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運和馬明的住處距離映月居有些路程,所以他倆坐汽車去的。然而,事情竟然非常不順利,令他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倆上了“賊車”,
只見這倆汽車根本沒有往映月居方向行駛,而是開到了一片郊外的樹林中,周遭十分靜謐沉寂,
秦運和馬明自然早已察覺,但是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車上的人制服了,原來車上除了司機外還有一個乘客,上車時他倆只覺得是普通乘客而已,沒想到也是賊人。
“不許出聲!”這個乘客用槍指着秦運和馬明。
秦運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聾了嗎?我說了不許出聲,給我閉嘴。”那個乘客真不好惹,竟然有些生氣了。
秦運和馬明便只能不說話。此刻的秦運的頭腦則是飛速運轉,按照他那些推理的思路來思考事情,不消多長時間,他已經推理出了結果,心中明瞭,便很淡定了。
然而此刻馬明卻想衝動起來,原來他見對方並沒有拿槍緊緊對着自己,有可乘之機,便想卸了對方的槍,秦運發現馬明的神情不對,便連忙暗中阻止,對他微微地搖了搖頭。
馬明雖然心中不明白,但是以秦運的縝密精明,他自然會聽從。
到了一片樹林之中,汽車停下了,那個司機轉過頭來,看向秦運和馬明。
只見這個司機滿臉橫肉,頭大鼻大,看相貌似乎是脾氣非常暴躁的人,他以粗大的嗓門對秦運和馬明說話:“聽着,我們是打劫的,趕快把你們身上的錢拿出來。”
秦運顯示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樣,雙手顫抖着,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摸摸那兒,手足無措的樣子,好像是被嚇得不輕,而且牙齒也顫抖起來,說話也吞吞吐吐:“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有錢,都給你們!”
而早在方纔,秦運已經用手肘碰了碰馬明,示意他也如此做,馬明本是武夫,滿身是膽,要他裝成這般狼狽,真是爲難,所以他只是低頭而已,不曾有那手足無措的樣子。
秦運一下就把身上的錢拿出來,竟也不少,那兩個賊人看着,兩目精光放射,大笑起來,心滿意足,接着那司機賊人便說道:“把他們扔下車!”
“別別別!!”秦運很是害怕,連忙拉着那司機的手臂,請求道:“這裡荒郊野外,危險的很,你把我們送回去吧,求你了!”
“去你的!!”那司機絲毫不同情,狠力把秦運的手甩開,接着秦運和馬明便被甩下了車,而那兩個賊人則開車絕塵而去。
看着那遠去的汽車的背影,秦運站姿穩正,嘴角露出輕笑,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馬明則滿面不解,立刻便問秦運爲什麼這樣做。
秦運看着馬明,說道:“馬弟,你猜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他們自己說了,是打劫的,”但馬明又想了想,道:“這自然不太可能,打劫只是表面而已,他們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派來的。”
秦運點頭,說道:“不錯,我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個口信,準備去映月居,正巧就在這去的過程中就被打劫,這應該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應該就是邀請我們談生意的人安排的了。”
馬明點頭,說:“不錯,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們打劫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秦運說道:“是爲了對我們進行更進一步的瞭解。馬弟啊,剛纔我之所以裝成貪生怕死的狼狽模樣,就是想讓他們認爲我們是懦弱怕事的人,從而不那麼提防我們。”
“噢,原來是這樣。”馬明這才明白,隨即他又猛然想到什麼,急忙說道:“這會不會是歹徒們的安排?”
秦運早已想到這點,所以他微微點頭,說道:“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我們的高調現身,歹徒們應該會盯我們盯得最緊,所以他們如此安排來探查我們的實力,也是很有可能的。”
馬明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繼續假裝,”秦運說道:“我們仍舊要去映月居,到時候我們這樣做。”
說罷秦運把口附於馬明耳邊,秘密耳語一番,馬明便全然明白該如何做了。而後,秦運和馬明迅速離開這片樹林,不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車,便坐車往映月居而去。
到了映月居了,這是一座只有三層的樓房,外色樸素無華,但絕不寒磣,卻是予人一種悠遠超然的感覺,而且這裡並非旺市,頗有幽靜雅飭的格調,果真是飲茶聖地。
秦運和馬明甫一進樓,未及細看,便出來一個男人對他們說,二樓已經有一個客人等着他們了,說完便引他們去見客人。秦運和馬明也不多問,跟着去了。
上到二樓,一個極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有一張茶桌,有一個身着黑色衣服,頭戴黑帽的人在那兒坐着,兀自品茶。
那個引路之人對秦運和馬明說道,那個正是客人。
秦運和馬明便走過去,那人此時也擡起頭,露出笑意來歡迎,此人赫然就是義雲堂的二當家,然而他看到的秦運和馬明卻是這番模樣——頭髮已經有些凌亂,神情有些不對勁,似乎是不久前受過了驚嚇。
實際上,這是秦運故意如此。
秦運連忙迎了過去,同時說道:“這位先生,你好你好呀,聽說你要找我談生意,來,今天我請客,咱們好好談生意。”
義雲堂二當家也是立馬關心起來,“兩位先生,你們是遇到什麼急事了嗎?頭髮都有些亂了。”
秦運和馬明便相互看了一眼,恍然大悟一般,秦運連忙對二當家道歉:“實在不好意思,竟然以這番面貌來見貴客,對不住了,實話說吧,其實我們來的時候是被人打劫了。”
二當家面露震驚,說道:“竟然發生這種事,趕緊,趕緊去報警。”
秦運一把阻止道,“這個倒不用了,我們初來上海,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不想節外生枝,這次就當做一次意外,隨它去吧。
再說了,我來上海是爲了做生意,我們還是談生意要緊。哦,對了,我們先去清洗一下,先生請您稍等一會兒。”
“不用客氣!”二當家連忙說道,並且再次叫秦運報警,秦運還是推辭,二當家這才作罷,但是從他面上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放鬆了很多。
這自然逃不過秦運的眼睛,他眼明心快,而且穿越之前的他還看過許多心理學書籍,也頗有研究,所以這點小事兒怎麼能不被他觀察到。
而這也全在秦運的意料之中,他裝成怕事懦弱的樣子,就是爲了讓敵人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