河往日間自主運轉時的十倍速度。
而在這真元運轉的瞬間,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自楚清河體內迸發,四尊虛影在真元的涌動下瞬間齊齊凝聚而成,宛若四尊神像一樣立於楚清河的身後。
在這四尊法相虛影被凝聚而出的瞬間,周圍的天地之力如同受到了召喚一樣瘋狂的從周圍鑽入到這人形虛影之中然後融入裡面。
通過楚清河體內那真氣的供應以及虛空中這些天地之力的注入,這原本還是模糊的人形虛影竟是變得凝實了起來。
不但身體的肌肉輪廓變得清晰可見,就連那臉部的輪廓亦是變得明朗起來。
並且其周身都是一道道特殊的氣旋凝聚,掀起一道道的狂風翻涌,其面容宛若佛門中金光怒目,充滿了莊肅和威壓感。
只是這四尊法相虛影周圍雖然同樣是恐怖的氣勁環繞,但顏色卻是截然不同。
幾乎是在這四尊法相虛影凝聚而出的瞬間,楚清河身形閃身至三十丈外,並且現在真元的操控下,這四尊法相虛影卻是分別站立於東方不敗三人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將三人圍了起來。
同一時間,周圍的天地之力近乎於被蠻狠的拉扯了過來聚集到了楚清河身後這四道法相虛影之中。
而當天地之力進入到法相之中的瞬間,這些天地之力便已經被煉化。
這天地之力煉化的速度簡直讓人心驚。
這也是爲何楚清河現在即便是已經掌握了《萬劍隔世》和《縹緲劍法》的時候還會選擇此時用《天意四象決》作爲武學掛機卡對象的原因了。
《天意四象決》雖然只是道階下品的武學,但這一門武學尤爲特殊,威力固然遠遠比不上《萬劍隔世》和《縹緲劍法》這兩門道階上品武學,但論及煉化天地之力的速度,卻差不了多少。
而且使用《萬劍隔世》和《縹緲劍法》楚清河的體內也會產生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這一種氣息因爲武學掛機卡的原因同樣會瘋增十倍,即便是已經進入到照神境初期的袁天罡此時來了都難以承受,何況是還未凝聚武道金丹的東方不敗幾人?
在這恐怖的氣息下,別說是煉化天地之力凝聚武道金丹了,東方不敗三人甚至還會直接受傷。
這邊,伴隨着四尊法相體內的天地之力被煉化之後,在楚清河的操控之下,這四尊法相虛影齊齊擡起雙手。
隨後,自這四尊法相之內被煉化的天地之力便快速的衝入到了東方不敗,邀月以及水母陰姬三人的體內。
感受到進入到體內的天地之力,水母陰姬三人則是快速的操控體內的真元衝向這些天地之力全力煉化。
而在水母陰姬三人開始煉化天地之力後,楚清河體內的精神能量瞬間迸發,伴隨着劍意的鋒銳之意一現而隱,一股恐怖的氣息亦是在這大澤山上瀰漫。
同時,天地間的天地之力便以一種恐怖速度瘋狂的被拉扯到大澤山這邊來。
經脈的強度便決定了一個武者體內真元流通的速度。
現如今,經歷過龍元液的效果,楚清河的根骨已經提升到了“萬中無一”的程度。
經脈以及丹田氣海的變化,使得楚清河本身真元運轉的速度也加快了數倍。
再加上此時精神能量的影響還有這天劍境的效果,使得此時的大澤山便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個漩渦。
在這一個漩渦下,整個九州大地都在以一個駭人的速度被拉扯到大澤山這邊。
甚至於天地之力過快流動下,使得這大澤山的空中已經是狂風呼嘯。
方纔還是萬里無雲的天空不到短短百息的時間便已經被烏雲全部覆蓋。
伴隨着天地之力瘋狂的匯聚,此時衝入到四尊法相虛影內的天地之力也驟增。
連帶着經由這四尊法相虛影送入到東方不敗三女體內的天地之力也更爲的磅礴。
這樣磅礴的天地之力,使得東方不敗三女此時都有了幾分心驚。
但感覺到注入到體內那越來越多的天地之力,三女也不敢多想,竭盡全力的運轉體內的真元努力的煉化體內的天地之力。
與此同時。
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海之中,原本閉目盤坐的李淳風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忽然擡頭看向天空。
通過精神能量,此時的李淳風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片天地之中天地之力的異樣。
隨後,李淳風體內真元運轉,身如鬼魅快速的跨越了幾裡進入到了一處絕壁的一處隱蔽山洞之內。
沒人能夠想象得到,此時在這絕壁的山洞中,竟然還設立了一個祭壇。
整個祭壇由特殊的金屬製造,周圍上百塊純白如雪的晶石以九宮八卦之位排列,此時此刻正不斷閃爍着光芒。
而自這一個祭壇之中,天地之力宛若井噴一樣不斷的從這祭壇之中瘋狂的流出然後穿過山壁混入天地之中向着東南方向快速的聚集而去。
“爲何忽然間這九州大地中的天地之力會流逝這麼多?西南之地,難道說龍脈有變?”
心中這一個念頭浮現後,李淳風體內真元再次運轉從這山洞之中閃身而出,然後真元拖動着李淳風雙腳,使得此時的李淳風步步輕擡間身體卻如同流星一般快速的從空中劃過,宛若乘風而行。
而移動的方向,正是這天地之力不斷流向的西南方向。
大澤山。
接連一炷香的時間下,在楚清河此時這蠻狠的聚集間,此時此刻被四尊法相虛影包圍起來的東方不敗,邀月以及水母陰姬體內的充斥的天地之力已經是近乎於達到了一種上限。
在這過多的天地之力進入到體內後,東方不敗都因爲這天地之力的過多而眉頭緊皺。
而在三女之外,更是充斥着更多被楚清河煉化過的天地之力。
數量多到這一些天地之力幾乎已經凝如實質一樣徐徐的流動。
但周圍的這四尊法相就如同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區域,使得這些這些天地之力全部被聚集在這四尊法相之間。
每當有一縷天地之力被東方不敗三人煉化,這一個區域之中的天地之力就見縫插針般的衝入到三女的體內。
三十丈外,感受着此時東方不敗三人體內的情況,楚清河眉頭亦是輕輕皺了起來。
結合這武學掛機卡,楚清河現在聚集過來的天地之力太多,而煉化的速度也太快。
即便是這一些天地之力都是被楚清河自己煉化並且抹去了真元印記的無主天地之力,可東方不敗幾人到底難以做到來多少就容納多少的程度。
到了現在,楚清河甚至都能夠感覺到東方不敗幾人體內的真元在運轉間都多了幾分滯怠感。
見此,楚清河伸手入懷。
心念浮動間七塊龍金石瞬間出現在楚清河的手中。
待到將這七塊龍金石內原本封存的招式給抹除後,楚清河快速的將這七塊龍金石甩出。
在真元的控制之下,這七塊龍金石在空中劃出幾道弧形之後懸浮在東方不敗三人的面前。
“將這龍金石拿在手中,後面我會將天地之力注入到龍金石內,你們自己以真元引動吸收。”
聽到楚清河的聲音,東方不敗三人均是擡眼看了一眼身前,然後將身前懸浮的這一塊龍金石抓在手中。
見此,在楚清河精神能量和真元操控下,周圍那些天地之力開始快速的鑽入到了這些龍金石內。
而四尊法相虛影煉化的天地之力亦是並未直接注入到東方不敗三女的體內,而是同樣注入到這些龍金石內。
隨後,在三女手中這龍金石作爲媒介緩衝之後,伴隨着體內那些天地之力不斷的被煉化,東方不敗三人也沒有了剛剛那種被天地之力給撐多的感覺。
待到將體內的天地之力煉化的差不多後,便會引動真元從這龍金石之中繼續抽調天地之力入體。
等到三人的狀態恢復穩定之後,楚清河則是靠在一旁的樹上靜靜地等待着,手中摺扇時不時的扇動。
宛若一個旁觀者一樣,充滿了隨意和懶散。
“接下來,便是請君入甕了,希望不會像我想的那樣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