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弄哭了!
鍾象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想他年輕一輩的絕對天驕,未來有望踏入十二階至高神明的存在,雖然現在僅僅只是四階修爲,但面對着那些七階、八階的修士,也絕不會怯了半分。
他曾力壓無數天驕,擊敗無數老一輩的強者,威風赫赫名震天下,被大先生稱讚爲南麒麟,無數的榮耀加身,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就直接翻車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侍衛,居然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任憑那該死的小子扛着自己在衆人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離去,他心中的那股子憋屈就別提了。
“廢物!都他孃的是廢物!”
鍾象氣的在心中破口大罵。
張諶懶得理會那羣猶如無頭蒼蠅一樣的侍衛,扛着鍾象來到了自己和陳序的藏身之地,此時的陳序還在昏迷沒有醒來。
就像是扔垃圾一樣,張諶隨意的將鍾象扔在地上,濺起了道道的塵埃。
張諶取了鍾象身上的定身符和隱身符,但是鎮字符依舊鎮壓着其體內的力量,畢竟接下來還要在山中趕路,他不能一直揹着鍾象不是?
此時張諶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鍾象:“這位公子,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你這賤民,居然敢對我動手?你可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叫我逃出去,定叫你全家滿門抄斬雞犬不留。”鍾象怒視着張諶,察覺到自己恢復了行動力,連忙從地上爬起身,想要調動異能與張諶拼命,可惜卻根本提聚不起神通。
索性鍾象也修行武道,而且武道修爲也不錯,直接一步邁出,一拳向張諶打了過來。
面對着鍾象的一拳,張諶笑了笑,下一刻從腰間掏出一把刀子:“說實話,我如果是你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階下囚。”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鍾象看到張諶拿出來的大刀,整個人頓時慫了,收起拳頭站在原地,一雙眼睛怒視着張諶:“小子,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份,我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張諶笑眯眯的道:“我勸你最好乖乖配合,千萬莫要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鍾象看了看張諶的大刀,再感受着身軀內被鎮封的力量,整個人面色扭曲,怒斥道:“有本事伱就殺了我,你要是殺不死我,早晚我要叫你全家死絕。”
“喲呵,居然還敢威脅我?我看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張諶笑了,手中刀片子直接向鍾象臉蛋抽去,驚得鍾象連連後退。
他雖然有不死身,但卻也絕不想被人砍一刀,那種痛苦的滋味實在是難受。
張諶看了看慌里慌張的鐘象,懶得理會他,而是將陳序的隱身符去了,用涼水將陳序潑醒。
“公子,咱們這是在哪裡了?”陳序才睜開眼,就看到張諶那張笑吟吟的面孔,頓時一個激靈坐起來。
“還要勞煩你尋龍定脈,在三日內找到直通主墓室的入口,現在那大墓的風水之力泄露,各路強者此時說不得已經開始動身往此地趕來,你還需儘快尋找到直達主墓室的入口。”張諶對着陳序道了句。
“直達主墓室入口,沒有十天半月怕是難尋了。”陳序此時倒也不敢撒謊,更不敢吹噓,之前被活埋的經歷歷歷在目,可是將他給嚇到了。
聽聞陳序的話,張諶眉毛挑了挑:“先生儘量吧。”
陳序撫摸着嘰裡咕嚕亂叫的肚子,忽然目光看到了在一旁面色陰沉站立的鐘象,眼神中頓時露出一抹驚悚:“公子,那鍾象追上來了,趕緊逃啊!”
陳序看到鍾象,還以爲是那鍾象追上來了,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猶如一隻驚弓之鳥,爬起身就要跑。
“莫要跑了,這位鍾象公子被我的顏值和魅力所折服,想要追隨我等一段時日,咱們現在可是一夥人了,接下來少不得要配合。”張諶笑眯眯的道。
一邊說着,張諶看向鍾象:“鍾公子,你說是不是?”
鍾象面色陰沉聲音冰冷,眼睛裡殺機醞釀:“有你後悔的時候!我鍾家強者找上門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陳序腳步頓住,扭頭看向劍拔弩張的鐘象,以及笑得猶如一朵花般得意的張諶,以他的聰明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頓時不由得心頭一顫,然後對着張諶道:“公子,您將南麒麟俘虜了?您怎麼做到的?”
他覺得自己已經高看了張諶數籌,但不曾想到到頭來還是小瞧了張諶。
那可是名震天下的南麒麟啊!
他是江湖中人,混風水的也等於半個異人界的人士,哪裡不曾聽說過南麒麟的大名?
“卑鄙小人!無恥暗算!”
聽聞陳序的‘俘虜’二字,似乎是刺痛了鍾象那根敏感神經,此時面色難看的罵了一聲。
“呵呵,什麼叫做卑鄙?卑鄙不丟人,你淪爲階下囚,任人魚肉才丟人呢。”張諶理直氣壯的回懟了句。
“你……”鍾象怒視着張諶,氣的胸膛起伏說不出話來,乾脆一轉身看向遠方山林,懶得理會張諶。他此時心中暗自期盼自家的侍衛和援手快點找過來,相助自己脫困而出,他要將這卑鄙小人千刀萬剮。
看了看鐘象的背影,陳序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心中暗自道:“完犢子了!鍾象此人最是霸道,看到我和張諶在一起,必定將我當成了同夥,等他得救之後絕不會饒過我的。”
陳序連忙來到張諶身前,拉住張諶的衣衫來到一旁,顫抖着嗓音道:“公子,您怎麼將南麒麟給掠來了?您可是闖了大禍,還是趕緊將他給放了,咱們想辦法化干戈爲玉帛吧。”
“我知道您的本事,但您的本事高沒用啊?您能鎮壓的住鍾象,可鍾家可是血脈家族,體內流淌着神秘之力,鍾家還有一些老傢伙呢,要是找上門來咱們全都要死啊。”陳序嚇得手都在顫抖:
“到時候不但是咱倆,咱們的家人也會被陳家給找出來,然後挫骨揚灰不留半分痕跡。咱們可不能惹下如此滔天大禍啊!”
“你覺得咱們放了他,他還會饒過咱們嗎?他可能善罷甘休嗎?”張諶道。
“大不了你和我一起前去請罪,跪下任憑他處罰。須知其家中長輩在朝中做官,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一旦被其家中知曉你我身份,大勝再無你我容身之地。”陳序抓着張諶的手掌在哆嗦,看得出他很害怕。
貴族的威嚴是刻在了這個世界骨子裡的,就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此時一旁鍾象聽聞陳序的話後,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小子,算你明事理,但是現在怕了也晚了,就算你們認慫,我也要你們付出代價。只要你們跪地求饒,自斷雙臂,我可以留你們家中老少一命。”
“鍾公子,咱們也是無意冒犯,您何必將事情做得這麼絕呢?”陳序聽聞自斷雙臂心頭一驚,連忙開口哀求: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們兩個當成屁給放了吧。”
“呵呵,你們既然敢冒犯貴族,豈能不付出代價?”鍾象冷冷一笑,似乎是吃定了二人,此時其一雙眼睛看向張諶,聲音中滿是得意:
“小子,你若是現在砍掉一隻手臂,然後跪倒在我面前,做我的奴隸,我可以留你一命。”
張諶聽聞鍾象的話,一雙眼睛裡冒出奇異的神采,似乎在看一個傻子。然後就見張諶慢慢的擼起袖子,不緊不慢的向着鍾象走去:“你這孫子現在成爲階下囚了還敢這麼囂張?你怕是還沒有認清眼前的形勢。”
“你要幹什麼?”鍾象看到張諶不懷好意的走來,頓時心頭一驚,連忙拉開架子,面色防備的看着張諶,畢竟他可是家族精英子弟,武道修爲自然也不差。
“我想要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什麼叫做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張諶一巴掌向鍾象的臉蛋上招呼了去,看着張諶打來的巴掌,鍾象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他看得出來張諶只是個不通武道的凡夫俗子,如果叫自己鎖住其胳膊,就能瞬間擊碎其喉嚨,將其斬殺當場,然後有機會脫困。
鍾象手掌伸出,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張諶的手臂,此時看向張諶的眼睛裡,目光中露出一抹殘忍:
“小子,你雖然有些本事,但戰鬥經驗還是太嫩了,你千錯萬錯就是不該叫一尊暗勁高手接觸到你的肉身。”
說完話後鍾象就要發力將張諶的筋骨給震碎,可誰知其動作直接被定在了那裡,猶如一尊雕塑一樣,再也動彈不得分毫,唯有一雙眼睛驚悚的看着張諶,心中暗自叫苦:“這是什麼詭異的能力,真是該死啊!這小子哪裡來得亂七八糟的手段?”
張諶慢條斯理的從鍾象手掌中抽回手臂,然後一巴掌鉚足了勁道,抽在了鍾象的臉上:“小鐘啊,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要不要再重複一遍?”
鍾象左側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霎時間腫得猶如一個小包子。
那邊的陳序驚得魂飛天外,連忙上前將張諶拉住:“公子,您不要命了?這可是鍾象啊!鍾家的大公子鍾象!您敢扇他耳光?”
“扇了又能如何?你看他也不過是一個鼻子,一雙耳朵罷了,難道還有三頭六臂不成?他扇得我,我爲何扇不得他。”張諶甩開了陳序的手掌。
“老祖宗!張大爺!您能和他比嗎?”陳序此時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整個人都麻爪了。
“我不能和他比?”張諶看了陳序一眼,這傢伙太慫了,也太看不起人了。
“你在這裡站好了。”張諶囑咐陳序站好,直面者鍾象。然後張諶來到鍾象身後,扶住其肩膀,對着其膝蓋一踹,就見鍾象頓時跪倒在地。
“你看看,他還給你跪下了呢,這傢伙也不過是一個尋常人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張諶的聲音中滿不在乎。
“我的祖宗!我的天老爺哎!”陳序看着跪倒在地的鐘象,鍾象雖然身軀不能動,但是眼睛裡的血液猶如一團火焰,周身青筋暴起,憤怒的表情嚇得陳序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給鍾象磕頭:“陳公子,這一切可都和小人無關啊,您可千萬莫要記恨小人。”
陳序磕頭如搗蒜,不斷對鍾象磕頭求饒。
張諶將鍾象的身軀放平,呈現跪倒趴臥的姿勢,然後坐在了鍾象的後背上,敲了敲鐘象的後腦勺:“小鐘啊,看不出來,你還有如此威勢,你看你將這個慫包都嚇成什麼樣了。”
“我的祖宗,算我求您了,您別搞事情了行嗎?我給您磕頭了,您快放過鍾大爺吧。”陳序見到張諶坐在鍾象的後背上,整個人驚得魂飛天外不斷叩首。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這廝也不過是有些權勢,有些本事罷了,除此外還有什麼?不還是一個人類嗎?”張諶罵了陳序一聲:“況且你覺得咱們做了這麼多,他都給你跪下了,一旦被他跑出去,你還能活下去嗎?”
陳序聞言坐蠟,一雙眼睛看向鍾象的眼睛,就見鍾象眼眶殷紅如血,一滴滴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猶如掉豆子一般流淌個不停,墜落在泥土上形成一個個泥團。
“呦呵,居然哭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哭了?”張諶對於水汽最爲敏感,那鍾象淚水才逸散出來,他就立即有所察覺。
只是叫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鍾象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會哭出來。
張諶從鍾象的背上下來,然後解開了鍾象的定身符,下一刻一陣嚎啕大哭傳來:“豎子!你這個賤民,簡直是太欺負人了!你還不如一刀子殺了我。”
他乃是絕世天驕,是天下年輕一輩的楷模和榜樣,一路以來都是順風順水,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等屈辱?
他都要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