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身後是藍色的光芒!”簫聲遠如實回答蔣新文。
“藍色啊!”聽了簫聲遠給出的答案後,很明顯,蔣新文是顯得有些興奮的,於是,再繼續追問起來:“那麼,師傅,是深藍色,還是淺藍色呢。”
“是藍綠色。”簫聲遠再次回答道。
“藍綠色?可是,師傅,你之前並沒有告訴過我,還會出現藍綠色的光芒啊?”蔣新文一臉茫然起來。
“是的,修煉我們法術的人,從開始悟道的第一天起,他在發功的時候,身後便會出現一種特定顏色的光芒。”
“師傅,這個你跟我說過了,現在,請詳細的解釋解釋那各種顏色吧?”
“悟道第一天,通常情況下,都能散發出白色的光芒。這種光芒的顏色,很顯然,是所有色彩中,最最暗淡和最最不起眼的顏色,我們把它統一的稱之爲悟道色。”簫聲遠解釋起來。
“也就是所,一般的悟道色,都會是白色的嘍?”蔣新文睜着一雙十分好奇的大眼睛,反問起來。
“通常情況下,是的。但是,也有特殊。”
“什麼時候會特殊呢?”
“有特殊的情況,悟道者的身後沒有看到白色的光芒,也就是說,連最最暗淡的光芒都看不出來。”
“那又是爲什麼呢?”蔣新文又不解了起來。
“那是因爲,那個人,根本就不太適合修煉這種法術。即使是強行修煉,也會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的。”
“哦——我懂了。”蔣新文似乎十分了解一般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種人,即使修煉上100年,也不會再有任何的結果的,對嗎?”
“是的。”簫聲遠點了點頭。
“那麼,師傅,我呢?我是什麼樣的情況呢?”蔣新文十分關心的望着簫聲遠。
“你?”簫聲遠回答道:“因爲你自身與其他所有人都不同的那種倒黴的特質,導致了你從悟道的第一天起,就散發出了一種淺綠色的光芒。”
“哦?也就是說,別人都是白色的時候,我卻是水綠色的?那樣,是不是也就是說,我比其他人更加有潛質來修煉這樣的法術啊?”蔣新文聽了簫聲遠的話之後,一臉興奮的樣子。
“理論上來說,是的。”簫聲遠點了點頭,但是此刻,他的神態卻顯得並不是那麼的輕鬆。
“師傅?你怎麼了?你應該替我感到高興纔對的啊?可是,爲什麼呢?爲什麼我從你的神態和表情中看到的,卻是有些憂愁的樣子呢?”蔣新文有些不解了起來,他似乎感覺自己越來越有些捉摸不透自己的這個師傅簫聲遠了。
“其實,第一天悟道,你就能散發出水綠色的光芒來,那是一種很好的現象。但是……”簫聲遠欲言又止了。
蔣新文此刻竟然涌上了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是啊,簫聲遠爲何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了呢?
難道?是不好的消息嗎?
一定是這樣的吧?
“師傅?你怎麼了?我怎麼了?”於是,蔣新文此刻有些擔憂起來,竟然開始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了呢。
“你知道嗎?你今天在練功的時候,身後所散發出來的這種光芒的顏色,是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也沒有聽說過的。也就是說,別人在修煉的時候,都不會有你這種情況的出現,他們誰都不會散發出你身後所散發出的那種顏色的光芒……”
“那……師傅,我身後的那種顏色……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啊?”聽了簫聲遠的話之後,蔣新文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不知道了。”簫聲遠顯得十分無奈:“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人的命途,都是有所定數的。但是,誰也不會知道,自己將來的命數,到底會是好還是壞。包括我們,也是一樣的,我其實也不能確定,叫你跟我一起學習法術,這個決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不管將來的命途如何,師傅,至少,我對於我現在的決定,都是無怨無悔的。我想,既然如此,便也就夠了。”
“好,但願將來能夠一切順利,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夠一切順利。”
簫聲遠眯起了眼睛,不再說些什麼了。
但是此刻,他的內心,卻仍舊是久久都沒有平復下來。
“師傅,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週一,一大早您還有課呢,不如,就早些休息了吧。”
“好。”簫聲遠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去睡了,你也不要練得太晚了,切忌,不要急於求成,也早些休息。”
“好的,我知道的,師傅!”
於是,簫聲遠先去睡覺去了。
房間裡面的蔣新文,便再次練習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太着急的想要讓自己練出個樣子來了,這種想法,不僅僅是因爲,他想要讓自己不再爲自己的安危而擔憂,其次,他也想向什麼人證明些什麼。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在這寧靜的房間裡面,顯得有些刺耳。
蔣新文知道,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在叫。
再看一眼已經躺在牀上的簫聲遠。
蔣新文也不知道此刻的簫聲遠是睡着了沒有。
於是,便趕忙快跑兩步,將自己的手機接聽了起來:“喂?”
“你死到哪裡去了?我以爲你已經死了呢……”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孟靜那好像潑婦一般的大嗓門。
蔣新文的手機,雖然並沒有點擊免提的功能。
但是,孟靜的嗓門之大,估計,就連屋裡的簫聲遠都應該是能夠聽的到的吧。
於是,蔣新文便趕忙對着話筒迴應起來:“噓——小聲些……”
“噓什麼噓啊!你在哪裡啊?這麼多天,你都死到哪裡去了?都不說給我來一個電話的嗎?”孟靜似乎並沒有將蔣新文的話放在心上,仍舊是怒氣衝衝的對他質問着。
“不好意思啊,我……”
蔣新文剛想好好的解釋解釋,可是,話還沒出口,便又被孟靜給打斷了:“你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啊?”
“沒有啊,當然沒有啊。”蔣新文趕忙否認起來。
“你放屁——”孟靜似乎顯得有些蠻不講理:“如果不是被哪個狐狸精給抓了去,又豈會如此魂不守舍?這麼多天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不說,竟然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給我嗎?”
“真的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多心了……”蔣新文慌忙解釋。
“那你說,你現在在哪裡呢?”孟靜趕忙接着追問。
“我?我現在在——”蔣新文略微猶豫了一下,才如實回答道:“我在子涵的學校呢!”
“我說嘛,你肯定是跟女人在一起吧,看來,我的猜測一點兒都不錯。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又去找了子涵?說白了,你還是忘不了她,是嗎?這個子涵也真是的,這沈浩一退學,就開始安奈不住寂寞了嗎?開始勾引起你來了?”孟靜此時顯得有些失去理智一般。
“孟靜,你聽我解釋啊!”蔣新文似乎想要好好的跟孟靜講一講最近幾天自己發生的事情。
也非常想要告訴孟靜,自己認了個師傅,而且還開始學習法術的事情。
但是,電話裡面的孟靜,似乎並不想給蔣新文這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什麼啊你?我不須要聽你的解釋。我現在就出門,打車去子涵的學校門口。你們兩個就給我等着好了……”說罷,孟靜竟然沒有等蔣新文做出回覆呢,就將手中的電話掛斷了。
“喂……喂……”蔣新文還在對着電話詢問着,可是裡面,卻早已傳來了掛線的嘟嘟聲。
“這可怎麼是好啊!”於是,蔣新文十分無奈的將電話扔到了一般,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還沒有睡着的簫聲遠,剛纔似乎也聽到了蔣新文打的那個無奈的電話,於是,此刻他便從牀上坐了起來,並對着蔣新文的方向詢問開了。
“師傅,對不起啊,對不起,是不是把您給吵醒了?”蔣新文趕忙對着簫聲遠道歉起來。
“沒關係的。”簫聲遠迴應道:“剛纔在跟什麼人通電話啊?”
“是我的女朋友,她叫孟靜。”蔣新文到也如實回答道。
“她怎麼了?爲什麼那麼生氣?一打過來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蠻不講理?”簫聲遠並不瞭解孟靜的性格,於是,便只好如此追問着蔣新文。
“其實,我女朋友,她的人還是很不錯的,是個直腸子,不喜歡虛僞做作……只不過,她的脾氣有些大,總是動不動就跟我生氣鬧彆扭……”蔣新文有些無奈的用自己的手撓了撓腦袋。
“女孩子嘛,多半都是不講理的,所以,你也不要試圖去跟女人講道理。跟他們,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簫聲遠安慰了起來。
“可是,她現在要過來啊,這可該如何是好啊。我是瞭解她的性格的,如果咱們學校門口的看門人不讓她進來的話,她是一定會跟人家鬧個天翻地覆的。”
“噢?竟然有這麼潑辣?”簫聲遠這一次,也算是大開了眼界了。
“可不是嗎!”蔣新文到是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所以,師傅,你說我可該怎麼辦啊?”
“她爲什麼要來找你?是什麼事情惹她不開心不高興了嗎?”簫聲遠追問道。
“這幾天,我來這裡,竟然都忘了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了,所以……”
“那也沒有必要生這麼大的火吧,現在告訴她了,不是也不算晚嗎?再說了,你是跟我在一起,又不是跟什麼其他的女人在一起鬼魂。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氣的啊?”
“唉!師傅,你是有所不知啊……”蔣新文吞吞吐吐起來。
“怎麼了?我不知道什麼?”
“因爲,起初,在我跟我的女朋友好上之前,我是喜歡子涵的,而且,我也追過子涵,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自然,我的女朋友也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她聽說了我在子涵的學校裡面,所以便……”
“哦——她是誤會你們了吧!”
“應該是吧。”
“那你剛纔在電話裡面,怎麼不跟她好好的解釋清楚呢?”
“她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啊,也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啊。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呢,她便將我的電話掛掉了。所以,我尋思着,她現在應該已經打上了出租車,在趕來的路上了吧。”蔣新文似乎是十分了解孟靜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簫聲遠望着蔣新文問道。
“我不知道。”蔣新文無奈的耷拉着腦袋,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也沒有先前的那股興奮勁兒了。
“什麼不知道啊,當然是出去跟她解釋清楚啦!”簫聲遠到是提議起來。
“可是,我怕……”蔣新文仍舊是小聲回答道。
“怕什麼啊?”簫聲遠不解。
“我怕她不聽我的解釋。”蔣新文實話實說。
“那不如,我陪你一起去見她吧,有我在,她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吧。再說了,跟我在一起,總比看見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要好解釋的多吧。”
“真的嗎?師傅?一會兒,你陪我一起去見她嗎?”蔣新文突然好像來起了精神一般。
“是。”簫聲遠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一會兒她到了之後,我陪你一起出去見她好了。她看到了你是跟我在一起,應該也就不會那麼氣憤了吧。再說了,看見我在,她也不會對你發飆了,不是嗎?”
“那太好了呢,有師傅幫我解釋,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了呢。謝謝你啊,謝謝師傅。那一會兒恐怕就要麻煩師傅了哦。”
“沒事的,小事一樁。”簫聲遠到是顯得很無所謂的樣子。
“那師傅,您先去休息會兒吧,從我們住的地方過來,最快也得40多分鐘呢。到時候她到了,我再叫你。”
“好,那我去休息一會兒了。”簫聲遠再次回到了牀上,躺下來休息起來。
而蔣新文呢,則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再也睡不着了,也再也無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了。
就等着一會兒孟靜過來了。
大概一小時後,果然,不出蔣新文所料,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之後,簫聲遠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估計,就連簫聲遠也已經能夠猜測的出,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吧?
這個時候,除了蔣新文的那個蠻不講理的女朋友之外,還會有誰呢?
“孟靜?”蔣新文趕忙按下了接聽按鈕。
“你在哪裡?出來,我現在就在帝都醫學院的正門呢。你如果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我非要搞到這個學校都雞犬不寧不可……”孟靜的話語中,帶着十足的霸氣。
“別別別——我出去,我這就出去,還不成嗎?”蔣新文趕忙用求饒的口吻,對着孟靜說道。
“趕緊出來。”孟靜再次強調了一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她到了?”簫聲遠看着一頭霧水和一臉無奈的蔣新文,便主動追問了起來。
“嗯,是啊。”蔣新文用一張苦瓜臉望着簫聲遠,並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事兒的,既然來了,我們就出去見見她好了。也別讓人家女孩子大冷天的在外面等你太久。”簫聲遠到是十分體貼的說道。
“好,那就麻煩師傅了,陪我出去跑一趟吧。”
“好。”
於是,說着,簫聲遠便跟蔣新文一同離開了宿舍樓,朝着帝都醫學院的正門口走去了。
因爲簫聲遠的宿舍樓,是在帝都醫學院的最裡邊,而正門,又是距離這裡最遠的一道門。
所以,從宿舍走到正門,最快,也需要步行20分鐘左右。
儘管兩個大男人的步伐已經很快了,但是仍舊不是瞬間便能夠走的到的。
就在蔣新文還沒有抵達學校門口之前,他的手機又響過一次。
可想而知,肯定還是孟靜打來的,孟靜是着急了,要催促蔣新文的。
蔣新文拿自己的這個刁蠻女友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於是,在接聽這個電話之前,他十分無奈的望了身旁的簫聲遠一眼。
這眼神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對簫聲遠求助一般。
因爲,他真的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該如何是好了。
“接吧。”簫聲遠看出了蔣新文的心思,並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恩。”於是,蔣新文便對着簫聲遠點了點頭,並再次接聽了孟靜的電話:“喂,孟靜,我就到了。”
“你最好給我快着點兒,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冷嗎……”果然,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孟靜那迫不及待的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們的宿舍,離學校門口也實在有些遠了……”蔣新文趕忙解釋了起來。
“什麼?你們的宿舍?你們?是誰?”孟靜打斷了蔣新文的話,帶着驚訝,趕忙追問起來。
“這個……”蔣新文猶豫了一下:“這個說來話長了,在電話裡面恐怕一句兩句的也是說不清楚的。我馬上就到學校門口了,一會兒見了面之後咱們再細聊吧,好嗎?”
“那好吧,我等你。”孟靜再次掛斷了蔣新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