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正的李世民看到自己一向疼愛的兒子這麼依賴自己,那該是多麼開心啊。
孩子的脆弱與無助暴露無遺,就算李世民看到,也只會責怪李承乾不該表露這樣,他從來也不知道,孩子爲什麼會表露這樣,也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以爲感情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承乾,兒子,聽父皇說現在的局勢,父皇想要要你明白,我們大唐的全部都是凡人將士,而倭國他們是派的妖怪跟人蔘與這一起的戰鬥,我們那些戰士們打不過他,你明白嗎?”李牧說道。
“所以呢,父皇,你想幹什麼?”李承乾立刻問道。
“你不要慌張,父皇只是想要跟你麟牙哥哥和郎斯哥哥去潛入到他們之中挑撥離間,我們一定要從內部瓦解敵人,兒子,這是父皇教給你的東西,有時候看似強大的敵人,只要人心不齊,就可以擊破。”
不是承乾,不是太子,而是兒子。
父皇叫他兒子。
李承乾頓時鼻頭一酸,感覺很多的委屈都跑出來了,很久很久以前,因爲父皇的看不起他,因爲父皇的冷酷眼裡的委屈全部都出來了。
“父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父皇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兒臣以父皇的爲榜樣。”李承乾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害怕的時候,反正一起都有父皇,大不了一死,如果沒有父皇了,那黑洞洞的人生路都要他自己走完,那時候纔是真正的孤獨難受。
“好孩子,父皇就知道我兒子絕對會支持父皇的,你放心,你的安全我會派白先生保證的,有他在,你不用害怕,記住,儘量聽從白先生的話知不知道?”
李承乾點頭。
李牧起身,掀開帳篷離開了。
李承乾覺得自己也許這一生都會記得今天。
戰場上每個人都會變成屠夫,可是,屠夫不是冷血的,不是無情的,他們都在守護這自己的東西,父皇守護的是大家還有他的小家,這份氣魄他非常的敬仰。
也許,從前父皇想要告訴他的就是這些,只是,父皇以前用錯了方法,導致他們父子的關係一向特別的僵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父皇改變了。
父母若是想要孩子理解他們,那就得給他們一個階梯,讓他們參與到他的生命中去,讓他明白他父皇跟母后都在想什麼,都在做什麼,每個人在世界上理解另外一個人都不太容易,但是,身爲孩子,最起碼得要知道父母是怎樣的,不能全盤優化,也不能全盤否定。
父皇,兒臣等你歸來。
李牧帶着麟牙郎斯跟小白龍他們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主人,你剛纔跟太子殿下說的那些是真的嗎?”麟牙忙問,他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好像跟妖怪有很忙深仇大恨一樣。
“是真的,麟牙郎斯,你們跟我一起去,小白龍,你就在營地裡守着,你是力量強大的柱子啊,我只願意將後路讓你幫我守着。”李牧緊緊盯着小白龍。
小白龍擺擺手,道:“你那麼看中我幹什麼,我的性子散漫慣了,不適合這麼重要的任務,我保護你。”這話在委婉的拒絕,同時也表明了他想要跟李牧他們一起去地方的陣營裡。
他想做的是保護他,而不是綁着他守什麼退路。
“小白龍,我只信你,我把我的將士們,我的兒子都讓你保護,你不要讓我失望。”李牧說道。
他說的夠清楚了,非他不可。
“你這人真的討厭,算了算了,我留下就留下,我幫你守着就是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好嗎?”小白龍不喜歡那種帶着飽滿的情緒的眼神,好像他真的不回來了,在立遺囑一樣。
李牧說完這些,再次去找馬天朝將軍,對他說:“馬將軍,今天夜裡你就進行一場突擊,先擾亂他們的軍心,咱們只要打他們,他們所以人都會精神緊繃,這是去瓦解他們的意志就不是一件難事了。”李牧說。
“是,陛下。”
當晚,馬天朝派的人潛入到帝君的營帳裡,放火燒了他們的一般糧草,進行一場惡戰,因爲他們有妖怪作戰,所以,馬天朝的將士們自然沒有吃到什麼好果子。
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李牧他們幾個趁着天黑,變換了模樣,進入到那些妖怪的陣營裡,甚至還出手救了幾個妖怪。
等天亮,倭國人欽點死去的士兵時,李牧他們也綁着,他們有人用倭國的語言跟朗斯與麟牙說話是,兩人蒙圈了,他們不懂對方的語言。
李牧一時到這個疏忽,立刻主動幫助他們兩個,等到離開後,李牧趕緊讓麟牙跟郎斯回去。
麟牙道:“不行,主人,我們不能離開,我們離開後你一個人了,這可是敵方的陣營,我們兩個實在不放心主人你一個人在其中,裡面有很多微信啊。”
“對,這次我贊成麟牙的話,主人,但凡對方的某個妖怪法力高強一點就能夠看穿你的真身,你根本就不是妖怪啊。”郎斯說道。
“沒事,我的修爲可以無限提升,沒準這次我就可以突破,你們快走吧,不要墨跡了,被發現了那就真的完了。”李牧催促他們。
兩人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李松子,你在此處幹什麼?”有倭國的某個妖怪市民問道。
李牧吃驚,趕緊回頭,尷尬的說道:“我在……,我在說話。”
“跟你的那兩個朋友嗎?對了,你朋友呢?”那妖怪有問道。
“他們,不說他們了,太傷心了,說出來就是一種恥辱。”李牧說道。
“什麼意思,他們,他們做逃兵了?”那妖怪立刻問道。
“…,他們逃跑了。”李牧說道。
“你那兩個朋友真是做了我們不想做的事情啊,其實,軍營裡已經有不少的妖怪逃跑了,要是對方的唐王沒有來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妖怪說道。
“怎麼,他們都害怕唐皇帝嗎?有什麼好怕的呢,皇帝不也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嗎?爲什麼要害怕?”李牧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