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都二十五了,他之前也談過一個,可對方知道她是當兵的,就不想和他繼續交往了。
他覺得在軍隊裡當兵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他從小就有一個英雄夢,是不可能爲了對方改變的。
對方不喜歡他當兵,他也不喜歡她了。
別以爲牽了手,親了嘴就能控制他了,他的英雄夢是無敵的!
林軒對秦稚顏的感覺更像是美女救英雄的爛熟橋段,他開始的時候只覺得秦稚顏很有本事,可等回來熟悉的地方,所有的危險都遠離的時候,他的腦子就忍不住想得有點兒多了。
每每看着秦稚顏給他的手絹,他就後悔當初沒有開燈看清楚秦稚顏的長相。
不過朦朧月色更讓他多了一層夢幻的幻想,他睡覺之前想,睡醒之後就需要幻褲子。
那種旖旎的夢讓他非常上癮,他已經到了看見手絹就來一發的程度。
此時手絹到了帝釋辛的手裡,和他的快樂被搶走沒有任何區別。
林軒小牛犢一樣的一點兒不把帝釋辛放在眼裡,他覺得全世界都是他老子,都該以他爲中心。
卻不知道,全世界都是他老子,他應該乖乖叫爸爸!
帝釋辛面對自不量力林軒自然沒有客氣:
“說實話,這個手絹哪來的?”
帝釋辛將喘息不止的林軒踩在腳下,他如今心裡很亂,如果林軒再這麼不上道,他不清楚自己會做什麼恐怖的事情!
林軒真被帝釋辛此刻的模樣嚇住了,哆哆嗦嗦,帶着哭腔:
“是香城的時候一個姑娘給我的。”
帝釋辛根本就不相信林軒的話,“具體點!”
林軒覺得帝釋辛在無理取鬧,他說的都是實話,憑什麼還要具體點!
可人在砧板只能魚肉。
帝釋辛聽了林軒說了具體的,終於滿意了:
“滾吧!”
他就說,秦稚顏見識過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林軒這隻癩蛤蟆!
林軒不想滾,他的手絹還在帝釋辛手裡呢。
“還不滾?”帝釋辛理所當然的將手絹貼身保管,至於手絹之前在林軒手裡的事情他已經選擇性遺忘了。
林軒被帝釋辛瞧上一眼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跟着嗶哩啪啦的響,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的勇氣早沒了。
林軒憋憋屈屈去集體浴室的事情和帝釋辛就無關了,他拿着秦稚顏的手絹進了浴室,打了水準備好好洗一洗。
他怎麼聞都覺得手絹上面有一股林軒的噁心味道。
只把手絹洗乾淨還不夠,帝釋辛還把自己也給洗了一遍,確定自己真的乾乾淨淨了,他才抱着手絹去睡覺。
可他現在腦細胞都一個接着一個的炸,各種各樣的想法都跟着冒出來,他根本就睡不着。
他雖然一直在尋找秦稚顏,可他一直都是灰心的尋找,他甚至在秦稚顏杳無音信的時候想過她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香消玉殞。
他的尋找,抱着死要見屍的悲哀。
他快要三十了,可還在無望的尋找一個可能沒課的人。
他的父母因爲他遲遲不結婚要將他逐出家門,他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回家過年。
一直留在部隊,只要是能走的出去的任務他都接,整整三年,他找遍了華夏,沒想到秦稚顏卻在香城有了消息。
那可是大英的殖民地啊。
她一個姑娘家,是怎麼到了香城那個地方的?
又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成爲一名醫生的?
帝釋辛以爲他會激】動的一夜不睡,可結果是,他睡的很好。
不但如此,他又回到了和秦稚顏相遇的那個早晨,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親手喂秦稚顏吃烤魚,秦稚顏也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乖乖的把烤魚吃下去,不但如此還用溫暖軟軟的小舌頭掃過他的指頭。
帝釋辛用秦稚顏的手絹給秦稚顏擦了嘴,給自己擦了手,他們相視而笑,像……
沒有之後了,因爲帝釋辛醒了。
五點鐘,這是他在部隊裡留下來的生物鐘。
隊員們看着帝釋辛冷着臉的出現,雖然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樣,可有敏銳的隊員卻覺得,還是有些不一樣。
可到底哪裡不一樣,他們也說不清楚。
秦稚顏的生活還是那麼充實忙碌,不過她在香城待了三年了,她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曹臻像是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因爲他也不想在香城待下去了,他想要回家去看一看。
香城雖然好,可畢竟不是他的故鄉。
“你是回家還是跟哥走?”
大年三十守夜,曹臻拉着秦稚顏一起。
秦稚顏想了很多,但最後還是沒有勇氣選擇回家:
“我想回內陸開一家小診所。”
秦稚顏沒說回家,曹臻沒接着回家的問題聊,而是財大氣粗的道:
“開小診所有什麼意思,這次回內陸哥給你開一家醫院,到時候你做院長!”
“我可做不了院長,做院長太累了,我就喜歡做手術。”
秦稚顏可不想操心,曹臻見她真的不喜歡也由着她:
“行,那就找個代理院長!到時候你做醫院的大股東!”
大年夜,秦稚顏和曹臻就這樣定下了回內陸的決定。
“秦先生,你準備回內陸了?”
姚紅這三年成長了很多,她也想回內陸了,因爲在香城沒辦法扯結婚證。
孫志兵並不想沒扯證就生孩子,所以和姚紅在一起得時候一直做着避孕。
姚紅要不是聽了秦稚顏的話,她都着急了。
如今知道秦稚顏要回內陸她是開心的。
孫志兵這幾年一直都跟着曹臻,香城這裡的生意曹臻原本打算交給孫志兵,可孫志兵一直惦記報仇的事情,並不想留在香城。
最後香城的生意曹臻交給了曹金寶,他手上的那艘船賣了,船上的姑娘都被曹金寶塞進了娛樂公司。
船上的姑娘留下來的都是賽天仙的漂亮,進娛樂公司再好不過。
曹金寶喜歡香城的紙醉金迷,他就適合幹這個,所以接手的非常痛快。
一切都非常的圓滿,除了聶長天和師哥師姐。
“顏顏,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範欣欣和硯小田還以爲她會留在香城一輩子,卻沒想到她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