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二十五歲的沈氏集團總裁沈木歸即將和剛滿十八歲的顧氏千金顧柸念訂婚,這個消息,傳遍了葉生城的大小街巷,大家都在傳頌: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多美好的一對。
我一個人坐在來遲的後院,對着眼前一大堆未洗的青菜哭喪着臉。我爲什麼會到後院洗菜呢,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其實也可以長話短說,不就是我今天接連算錯了幾筆帳然後就被書顏罰到了後院嘛!
正當我決定認命的時候,沈西塵來了,他穿的依舊簡單,不過是裡面一件薄衫外面一件風衣,然後掛了一塊圍巾,好像每次見我他都穿的很隨便,雖然他穿什麼都好看,可是都說爲悅己者容,看樣子他對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要是哪天他穿着西裝來找我,那我真是要心‘花’怒放一陣子了。
沈西塵問我:“你被貶職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我就把我剛纔總結出來的長話短說又給他說了一遍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可憐巴巴的看着沈西塵:“這天是不是冷了點,你穿那麼多?”
沈西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擡頭看我:“不多啊,今天天氣還好,太陽也大,不怎麼冷。”
我:“……”
我低頭看了看青菜,又擡頭看了看沈西塵:“這天真冷…”
沈西塵忽然蹲下身子看我,手撫上我的額頭,冰冷的觸感讓我一下子呆愣在了那裡,然後他又‘摸’了自己的:“沒有發燒啊。”
我:“……”
算了,我認,然後我將雙手伸進了冰冷的水中。
可只一下就被沈西塵拎出來了:“既然覺得冷,幹嘛還要伸下去?”
這下他倒知道了:“可是總得有人洗吧?”
他笑笑:“來遲那麼多人,不是有專‘門’的洗菜工嗎。”
我低頭:“可是,剛剛書顏放了他們半天假。”
這下輪到沈西塵無語了,良久,我聽到他在我頭頂發出一聲嘆息,然後用着微乎極微的聲音說道:“這個書顏…”
語氣裡竟是帶着若有的無奈和淡淡的寵溺。
我猛地擡起頭看向沈西塵,只見他似是被我忽然的擡頭嚇了一跳,他說:“你怎麼了?”
我看着他不發聲響,然後我搖了搖頭,嘴角向上‘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沈大哥,你幫我洗菜吧?”
沈西塵:“……”
其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沈西塵真的就幫我把那些菜都洗了,洗完之後又正大光明的從書顏手中借走了我,書顏什麼也沒和他說,只是看着我說明天不要遲到。
我覺得沈西塵會在書顏面前這麼肆無忌憚,不是因爲他生的好看,而是書顏和他一定有着什麼我不知道的關聯。
只是這一次,不管對方是書顏,還是那個音樂系的才‘女’,我都不能再讓他們從我手中奪走沈西塵,荷歡至今昏‘迷’着,阿古也不去七月了,阿臆要和其他的‘女’子訂婚,現在我所擁有也唯一能夠擁有的,就只有沈西塵了。
我總不能,再失了他。
沈西塵帶我去挑了禮服,他說:“你總要漂漂亮亮的出現在他面前,笑的要比他燦爛,這樣你纔不至於輸的很慘。”
是了,我都忘了,沈西塵一直以爲我喜歡阿臆。
他見我不說話,又說:“我不知道阿臆追着你去孟城之後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那****去來遲找你,書顏說你回老家了,我問她要了你老家的地址,然後‘交’給了阿臆…”
我擡頭看他,他笑笑:“我想你忽然回去,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如果阿臆能陪着你,你是不是就會好一些。”
原來是他告訴阿臆的。
我說:“沈西塵,你幫我挑吧,我想在那日美過他的新娘子。”
沈西塵說:“好。”
其實我在乎阿臆,不過是因爲他給了我那樣的記憶,可是我的心本來就小,稍微擠一擠,那些沒有必要的人事也就被擠出去了,沈西塵不知道,阿臆,我是在乎,可是沒有誰比得上許南木,我前些日子不清楚,可我現在總算明白,我只是太孤獨了,所以纔會想要阿臆留在我的身邊,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會有比許南木更重要的人呢,我不過是一時晃了神。
今天再見到他,我才明白,許南木,他沒有辦法從我心裡走出去,一點辦法都沒有。
挑完了禮服,沈西塵又帶我去‘弄’了頭髮,他說我的頭髮太枯黃了,我沒有反對,以前懂得打理,不過是想要給許南木看,他不在了,一切也就無所謂了,‘弄’完頭髮後他又帶我去了附近的餐館,我們選了一個靠窗又可以曬到陽光的位置坐下,儘管此時日光已然薄弱,可是我太怕冷了,一點也受不了沒有陽光的日子,下一個冬日要是沒有許南木,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夠熬得過去。
或許我該慶幸,許南木丟下我後,‘春’天就到了。
他大概,也是怕我冷吧。
沈西塵問我:“想吃些什麼?”
我說:“你點就可以,我什麼都能吃。”
他把菜單移到我面前:“那你點吧,我也什麼都能吃。”
我接過菜單:“牛‘肉’粉條?”
他點頭。
我:“口味蝦?”
他點頭。
我:“糖醋排骨?”
他點頭。
果然是什麼都能吃,於是我又說:“炒洋蔥?”
沈西塵忽然擡眼看我:“你喜歡吃?”
我搖頭,合上菜單遞還給他:“只是看你會不會依然點頭。”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接過菜單‘交’給邊上的服務員:“就她剛纔說的那些,然後再給我們來兩瓶啤酒。”
服務員點點頭,拿過菜單想走,腳步邁出去又收了回來:“那個…”
我和沈西塵同時朝她看去。
她臉一紅:“炒洋蔥也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