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是超級強者在死亡之時,用強大的靈力禁錮靈魂而成,還必須藉着天時地利,才能長期存在……”首席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起來:“這些村民,要麼是普通人,要麼才築基,還有的就是武夫,殘破之軀,怎麼可能凝聚靈體!”
“那一束光是什麼?”
“只是幻術罷了!”飛鳥門內一名只剩一隻眼的獨眼弟子在首席耳旁低語道:“太陽神宗獲得了遺蹟全部力量,有可以阻擋氣息的法袍,那麼一些幻術法寶也不是沒有可能!”
首席點點頭,贊同該名弟子的說法。但他心裡還是很慌,他左顧右探:“門主怎麼還沒到!”
二十多萬觀衆卻產生了重大的分歧,他們互相爭吵起來……不少人就在座位上,跪拜天空的太陽。
利用虛擬投影技術做到這一點還是十分簡單,但,這樣還不足以震撼他們內心。
八十一位信徒此時站起身來,他們掀開了自己的罩衣,露出了面容,朝着那些燃燒的屍體呢喃着:“父親/叔叔/母親,你已登極樂,但,孩兒還要爲神主的大業奉獻一生,請你在太陽之上護佑我。”
短短的禱告後,火焰燃燒殆盡,現場一切歸於平靜,只剩下八十一個信徒和八十一堆灰燼。
這時,看臺上忽然有一位大媽痛哭流涕地衝向場內,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兒啊,你還活着啊……”
被其呼喊聲吸引,衆人看過去,一人驚呼起來:“那不是尹家壩的尹河嗎?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活了下來!”他說完,忽然又驚坐而起,盯着尹河目不轉睛數秒,不停搖頭,不停呢喃:“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似乎是因爲自己的世界觀被擊毀,此人如失心瘋一般四處亂跑,最後被信徒攔下,送往演武場外……
但他的話,卻驚醒了衆人。
很多人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八十人都是死者的親人,而且,都是在靈獸襲擊一戰中重傷之人,按照以往經驗絕對不可能救活的人,而再仔細一感知,他們都是靈士,是尊貴的修靈者。而在此之前,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真真切切的記得他們全是武夫,是卑劣的武夫。
飛鳥門首席心中都動搖了起來:“從靈祖以來,武夫不可再修靈就是一條鐵則,千萬年來,從未有任何強者,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改變。”
“但,這個太陽神宗做到了!”
“這真的是遺蹟寶物的力量嗎?”
說着,他看向天空那兩個太陽,癡癡呢喃着:“那上面真的住着神仙,我們真的都是太陽之子嗎?”
“首席,不要被蠱惑!”獨眼弟子又提醒首席一下:“古往今來雖然沒有人可以從武夫進入靈境,但也有不少醫士認爲武夫的本質就是一種病,對此進行過很多治療的嘗試,雖然都失敗了,但不代表絕對沒有辦法!”
“也許,遺蹟內有醫治武夫這種病的方法,亦或者,太陽神宗本身就得到了這種方法,所以纔會發展如此迅速!”
顯然,獨眼弟子雖然只有一隻眼,卻看得比所有人都真切。他的想法也代表人羣之中一小戳人的想法。然而,他們都保持着緘默。因爲,他們不敢面對周圍已經狂熱的人羣。
另外一飛鳥門弟子也已經陷於震驚之中:“太陽神宗的確有着我們整個世界都不曾擁有的力量!”
“他是神力也好,是靈術也罷,我都將成爲他的信徒,他說是神,我就信仰神!”
說着,他就一步一步走向演武堂中央。
獨眼弟子立刻阻止,大聲呵斥道:“這些都是太陽神宗蠱惑人心的手法,你難道要背叛飛鳥門嗎?”
首席弟子沉口氣:“讓他去吧!”
獨眼弟子看着那名弟子的背影,有一些恨鐵不成鋼,但,最後還是深深嘆了一口氣:“哎,我知道他的兒子去年突破靈境失敗了,可是,這樣下去,太陽神宗崛起之勢將無人可擋啊!”
“他不去,也無人可擋!”首席悲哀地笑了笑:“我自己心中其實都動搖了,如若不是揹着首席大弟子之名,恐怕我已經一樣了!”
“我尚且如此,其它人呢?”說着,他指了指對面。
獨眼弟子順着指示看過去,鐵掌宗全門之人已經走向演武場中央,朝太陽神殿的方向跪禮膜拜。
二十萬人有不少人都走下看臺,自發在演武場邊緣,朝着太陽神殿的方向行禮,人數太多,站不下,他們就在座位上叩拜起來。
此時,太初從天落下,三米高的身軀在普遍一米四以下的人羣之中,如同鶴立雞羣,其聲音洪亮如鍾:“吾奉神主之命,攜百萬神主僕從降臨於此,建立神殿,成立神宗,只爲驅散黑暗,消滅邪惡,爲神之子民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太平盛世。”
“然而,光明力量尚未完全立足,黑暗之力便趁虛而入,他們打破邪惡牢籠,使邪惡之力禍國殃民!”
“神主豈能對邪惡袖手旁觀?”
“終究有一些心懷光明的子民會在黑暗之中綻放出極致的光輝!”
話音一落,一個人影從天緩緩落下。
在這演武場內,利用磁場讓人懸空並非難事。此人,也穿着信徒的袍服,不同的是袍服上太陽的光芒圖案並非一般信徒的白色,而是三種顏色交織的三彩光輝。
此人剛落下,衆多信徒紛紛跪地:“參見首席大弟子!”
“中階靈宗!”飛鳥門首席心底一個咯噔:“氣息強度比門主還要強,距離高階靈宗怕也是不遠了!”
獨眼弟子拍了拍首席:“首席,修爲提升本就是以契機爆發性突破,劉志在太陽神宗內找到了這個契機罷了,這個世界不會有神,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僞裝爲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