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爲武問道:“鄭寧啊,有什麼事嗎?”
鄭寧卑躬屈膝,始終一副諂媚的奴態,說道:“堂主,屬下發現了一件大事,我們這段時間接連遭到螣蛇幫的襲擊,原來秦運就是內奸,所有信息都是由他提供的。”
龍爲武猛然一驚,從座位上霍然站起,急急而問道:“秦運是內奸?有什麼證據?”
鄭寧說道:“堂主,實不相瞞,我早就懷疑秦運了,所以這段時間暗中調查了他,我發現他經常跟外面的某些人暗中見面,每次都在秘密的地方見面,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事。
今天我終於把跟秦運見面的這個人抓住了,經過審問,他招認了,原來他是螣蛇幫的人,而秦運每次都是通過飛鴿傳書給螣蛇幫的人送信的,所以螣蛇幫才能屢屢襲擊我們而得到勝利,他則是負責給秦運送來螣蛇幫幫主的賞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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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已經投降了我們青龍堂,幫主,他就在門外,您是否一見?”
“把他叫進來!”龍爲武已經有些相信,語氣也是飽含着怒氣。
隨後一個人從門外進了來,正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彎曲着腰,畢恭畢敬的模樣,像是奴才拜見皇帝一般說道:“小的範宏見過堂主。”
龍爲武管也不管對方說什麼,直直而問:“你是螣蛇幫的人嗎?”
範宏答道:“是。”
龍爲武又問道:“你認識秦運?”
範宏答道:“認識,我經常和他見面,他化成灰我也認識。”
龍爲武又說道:“把你和他的事情詳細說出來。”
範宏便說道:“秦運是通過飛鴿傳書來給螣蛇幫傳信的,他摸清了青龍堂的藏貨地點,這段時間螣蛇幫對青龍堂的每次襲擊都是他提供消息的。
而我是負責把螣蛇幫對秦運的獎賞拿給他的,我們每次都在十二街的雲霄茶樓見面。
對了,幫主,每次我把螣蛇幫給秦運的賞賜拿給秦運後,他都會簽名,這些簽名我都留下,您看。”說罷範宏取出一沓紙張,龍爲武忙接過一看,果真是秦運的簽名,而且正是他的字跡。
龍爲武已經更加相信了,他最爲痛恨別人背叛他,此時已經憤然不已,說道:“我待他不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範宏又回答道:“我和秦運還算聊得來,那時候他給我說過這個問題,他說青龍堂的勢力實際上是不如螣蛇幫的,如此一批價值連城的文物都會被螣蛇幫劫奪,而青龍堂至今沒有什麼辦法拿回來,更重要的是,螣蛇幫幫主高建昌英明神武,能謀善斷,而青龍堂堂主……”說至此處,範宏停止語聲,低首不言。
龍爲武已經聽得滿腔怒氣,高聲急問:“青龍堂堂主怎麼啦?怎麼不說啦?”
範宏很爲難的樣子,低頭說着:“屬下不敢說,屬下怕堂主怪罪責罰。”
龍爲武道:“秦運是怎麼說的,你給我全部說出來,我不罰你。”
於是範宏放膽直言:“秦運說青龍堂堂主龍爲武愚不可及,闇弱昏庸,就算三個龍爲武加起來也不是高建昌的對手。”
“啊!”衝動容易發怒的龍爲武哪裡能聽得這般說法,怒聲喊了出來,同時手掌捏成拳頭,狠狠往桌子上錘了下去。
鄭寧這時候上前一步,開勸龍爲武,說道:“堂主不必太過生氣,有內奸清除了便是,秦運不過是一個小卒罷了,少了他,我們青龍堂又不是轉不動。堂主,範宏誠心歸附,請堂主收下他吧。”
龍爲武收斂了些怒氣,說道:“範宏,你敢於說出事情的真相,這才揭穿秦運的面目,從此以後你就是青龍堂的兄弟了。”
範宏千恩萬謝,而後退出了房間。
鄭寧又對龍爲武言道:“堂主,屬下還有一個證據,此證據更能證明秦運就是內奸。”
龍爲武猛然扭頭看着鄭寧,迅速說道:“快點拿出來。”
而後鄭寧走出房間,門外有一個兄弟站着,鄭寧從這個兄弟手中取過一物,再走進房間,他給龍爲武看,正是一個鳥籠,裡面有一個鴿子,但是這個鴿子躺着,眼睛閉合,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倒。
龍爲武滿面不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鄭寧說道:“堂主還記得剛纔範宏說的話嗎?他說秦運和螣蛇幫是飛鴿傳書來互通消息的,而這個信鴿就是剛纔秦運放的,他要給螣蛇幫傳信。
我發現了這個信鴿,便用彈弓把它打下來,信鴿這是暈了。堂主,這是從信鴿腳上取下的小紙條,您看。”說着鄭寧拿出了一張小紙條,遞給龍爲武。
龍爲武連忙接過來看,果然寫的是下一個襲擊的目標就是大東角,而明天中午便是襲擊的時間。龍爲武心驚,大東角有青龍堂的一個秘密倉庫,放置着許多價值重大的貨物。
龍爲武翻到紙條的另一面看,這面繪製了大東角秘密倉庫的周邊地圖。龍爲武已經認出來了,這字跡正是秦運的無疑。此時此刻的龍爲武,別提有多惱怒了。
鄭寧此時又接着說道:“堂主,這件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屬下認爲,不如把這個信鴿弄醒,讓它仍舊傳書,讓螣蛇幫來襲擊,而我們則做好準備,到時候關門捉賊,捉活的,然後找螣蛇幫興師問罪。另外,如果螣蛇幫真的來襲擊,那麼這便又是秦運是內奸的一個證明了。”
龍爲武點頭稱是。
鄭寧繼續說道:“其實秦運早就發現我在盯着他了,而且剛纔我用彈弓打下這個信鴿,也被秦運發現了,但是現在夜深了,加上我在秦運房間安排了許多兄弟把守,他一定不敢另外給螣蛇幫通信的,那麼他爲了推脫,一定會陷害於我,說我是內奸的。
再者,我這段時間立了點兒微薄之功,秦運早已眼紅嫉妒,早就派人監視着我,總想找藉口陷害我,現在正是一個好藉口,他一定會陷害我的。”
龍爲武把牙齒咬得出響聲,狠狠說着:“把秦運抓來,當場對質。”
見此,鄭寧嘴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欣然領命,準備去抓秦運。然而正當此時,門外兄弟報告說,秦運和馬明要見堂主。
秦運和馬明進了堂主的房間,乍一進門,便見到堂主滿面凶氣,而他身後的鄭寧則臉上掛着陰惻惻的奸詐笑容,秦運立即心生不祥之感,但事已至此,只能見一步走一步。
堂主問他們:“這麼晚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