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完了嗎?我已經結束了。”
池晚還在等待通知的時候,就接到了何秋月的消息。
各年級的預選賽同一天舉行,只不過舉辦場地不同。
雖然池晚一直覺得何秋月的實力不行,但是高一學生的實力都半斤八兩,何秋月靠着御獸的種族優勢,在高一新生裡還算前列。
這次她也代表學校參加了御獸比賽,只不過和池晚比起來,更像是來玩的。
參賽目的是爲了光明正大的逃課。
“應該馬上就要輪到我了。”池晚回覆到。
她抽到的號碼在中間,現在場上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加油,我買了你贏,贏了錢分你一半。”
一張下注截圖發了過來,池晚猛地站了起來。
“你怎麼了,這麼激動幹啥?比賽到最激烈的時候了嗎?”在閉目養神的關天駿被池晚的動靜驚醒。
“沒什麼,就是馬上會有一筆意外收入,心裡太過高興了。”
比賽必須贏。
池晚握拳發誓。
不是爲了錢,只是爲了好友的信任。
……
兩個揹着相機的人,一前一後,在競技場內走來走去。
這是當地報社的記者,前面是個老油條,後面是剛入職的新人。
老油條不負老油條之名,興致不高,偶爾拿出相機拍幾張,十分敷衍。
後面的新人剛入職沒多久,正是對工作興致最高的時候,拿着相機不停地拍,如果還是膠捲時代,恐怕一卷膠帶都不夠用。
老油條看着她,就像是回憶起來自己的青春,指點到,“紙媒都落伍了,現在誰還看報紙啊。”
新人抿了抿嘴,有些失落,說:“我們報社也有網絡版的,紙媒不行,網上肯定有人看。”
“別白費力氣了,現在搞新聞根本沒人看,我看你年輕,才和你多說幾句,早點轉行吧。”
“我想外試試。”新人抱起相機,不太想聽他的廢話。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油條搖了搖頭,揹着手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新人記者一張張翻起自己剛剛拍的選手席照片,希望有找到可以當做熱點的東西。
翻到某張照片時,她驚呼一聲,又拿起手機再次確認。
“又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這個好像是池晚!”她興奮地舉起相機遞給對方看。
“誰?”老油條還是沒反應過來。
“就是新年時,那個 16歲的d級御獸師和初級培育師,發佈了2篇論文,研究出來暴暴熊的全新進化。關鍵是她才高一!”
“我記得這好像是高三的比賽吧。”
兩人對視一眼,有一種抓到大新聞的感覺。
場上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
很快就輪到了池晚上場。
“請107號池晚選手和108號賀濤選手上場。”
聽到主持人的聲音後池晚在裁判的注視下走向場地。
她的對手賀濤顏值不錯,標準的小白臉長相,就是臉上可憐兮兮,像池晚欺負了他一樣,引得一些人母愛爆棚。
這裡什麼都還沒做,有必要這個表情嗎?
池晚摸了摸後腦勺,感受着臺下的目光,心裡有些懵。
“姓賀的又在演戲了。”關天駿雙手抱胸,對着臺上翻了個白眼。賀濤也是老選手了,裝模作樣的一把好手,還茶言茶語的。
“你要理解他,實力不行,只能從其他地方彌補了。”魯莎莎陰陽到。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迴應,轉頭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比我強。”關天駿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上次和賀濤對戰的時候,他也是這幅表情,場下觀衆的表情也和現在差不多,完全沒想到自己纔是輸家。
“你”
場上,裁判一聲令下,兩人同時釋放了自己的御獸。
一方是威風凜凜的冰原犬。
另一邊則是更加帥氣的炎光獅。
大哥,你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池晚看了眼對手,又看了眼他的御獸,實在是不能把兩者聯繫到一起。
要知道炎光獅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沒點能力的御獸師,完全指揮不了它,之前還發生過賽場上不聽指揮的事。
在裁判說出比賽開始後。
賀濤瞬間換了臉色,比之前那副慘兮兮的樣子好多了,率先發出來指令。
“炎炎,火焰漩渦。”
池晚的速度也不慢,“小白,暴風雪。”
場上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白色的暴風雪將整個舞臺給遮得嚴嚴實實。
休息室。
看到場上這一幕,有人誇到,“暴風雪?你的學生藏得還真嚴實啊。”
“運氣好。”張校長十分謙虛,嘴角的笑容出賣了他。
瓊華的校長心痛萬分。
但凡池晚不轉學,現在的榮耀都是他們學校的了,早知道就同意給她破例了。
都怪這個姓張的,妖言惑衆。
感受到背後的視線,張校長勾起脣角。
只要自己開心就行了,管敵人什麼想法,最好直接氣進醫院。
……
暴風雪遮擋了所有人都視線,所有人都不知道場內的情況,偶爾有一道紅色的火光從裡面飛出來。
“現在冰原犬的暴風雪遮擋了我們的視線,我們也無法得知場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們來猜測一下,劉老師,您怎麼看了。”主持人強裝鎮定,將話筒對向一邊的特邀嘉賓。
特邀嘉賓臉上帶着十分官方的笑容,扶了扶眼鏡,解釋到,“我剛剛接到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冰原犬的御獸師竟然是個高一生。”
“真的嗎?”主持人故作誇張。
這個消息她早就知道了,現在只不過是配合嘉賓而已。
“御獸師是個高一生,可以得出冰原犬的年級不大,暴風雪的等級並不高,現在臺上這麼厲害,應該是加大了能量的原因,無法堅持太久,只要等一會就會能量用盡。”
“這麼說,您覺得池晚必輸無疑了嗎?”
“當然。”特邀嘉賓肯定地點點頭。
話音未落,暴風雪就按照他說的消失了。
“你看……”
特邀嘉賓笑容滿面,話說到一半,一個紅色的身影從臺上飛了下去,倒地時還揚起了一片灰塵。
全場鴉雀無聲,齊齊像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