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羣衆們並沒有看到這位倒黴的大盜死後鞋子掉入了男爵府邸,所以託尼過來之後,並沒有與他搶鞋子的競爭者。
但是,託尼在不遠處就忽然發現,這男爵府上空到處都是非常細小而廕庇的鋼線。這些鋼線橫七豎八的排列着。要不是託尼忽然大腿根癢站在那裡撓了幾秒鐘然後無意中看到了黑夜中的一絲銀色的反光,他還發現不了那些危險的東西呢。
託尼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鋼線,然後跳進男爵府的院子。
剛纔那位倒黴大盜的一小部分還在院子裡的地上散落着。託尼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傢伙的鞋子只是一雙普通的布鞋,只不過在鞋底的部分加裝了一些鐵片,估計是爲了更好的踩那些鋼線。
也就是說,這傢伙不是真正的大盜比爾留香,而是一個冒充大盜的魔術師。這傢伙凌空行走的效果是用那些鋼線來實現的。
“冒牌貨?這傢伙是借別人名氣過來偷錢呀還是別有用心?”託尼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單純的冒充大盜過來偷錢的話,從天上下來容易,但是要離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帶着大量錢財的話,重量會增加,踩那些鋼線難度會增大。難道說……這是一起自導自演的鬧劇?”
託尼忽然想起來前世一個資本家的笑話,大致就是說資本家面臨財政危機,於是自導自演一起搶銀行的事件,僱人搶自己的銀行,製造一種自己被洗劫的假象,這樣手裡就有了一筆黑錢。
“難道這格瑞冒男爵也想這麼做?自己把一些錢財據爲己有,然後把罪名扣在那大盜頭上?”託尼心想。
託尼越想越覺得這很靠譜,於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下,託尼把地上假大盜留下的面罩戴在自己臉上——反正很巧合的託尼也穿着黑色的衣服,可以假扮一下這位大盜。然後託尼直接進入了男爵府的屋子裡。
格瑞冒男爵還在自己臥室裡裝作瑟瑟發抖的狀態呢,託尼推門而入,看着男爵,沉默不語。
格瑞冒男爵看着託尼,說道:“你怎麼還進屋了?按照約定,你只要把戲做足給外面的那些人看就可以了!快出去,這裡不是你這種平民能進來的地方!”
託尼驚訝,格瑞冒這傢伙現在都是男爵了,哪來的勇氣去擺高高在上的架子?於是託尼抓着男爵的脖子,友好地問道:“既然戲要做足,那麼我不帶着錢離開,外面那些人是不會信的。好了,別廢話,你的錢都放哪裡了?”
格瑞冒男爵不愧是老牌貴族,就算被削成男爵了也依然有貴族的風範——這廝直接就尿褲子了:“我的錢都在我牀底下的暗格裡!好漢,別殺我呀,我歲數大了,經不起井下。”
託尼把格瑞冒男爵丟到一邊,然後按照這廝說的地方,打開了牀下的暗格。
“喲,你一個被貶到這邊的男爵,身家挺豐厚呀。”
格瑞冒男爵瑟瑟發抖:“那些……是富來克林大人給我的遣散費……”
託尼哈哈大笑,說道:“可惜富蘭克林已經死翹翹了,所以我來找你要一點喪葬費爲幾位大人追悼一下。”說罷,託尼把格瑞冒丟到一邊,打包拿走了暗格裡的金幣和珠寶,笑嘻嘻地離開了。
託尼跳上屋頂,開心的離開了,雖然今晚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大盜比爾留香,但是收穫金錢無數,也算是不虛此行。至於此時也許格瑞冒男爵可能在屋子裡邊哭邊尿褲子,託尼可不同情他,誰叫這貨當初配合背後的上司來給珍娜大小姐使壞呢。
託尼正快樂的盤算有了這些錢之後要怎麼瀟灑一番呢,忽然他發現前面有個人在看着自己。
這是一個看年紀大約30多歲的男子,身材修長,一看就是身手敏捷的強者。
“朋友,今晚是你在冒充我的名頭?”那個男子說道。
託尼一聽,心想這傢伙以爲我是剛纔那個被我幹掉的倒黴蛋?不過無妨,我解釋他也不會信,我就承認了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於是託尼回答:“滾你大爺的,老子還有正事,沒時間搭理你。”
那男子樂了:“這樣不好吧,你冒充了我的名號,還這樣對我惡言相向,這讓人很爲難呀。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比爾·留香,是一個俠盜。”
託尼說道:“覺得爲難的話,那你就自殺吧,這樣就不存在我冒充你這種事了。”
比爾留香說道:“如果你如此不友善的話,那我也只好與你用暴力解決問題了喲。”
託尼心想,這傢伙是真正的大盜比爾留香的話,估計他腳下的玩意就是能凌空行走的神器,在這野外露天打架的話,自己不佔優勢,所以……
於是託尼大喊一聲:“X你X,過來追老子呀。你不過來你就是王八!”
然後託尼立刻迅速跑進旁邊一個房子裡。
託尼從窗戶直接撞碎玻璃衝了進去,房間里正好是一個男孩子在一邊看街上售賣的圖書一邊進行模仿,見到窗戶有人進來了,嚇的縮陽入腹,還以爲家長過來沒收他的書呢。
託尼怕這傢伙搗亂,於是一掌打暈他,然後快速把自己的神器狙擊槍拼裝起來,等待那大盜比爾追進來。
大盜比爾留香的優勢是凌空行走,所以機動性強——但那僅限於野外。在室內的話,比爾的鞋子就會沒啥用了,再厲害他還能再天花板上玩出花樣不成?
託尼把槍口對準了窗戶,等待着大盜進來時給他一發大禮花。
可惜,大盜比爾留香也知道自己的優勢劣勢,見到託尼打算與他打室內戰,猶豫了一番,在外面說道:“好吧,今天不湊巧,我不想要與人交戰,就此別過吧,若是有緣,我們改日再一較高下。”
說罷,大盜比爾留香真的凌空踏步而去。
託尼心裡冷笑:“改日,以後怎麼保證還有小屋子之類的掩體?不行,今天就得把這傢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