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部就是草原上的王族,拓跋部的部帥拓跋天都,也是這個草原的王,蠻族大汗。
蠻族居住在草原上,有一個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必要條件,那就是逐水草而居。
可是這些年來北方的自然條件越來越惡劣,既沒有水,又沒有草,讓逐水草而居的草原民族怎麼辦呢?
他們手上養的畜牲也是大規模的死亡,規模在不斷的下降,連他們基本的口糧都沒法保證了。
所以這些草原蠻族就只能選擇兩條路,一條是在草原上不斷兼併,然後去侵佔弱小的部落,奪取他們的糧食和畜牲。
其他部落自然可以這樣子做,哪怕就是獨孤部這樣的強大部落,也幹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可是誰都能這麼幹,唯獨就只有拓跋部肯定不能這麼幹,他們是草原的王,怎麼能去掠奪手下呢?
但是並不代表拓跋部就不會面對這樣的危機情況,這些年來,他們部落的情況也同樣是越來越惡化。
糧食減少,不僅僅是部落裡面的牧民要捱餓,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軍隊也削減了不少的規模。
所以對於拓跋天都而言,前面那條路不能走,就只能走後面這一條路了,那就是南下入侵中原。
畢竟在草原內部鬥爭,也不過是想着分蛋糕分大一點,可如果是南下入侵中原,那就是做大整個蛋糕了。
所以,這一場北方大戰,就是拓跋天都一手推出來的,他必須要通過這樣一場血與火的戰鬥,擴大草原蠻族的生存領地。
甚至他不惜派出獨孤部這樣的強大軍隊去攻打另外一方,而他自己的是帶着拓跋部最核心的強者,來侵佔九原城。
只要能夠拿下九原城,那他就能夠控制住整個大漢王朝北方的咽喉進可攻退可守,年年都可以南下打草谷。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九原城戰場還需要多久才能夠拿下,我就不信他區區幾萬殘兵,還能夠擋住本王的鐵軍?”
拓跋天都是一個身高九尺的草原漢子,手上握着一柄叉子,造型非常的古樸和粗壯,非常符合他的氣質。
身上披着一件甲冑,外表看上去有些凹凸不平,不過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甲冑的材質是一種星辰隕石。
這種隕石沒別的作用,唯獨就是非常堅固,不過也恰恰因爲他非常堅固,就非常不適合打造,僅僅只能進行粗略的改造。
不過尋常的七階合道境強者,都很難打破這鎧甲的封鎖,所以哪怕這鎧甲如此醜陋,拓跋天都也是非常愛惜。
此刻,他朝着旁邊的人問道,這是拓跋部的大長老,不僅修爲強大,而且是蠻族的智者。
所以他在拓跋部的地位,相當於是大將軍兼大總管,僅次於拓跋天都,哪怕放在整個蠻族,都是正兒八經的二把手。
也是因爲有了他們兩人,才能夠奠定拓跋部在蠻族當中的王者地位。
拓跋大長老聽到拓跋天都的詢問,沉默地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遺憾和焦灼。
“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許久之前都可以拿下九原城,可萬萬沒有想到,大漢王朝的底蘊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
“我心想着北方也就只有靠山王這麼一位強者,不過他畢竟是六階返虛境,就算你天賦強大,越級而戰,咱們人多勢衆,也不怕他。”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城裡面還有太古龍蜥,如此恐怖的上古絕物,居然被大漢王朝給保存下來。”
“咱們在高端戰力上面佔不到優勢,那麼就只能靠軍隊強攻,可是對方雖然人數比咱們少,卻佔據了九原城這麼一座天下雄關的優勢。”
拓跋天都伸手抓了抓頭,無語道:“你就別跟我扯這麼多,直接說咱們要多久才能拿下來這一座城。”
“獨孤部那邊的消息你也知道了吧?整個部落全部都退回了草原,而且死傷慘重,現在根本沒法派兵來支援咱們。”
“不管這是真的還是獨孤如願給出來的藉口,咱們現在就是得不到獨孤部落的支持了,而大漢王朝則會派出西北軍和西域軍!”
“如果等到西北軍和西域軍到位的話,咱們可就一點優勢都沒了,也只能退回草原。”
拓跋大長老翻了個白眼,他自然也知道這情況危急,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也沒辦法呀。
“不過,從獨孤如願那邊的消息來看,這一次似乎是大漢皇帝親自帶兵出征,咱們要不乾脆擒賊先擒王。”
“反正現在攻打九原城也不是事,不如派兵直接去圍追堵截,只要能夠拿下大漢皇帝,這不就穩了?”
拓跋大長老眼睛一亮,給拓跋天都出了一個主意。
拓跋天都點點頭:“你這麼一說也還是,聽說大漢皇帝身邊就兩萬軍隊,咱們幾十萬大軍還吃不下嗎?”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
就在他們兩人商量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踩在地上的聲音,彷彿天雷震震,由遠而近,帶來非常強大的壓迫感。
煙塵滾滾,熱浪滔天。
所有人都看到遠處有一隻黑色的軍隊,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每個人身上都閃爍着各種神光,還有着直衝雲霄的殺氣。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鎧甲和兵器質量都是頂尖兒的棒,絕對不是蠻族這些粗製濫造的兵器可以比擬的。
而衝在最前方的人,外面披着一身甲冑,而軀幹上套着龍袍,身後還有一張披風獵獵作響。
手上並沒有像其他的士兵一樣握着戰槍,而是提着一柄劍,渾身上下有着真龍嘶吼,彷彿是真龍天子。
“臥槽……當真是說誰誰就到,剛剛還在說沒有機會去捉拿小皇帝,他居然自己就送了過來。”
“嘖嘖,看來咱們這一波戰局能夠得到轉機了,本來以爲只能拿下幾座邊遠小城,沒想到還能夠抓到一條大魚。”
拓跋天都看到衝陣的劉牧,並沒有太多的擔憂,反而臉上露出了得意,似乎勝利馬上就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