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拉的親衛隊們很快就處理好了現場。
麥卡錫和卡內基被帶去治安官克里斯的‘特別辦公室’裡進行‘親切的交談’去了。而女護衛露西則被卡桑德拉帶到託尼的辦公室裡等待詢問。
女公爵有點害怕地說道:“託尼,剛纔……剛纔,我……”
託尼說道:“好了好了大小姐,別害怕。剛纔只不過是那兩個猥瑣大叔想把你忽悠傻瞭然後奪你的權利,而露西則是被收買的內應而已。”
聞訊趕來的月瞭解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問道:“託尼,你事先就推測出有人會被收買了?”
託尼點點頭,說道:“是呀。很簡單的推測嘛。”
月好奇:“你怎麼推測出來的?”
託尼回答:“首先,麥卡錫和卡內基作爲兩個淪陷省的最高行政長官,根據王國的法律,他們在管轄地區淪陷之後,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去王都接受問責制裁,一種是原地伺機奪回失地。關於第二點,比格就選擇了以伺機奪回失地爲理由,窩在玫瑰郡範圍內醉生夢死,估計等以後失地收復後,他們也就去接受女王制裁了。比格的行爲可以理解,那麼這麥卡錫和卡內基隔了這麼久,既沒有在淪陷區聽說他們有什麼反抗的動作,也沒聽說他們英勇就義了,反而過了這麼久,忽然就來到玫瑰郡要見公爵。我當時就懷疑這倆人有什麼陰謀。然後我就猜想,這倆人能有什麼陰謀呢?最壞的可能性是這倆人是雅瑪臺人的走狗,這一次是過來搗亂奪權的。然後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順着這個思路,我就想,假如這倆老狗是來搗亂奪權的,就憑他們兩個人,也做不成任何事情呀?換做是我的話,肯定要事先在公爵府的護衛裡買通她幾個人才行。於是剛纔我就和卡桑姐說這個事。卡桑傑一開始不信,然後我就和她打賭來着……”
月忽然好奇地插嘴:“你倆打賭輸贏有什麼說法?賭錢的還是什麼其他的?”
託尼說道:“提到錢就傷感情了,所以我和卡桑姐堵的是輸的人給贏的人洗一星期的衣服。”
月驚訝:“這賭約無論輸贏都是你賺了呀?”
託尼也驚訝:“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若是輸了就爲卡桑姐洗衣服,怎麼算我賺了?”
月說道:“你可知道,就憑卡桑德拉姐的美貌,外面多少男人想給她洗衣服呢?”
託尼說道:“你說的那些人是洗衣粉的商人還是半夜來買聖衣的變態們呀?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現在要去辦公室詢問那個露西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月回答:“當然要。那個露西畢竟是公爵府主館的護衛之一,身手了得。你一個人可制不住她。”
託尼說道:“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卡桑姐也在場旁聽的。”
於是,託尼和月安撫完驚魂未定的女公爵,就離開主館來到了別館的託尼的辦公室。
此時露西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鐵製的椅子上。卡桑德拉見託尼來了,就抽出了露西嘴裡賽的布團。
露西的表情依然是那麼桀驁不馴。作爲一個三十多歲的訓練有素的女戰士,露西眼神兇悍、渾身煞氣。
託尼走到露西正面,說道:“露西女士呀,廢話咱就不多說了。你就把麥卡錫和卡內基賄賂你的全過程說一下即可。”
露西用輕蔑的眼神看着託尼,說道:“你這種低微的下人沒資格對我問話。讓公爵大人親自審問我!”
託尼一臉遺憾的表情,然後對卡桑德拉說道:“卡桑姐呀,這位露西女士實力太強,我一靠近她就害怕,想問的也問不出來了。要不,你先砍掉她的雙手,給我壯壯膽?”
露西怒視着託尼:“你敢!”
卡桑德拉說道:“砍手會造成大量失血,弄的不好會造成她死亡的。你確定要那麼做?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託尼回答:“死掉就死掉唄?按照王國法律,背叛主人的貴族護衛是要判當場處死的。我本來也沒打算讓露西女士活着呀。至於我剛纔問的問題,她樂意回答就回答,不樂意回答就拉倒,反正處死她之後我可以自己編她的證詞嘛,多簡單的事,我的工作就是幹這個的呀。”
露西瞬間臉色一變,有些恐懼的說道:“你少嚇唬人,沒有得到麥卡錫他們的相關證詞,你不可能殺我的。”
託尼笑了:“沒事,反正用你的證詞也只是在給他們判死刑的時候宣讀起來更有說服力用的。我可以自己編寫,然後就說是你說的。嘿嘿嘿。卡桑姐,我的詢問結束了,過來直接把露西女士的頭砍下來吧。”
卡桑德拉唰的一下拔出劍來,說道:“你走開點,別濺你一身血。”
露西開始大喊:“不!!!!!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拜託不要呀……託尼大人,我請求你饒我一命,我什麼都告訴你!求你了……”
託尼看着陸續被綁在椅子上還使勁想磕頭求饒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然後託尼說道:“看在你在公爵府工作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我再問你一次……”
露西大喊:“我說,我全都說。三天前麥卡錫找到我,說要我在今天他們覲見公爵的時候幫他們一把,讓公爵大人交出玫瑰郡的控制權。他們給了我1000金幣作爲酬勞,然後……”
託尼打斷了露西的話,說道:“彆着急,聽我把話問完。公爵府裡除了你,還有誰也被麥卡錫收買了呢?”
露西搖搖頭,說道:“只有我一個。”
託尼問道:“只有你一個?那倆老狗想謀權篡位,卻只收買了你一個?你咋這麼牛B呢?”
露西說道:“我的妹妹,是約翰遜行省行政署的秘書,所以通過這條線,麥卡錫之前就認識我。他只收買我的原因是他知道公爵府其他人是不可能被他收買的,而我……我欠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託尼好奇地問:“什麼人情?”
露西有些猶豫,但是在託尼那毫無感情的眼神注視下,她妥協了。
“我妹妹,之前被一些流竄的匪徒,給……給……那個了。總之,以我們家的能力,要想伸張正義是很困難的。當時,是麥卡錫伸出了援手,他以一省行政署署長的身份幫我們抓住了那些匪徒,並施以法律的制裁。所以我欠他一個人情……”
月在旁邊聽的同情心氾濫,說道:“是呀,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出了什麼事,真的很難得到正義的援助的。”
託尼則說道:“我還是好奇,那夥匪徒對你妹妹哪個了?這裡請詳細說明。”
月不滿地說道:“託尼,別在這種事上問那麼仔細!”
託尼笑道:“哎呀呀,老毛病犯了,我一聽別人說什麼我同學呀、我朋友呀、我妹妹呀、我哪個哪個鄰居呀等等之類的話,就覺得接下來講的事根本就是說話的人自己發生的事然後安插在別人身上的,哈哈哈哈。”
露西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盯着託尼:“管家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算了,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的。”
託尼也驚訝了:“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還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