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09章 趙監使的指點與教育部門的最高

欽天監十大司部,在趙啓下達了重要命令之後,便開始了全方位的探討和研究。

教育改革畢竟是大事,可不是一場會議就能夠敲定的。

因此院士們開始頻繁參與會議,一些在之前會議中成型的提案在後續會議中又要進行多次修改,甚至全面推翻。

十位司長都本着負責任的態度正視此事,畢竟如果教育上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是影響到幾代人的大事。

欽天監彰顯出了前所未有的繁忙,走廊上隨處可見匆忙去參加各種會議的院士們。

每個人都有分工,每個人都有自己應盡的職責。

在外界看來,欽天監好似風平浪靜,但實則內部早已忙成了一團。

……

與此同時,趙啓也正在辦公室內,翻閱着這幾天十大司部的會議記錄。

他要做的就是把關,確保每一個方案的可行性以及必要性。

大炎國當今最發達的三個程序要率先開始進行測試,這其中的影響力是超乎想象的,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叮鈴鈴……”

就在此時,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趙啓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便接通了電話:

“康處長,出什麼事了嗎?”

電話是康磊打來的,這段時間趙啓在忙碌東山州的事情,而康磊也在幕後配合着他,聯動各個城郡,給予必要的支持。

看起來是沒怎麼聯繫,但實則東山州行動的成功,也有康磊很大一部分的功勞。

“趙監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來問問你,東山州的危機,到目前這一步是否已經完全處理妥善。

還有什麼是需要我這邊提供幫忙的嗎?”

別看趙啓和康磊已經許久未見,但康磊始終掛牽着欽天監這邊。

但凡是有關於趙啓的任何行動,康磊總會毫無二話的進行幫助。

趙啓也將這份人情記在心裡,二人比起共同爲大炎國努力的同事,更像是多年的好友。

“康處長放心吧,歸墟邊關已經建成,東山州的情況算是暫時了結了。”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兒,在你組建完特別行動隊之後,陳雪就被調回了國秘處。

但是吧,這孩子在回來以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趙監使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把陳雪叫回去。

我知道以你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保鏢,但這畢竟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歷練。

她受過國內處最嚴苛的訓練,不論是身手還是戰術思維都非常卓越。

不知道趙監使意下如何?”

趙啓聽出了康磊這番話中古怪的地方,還有一些好奇的反問道:

“唐處長,打來這通電話該不會主要就是爲了這事兒吧?

您對這個陳雪,好像格外上心。”

康磊在電話那頭笑了笑,隨後方纔一字一頓的說道:

“因爲她是我女兒,我不上心誰上心?”

“啊?”

這個結果的確讓趙啓沒有想到,不過現在轉念一想,當時陳雪還在自己身邊執行保鏢任務的時候,出入康磊辦公室時,的確顯得很平常。

他們二人之間雖然在明面上沒有過多的交流,但那種相處的氛圍的確和其他特工不太一樣。

感情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也難怪康磊特地打來這通電話呢。

不過兩人姓氏不同,想必這期間還有什麼隱情,但對方沒有主動說,趙啓自然也不會去問。

“康處長,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話說,就讓她過來吧,需要我在欽天監給她建立檔案嗎?”

康磊現在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位語重心長的老父親:

“不用,她的檔案還在國秘處,依舊執行保護你的任務。

如果有一天她能夠加入欽天監了,我希望是因爲她自身夠資格,而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本來不想讓她做這一行,但後來陰差陽錯的,或許也就是你說的命運吧。

讓她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她能從你這裡學到很多寶貴的經驗。”

二人就這陳雪的話題,又談論了片刻,對於這個女孩,趙啓並不反感。

認真,執着,身手了得。

更何況還有康磊這一層關係在,趙啓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行,這次打來電話主要就是麻煩你這件事兒。

哦,對了,這兩天神照國派外交部門與我方進行交涉來着。

說他們的勘測艦隊在行駛到大炎國附近海域的公海時意外失聯,直到現在生死不明。

他們倒是沒有明確表明跟我們要說法,但是希望我們能夠開放海域權限,讓他們進入內海進行一番搜尋。”

聞聽此言,趙啓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怎麼可能,海域權限是說開就開的?

我知道他們當時就在公海海域上那麼大的危機,不可能有人倖存。

但這件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就算鬧到天邊去,他們也是死於意外,而非大炎國的原因。”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一口回絕了他們。

這些國家還沒意識到事情有多複雜,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公之於全世界呢?”

趙啓停頓了幾秒鐘,隨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都是後話了,以後再考慮也不遲,現在先把咱們自己國家給安頓好再說吧。

教育改革就要開始了,10年計劃已經提前,東山州就等於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我明白……”

康磊的聲音帶着幾分嚴肅:

“你只管去做你認爲重要的事情,不論是我還是最高領導,都會對你提供必要的支持。

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是給我私人號碼。

我女兒的事可別跟任何人說,跟她好好相處。”

說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康磊的語氣明顯有些奇怪,他可還沒等趙啓反應過來,康磊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好好相處?

趙啓在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有些無語。

這當爹的也未免有些太離譜了吧,人家的女兒都是攥在手裡當個寶。

這康磊怎麼感覺在一個勁的把女孩往外推呢?

趙啓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便將文件暫時放在一邊,站起身來,打算去視察一下隊員們目前的情況。

在上次的會議結束之後,隊員們就開始了新一個階段的訓練項目。

趙啓率先走入了王無塵的訓練室,纔剛一推開門,一步踏入便來到了一方天地裡。

訓練室明明還是原先的訓練室,但這裡面的場景確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刻,王無塵正盤腿靜坐於瀑布前,聽着嘩啦啦的落水聲感悟着心境。

當趙啓出現的那一刻,王無塵立刻便睜開了眼睛:

“監使,您佈下的這陣法果真玄妙,身處在這裡,就好像身處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似的。

在這一方自然的天地之中,我感覺心境更加明悟,修行速度也明顯提升。”

趙啓感知着王無塵身上的氣場,的確清明瞭不少。

他欣慰的點了點頭,這至少意味着他的安排沒有白費。

“說白了,這陣法跟幻術的原理差不多,實際上你現在依舊處於那間訓練室內。

只是陣法的力量作用在了你的五感八識上,所以纔會有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人類雖然能夠連通陰陽,但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受到矇蔽。

當你有一天能夠看透這其中的真假變化,也就意味着你已經達到了至高無上的境界。”

趙啓是以王無塵盤腿靜坐自己,則坐在了他的對面。

對於王無塵而言,他走的路和趙啓一樣,同爲術士一脈,因此心境的提升就是實力的提升。

只見趙啓輕輕一揮手,瀑布中竟然迅速凝聚成了一條水龍。

伴隨着陣陣龍吟聲,水龍上天入地,活靈活現。

可當趙啓再度打一個響指時,那翻騰的水龍竟然迅速化成了花瓣漫天落下,落地之時又盡數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都是陣法中的力量對你造成的影響,你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跟你的五感八識有關。

如果你能夠凌駕在五感八識之上,而不是被這種感覺所矇蔽,那麼你的訴求之路就跨越了一大步。”

王無塵認真的聆聽着趙啓的教誨,他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打下過良好的基礎,因此趙啓的這番話在常人聽來晦澀難懂,王無塵卻能夠從其中,有所明悟。

人類對這世界的感知基本都來自於五感,味覺,嗅覺,視覺,聽覺和觸覺。

也正是這些感知纔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世界的面貌,術士要做的就是脫離五感的束縛,才能看清楚真實的世界。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天生藍綠色盲的人,他眼中看到的藍天和草地跟其他人不一樣。

但從小到大身邊人都在不斷的告訴他,天空是藍色的,草地是綠色的。

所以就算是他和平常人看到的顏色不一樣,他也會認爲他眼中的天空是藍色,森林就是綠色。

這一切就是因爲五感會騙人,換句話說,誰又能真正的確定天空和草地是什麼顏色的呢?

而趙啓所說的八識,指的是眼耳鼻舌身意,還有末世識以及阿賴耶識。

人們所說的第六感往往指的就是意識,而再往上的第七感和第八感,就是常人難以察覺到的存在。

術士一路要修的,就是這第七識和第八識。

佛教和道教對其的稱呼不同,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在趙啓的點撥下,王無塵感覺自己的心性更加明朗。

當他再度閉上眼睛,沉浸入定之時,就連瀑布的落水聲在他的耳中都有了別樣的變化。

趙啓能夠看到縈繞在王無塵周身淡藍色的氣旋,這就是他聯通天地歸於自然的證明。

術士的力量來源於天地,所以歸於本源是一切力量的開端。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朝氣欣慰的轉身,朝着後方的原野走去。

然而走着走着,趙啓便突然朝着面前虛無的地方做出了一個開門的手勢。

緊接着他一步踏入,竟然再度出現在了熟悉的欽天監走廊內,而他的身後就是剛剛進入的訓練室。

趙啓很快便轉而推開了隔壁的一扇門,這裡的情況和王如晨所處的環境完全不同,而是一片煉獄。

腳下是滾滾岩漿,冒着炙熱的高溫,彷彿能將一切都迅速焚燒殆盡。

岩漿海的正中間只有一塊,可容納一人的石臺。

石臺的四周盡是瘋狂蔓延到岩漿,好似隨時可以將這塊石臺覆沒似的。

石臺之上,張靈淵手握古刀,赤裸着上身,過肩龍顯現。

此刻,張靈淵顯得非常凝重,他這一雙虎眼死死的盯着岩漿就好像在防範什麼似的。

突然之間翻涌的岩漿裡,赫然出現了一個由岩漿構成的身影,直奔張靈淵撲了過來。

在這一刻,張靈淵將自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一刀劈了過去,那個凝聚成的人影再度化爲了岩漿落下,一切又歸於虛無之中。

越來越多的岩漿人神出鬼沒的向張靈淵不斷髮起襲擊,張靈淵必須確保自己始終處於戒備狀態,且自身力量不能有絲毫鬆懈。

這就是趙啓給張靈淵安排的訓練項目,他需要通過掘進才能不斷激發自己的血脈力量。

張靈淵體內流淌的乃是龍血,理論上來說,他有無限的潛力在開發目前所發揮出的力量不過是那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

趙啓在不遠處看了看,隨後一步踏出滾燙的岩漿上,竟然憑空冒出了石階,讓趙啓能夠安然無恙的來到張靈淵的面前。

張靈淵此刻已經支撐了太久,他大口喘息着,在看到趙啓之後,還感到有些意外:

“監使,您來了……”

趙啓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張靈淵嚴肅的說道:

“你的力量,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激活,更別提將其發揮出來了。

你也體內流淌的是龍血,這力量不但給予了你異於常人的恢復能力,也同樣使你的身體素質今非昔比。

我之所以要給你打造刀爲武器,就是因爲刀爲兵中霸者。

正常來說,刀是最能夠輔助你發揮出自身力量的武器。

可現在而言,這把刀反而成爲了你的掣肘,你的力量根本沒有因此而得到加強。

你需要不斷的突破自己的極限,我知道這很痛苦,但若要突破當前的瓶頸,這是唯一的方法。”

說着,趙啓雙手背在了身後:

“來,用出你的全力。”

“這……”

張靈淵頓時有些猶豫,如今他這一刀可碎巨石,哪敢這麼輕易的招呼在趙啓的身上。

“放心,只管施展你的權利,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

趙啓堅定的眼神和語氣,也終於讓張靈淵下定了決心。

隨着他周身一團炙熱的氣浪襲來,紅色的過肩龍怒目圓睜,在張靈淵的身後形成了一道龍行虛影。

“監使,小心!”

張靈淵將古刀側立身側,隨着他的雙眼開始翻出紅光,這一刀揮出的那一刻就連地面的磐石都在刀氣的影響下出現了裂隙。

張靈淵雙手握刀,身後的龍形迅速盤繞在了刀身上。

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浪襲來,緊接着這一刀便朝着趙啓劈了下來。

可就在此時,張靈淵驚訝地發現,趙啓並沒有任何動作,眼看着刀身就要落下,這時候如果再做什麼防備明顯就要來不及了。

可張靈淵聽從趙啓的命令,早已使出了自己的權利,這份力量並不是他想收就能收得回來的。

千鈞一髮之際,趙啓的周身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這金光將他籠罩在其中。

而在這個過程裡,趙啓的面色始終平和,好似從來不擔心似的。

“鐺!”

張靈淵手中的古刀劈在了金光上,緊接着伴隨着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都被一股強烈的反作用力擊飛了出去。

眼看張靈淵就要落入岩漿裡,岩漿上突然浮現了一個石臺,穩穩的拖住了張凌淵,並再度將他送回到了趙啓的面前。

張靈淵低頭看着自己,因爲反正力而不斷顫抖的手臂,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扣住手腕才能勉強之稱。

趙啓看着張靈淵,神情嚴肅,語氣凌厲的說道:

“看到了吧,現在你的力量甚至連最低等級的金光咒都打不破。

時刻記着,你的力量來自於你的體內,通過外側接力反而是本末倒置。

卻用心感知你體內氣血的走向,以及藏在這其中的力量。

在這陣法內,環境的惡劣程度由你自己控制。

還是那句話,如果想發揮更強大的力量,就必須要讓自己身處絕境之中。”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啓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張靈淵的臉色越來越冷,他的眼神裡開始充斥着戰意。

“轟!”

隨着張靈淵的念頭起伏,岩漿內竟然一次性出現了大量的岩漿人。

張靈淵的確聽了趙啓的話,他強行提升了陣法的力量,來給自己製造更多的壓迫感。

雖然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陣法的力量可是真的,如果在這之中出了什麼意外,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但張靈淵此刻面無懼色,他雙眼中的紅光越來越強烈,周身也開始縈繞起了紅色的霧塵。

在這霧塵裡夾雜着是有些暴虐的戰意,擴散開來的強大氣場荒古如巨獸一般。

趙啓感知着訓練室內傳來的氣息,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他繼而朝前走去,其他的隊員也正在各自的訓練世內,提升自己的能力。 要說隊員們之中趙啓最擔心的,莫過於李悵然了。

趙啓很清楚,李悵然是一個心性高傲的人,他不喜歡將自己的脆弱表露在其他人的面前,所以即使斷了一條手臂,在其他人看來,李悵然依舊能夠坦然接受。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李悵然之前加入欽天監,就是想要一展自己心中的抱負。

他要做的是妹妹心中的那個大俠,所以在劍術的造詣上具有很高的天賦。

但如今李悵然只剩下了一條手臂,這並不是一個容易接受的事情。

如果不認真面對此事,李悵然的心理很容易就此衍生心魔,甚至是遁入魔道。

趙啓心中思量着,同時伸手推開了李悵然所在的訓練室大門。

一步踏入其中,趙啓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山林內。

呼嘯的山風間,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舞劍的聲響。

趙啓循着聲音朝前走去,很快便看到了身形瀟灑的李悵然。

龍吟劍在他的手中異常靈巧,道道寒光,也似如真龍騰飛一般。

龍吟劍釋放出的劍氣在四周的樹木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但就在此時,李悵然的身體突然一個踉蹌,緊接着便因爲失衡重重的跌在了地上,龍吟劍更是直接飛到了趙啓的腳下。

李悵然咬着牙,一拳打在了地面上,他臉上的落寞清晰可見,一切正如趙啓所猜測的那樣。

失去了一條手臂,李悵然再難和龍吟劍達成共鳴,他常常會因爲見識太過強大而失去平衡,如此一來,他所能施展出的劍法威力大打折扣。

那種絕望的感覺充斥在李悵然的心頭,他甚至在擔心,如果再這麼下去,自己是否還有留在欽天監的意義。

一直不離身的酒葫蘆,不知爲何被李悵然放在了遠處的樹下,趙啓將此看在眼中,撿起了面前的龍吟劍,又上前去拿起了酒葫蘆方纔朝着李悵然走去。

就在李悵然低頭憤恨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趙啓平靜的聲音:

“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無爲而爲方爲本心,要是丟了這顆本心,這把龍吟劍可就再也拿不起來了。”

聽到趙啓的聲音,李悵然頓時擡起頭來。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看到趙啓的那一刻,李悵然的確感到了幾分心安。

“監使,我丟了一條胳膊,連身體的平衡都掌控不了,恐怕再也用不了劍了。

這樣一來我留在欽天監,還有什麼意義,給大家拖後腿嗎?”

李悵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極爲悲傷。

他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年,趙啓喚醒了他的本性,也讓他在今天見找到了歸屬感和活着的意義。

但現在這一切都要被奪走了,換成是誰都不可能坦然接受,李悵然也不例外。

趙啓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將手裡的酒葫蘆打開聞了聞,撲鼻的酒香,隨後又將其遞給了李悵然。

但李悵然這麼嗜酒如命的人,此刻看到酒葫蘆之後卻是牴觸的擺了擺手。

“監使,就算不喝酒,我都掌控不了身體的平衡,哪還敢再喝酒。

從此以後,這酒……”

趙啓根本沒有給李悵然把話說完的機會,便接着他的話說了下去:

“從此以後,這酒該喝還得喝,因爲只有這樣纔是你李悵然,纔是這龍吟劍的主人。

你一直說斷了條手臂,無法再用劍,和自古以來有多少大俠都是獨臂的,他們爲什麼沒有這樣的苦惱?”

“這……”

李悵然沒太明白趙啓究竟想要說什麼,但趙啓也並不給李悵然詢問的機會,便看着手中的龍吟劍繼續說道:

“你執着在這把劍上,可難道沒了這把劍你就不是你了嗎?

難道沒了這把劍,你就沒有了戰鬥下去的能力?

你掌握不了平衡,並不是因爲你缺失的手臂,而是因爲你打心眼裡覺得自己不行。

劍修一路,修的不僅僅是形,更是意。

劍意,往往比劍形更重要。”

一邊說着,趙啓一邊伸出了右手掐出劍訣,隨後朝着不遠處的樹幹上一揮。

“咔!”

樹杆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隙,緊接着樹幹變從中被一分爲二,切口異常光滑。

李悵然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愕的看着這一幕。

他從來沒有想象到一個人居然可以不用劍,單單靠手指便施展出劍氣。

趙啓將手裡的酒葫蘆塞到了李悵然的懷裡:

“劍法本就是飄逸的,重意不重形。

既然你覺得自己保持不了平衡,那不如就乾脆放棄平衡。

既然你覺得尋常的劍術都不適合你,那就不如自己創造獨屬於自己的劍法。”

趙啓拍了拍李悵然的肩膀,隨後一邊朝着遠處走去一邊說道:

“成爲什麼樣的人,要做什麼樣的事不取決於任何人,只由你自己做主。

是繼續怨天尤人,還是開闢一條獨屬於自己的道路,全由你自己決定。”

趙啓的這番話傳入李悵然的耳中,竟在不覺間平復了他躁鬱的心情。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壺,又看了看被趙啓插在一旁的龍吟劍。

渾濁的視線逐漸開始變得清明,一種徹悟的感受再度充斥在李悵然的心頭。

他仰頭將酒壺內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右腳猛一跺地,龍吟劍迅速被力量激起。

藉着這種半醒半醉的感覺,李悵然握住了龍吟劍,開始細細去感受趙啓所說的重意不重行是什麼感覺。

剛開始李悵然的步伐還有些搖晃,偶爾會因爲失衡跌跌撞撞。

但慢慢的,李悵然開始適應這種感受,並開始以一種似醉非醉的步伐,讓自己始終處於半靜半動的狀態。

他心中的鬱結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消散,新的感悟讓李悵然發自內心的暢懷大笑。

這笑聲在山林間久久迴盪,浩瀚的劍氣更是將天際的雲層都一分爲二。

趙啓輕輕地關上了訓練室的門,李悵然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讓趙啓知曉了答案。

他成功克服了自己的心病,也終於開始真正去坦然面對這一切。

如此一來,李悵然的劍術纔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在離開這扇門之後朝起沒有絲毫停留,便進入到了張振山的訓練室內。

張振山所處的環境和其他人又不同,他在一座山上,山上有一座古亭。

張振山就坐在這古亭中的八仙椅上,面前的八仙桌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符籙。

他在不斷的精進自己繪製符籙的方法,以至於趙啓來到了他的身邊,張振山方纔有所察覺。

“監使,您怎麼來了。”

趙啓看着張振山面前滿滿當當的符籙,從圖紙上的筆跡中便看出了些許端倪。

“浮而不沉,有形無力,看來你有些心不在焉呀。”

被趙啓一語說中了心思,張振山深深的嘆了口氣:

“監使,不瞞您說,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東山州的這場戰鬥,王無塵的陣法玄妙卓越,張靈淵的刀法和李悵然的劍法又都能獨守一方。

反而是我的符籙之術,很難發揮出真正的作用。

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們每個人都各有千秋,您爲何還要把我調來欽天監?”

趙啓在聽到張振山這番話之後,便知道東山州的這場戰鬥對於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僅僅是心念一動,趙啓的身後便憑空出現了一把椅子。

在就座之後,趙啓也示意張振山坐下:

“正如你所說其他隊員呢,或許都有各自的專長,並且也都有強悍的實力。

但你有一點是其他人都不具備的,那就是領導能力。

時刻記着特別行動隊是一個集體,靠單個人的強大可遠遠不夠。

所以這支隊伍一定要有一個足夠沉穩且有戰術思維的領導者,我希望這個人可以是你。

至於你說你感覺符籙之術不像其他人的力量那麼強大,我覺得這期間存在着太多的誤解。

通天符籙,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一邊說着話,趙啓一邊順手拿起了八仙桌上的毛筆,隨後凌空一點,剎那間四周勁風洶涌,一度讓張振山難以睜開眼睛。

他艱難的用手擋着雙眼費力的朝着趙啓看去,卻見趙啓手中的毛筆竟然在空中勾勒出了符咒的筆跡。

“咔!”

“咔!”

洶涌澎湃的力量,在亭子四周的支撐柱上留下了如刀劈一般的印記。

符印在趙啓的手中凌空出現,當朝氣完成了最後一筆,並將毛筆點在了這符咒上的那一刻,突然之間一股浩大的力量擴散開來。

“轟!”

二人頭頂上方的亭子迅速被這股強橫的力量掀飛,在空中就被攪成了粉末。

洋洋灑灑的粉塵落下,張振山愣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眼。

趙啓將手中的毛筆,重新放到了張振山的面前,最後直視着他平和的說道:

“你所能發揮出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但是需要一個過程。

或許在這個過程裡有些枯燥,但這並不是你去質疑自己實力的原因。

通天符籙的大成,就是可以凌空繪符。

到那時你就不再需要符紙的束縛,更不需要提前準備多種符咒,以備不時之需了。”

張振山驚訝的點了點頭,好在有趙啓方纔幫助他,瞭解到了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強大。

由此可見,東山州的這場戰鬥對隊員們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但好在在趙啓的點撥下,對人們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並開始朝着更上一層樓的方向去努力。

在與妖魔實際的交手中,隊員們都察覺到了自己力量的薄弱,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妖魔正面抗爭。

但正如趙啓所說,妖魔不會給他們那麼多的時間,所以他們必須要克服萬難,來不斷逼迫自己達到更高的成就。

只有那樣,他們才能不負趙啓的期望,站在所有人類的面前,成爲引領他們作戰的先驅者。

隊員們紛紛恢復了狀態,自身實力也在穩步提升中。

而在這段時間內,十大司部的會議也從未停止過,在這些不間斷的會議裡,一份成型的方案也漸漸被完善了出來。

……

這日一早,民俗司李泰司長,神話司週三海司長,以及術法司雲道子司長一同匆忙離開了驚天劍上了門口,早就等待多時的專車。

他們要前去龍郡教育司開會,所有教育司的高層領導都已紛紛在會議室內等待。

不過他們對於這場突如其來召開的會議感到非常困惑,所有在會議室內的衆人也一直在好奇的討論此事。

教育司部長皺着眉頭,手指有規律地敲擊在桌面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片刻之後,這位部長方纔開口,想要尋求一下其他衆人的想法。

“你們說欽天監突然要給我們教育司召開會議,會是什麼原因呢?”

副部長李瀟皺着眉,困惑地搖了搖頭:

“欽天監對外宣稱是特殊研究部門,按理說跟咱們教育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實在想不通,他們爲何要突然召集我們進行會議?”

其他幾位領導也紛紛如此,大家做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可到頭來,卻又得不出任何的結論。

直到三位司長出現在會議室中,整個會議室才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着三位司長穿着古漢風格的官服,個個都感到頗爲好奇。

“諸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欽天監十大司部之一,民俗司的司長我叫李泰。

旁邊這二位分別是神話司的週三海司長,以及術法司的雲道子司長。”

單單只是介紹,就已經足以讓在座衆人困惑不已的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知曉欽天監的內部構成,居然由十大部門組成。

在眼前這三位司長所代表的部門名稱,聽起來怎麼都這麼奇怪。

週三海和雲道子各自就座之後,以李泰爲主要發言人正式開始了會議。

“這次召集大家前來參加會議,主要就是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堅持下達的教育改革計劃。

該計劃是要在原有的學校科目中再增添一個新的科目,名爲民俗神話史,讓學生們在學習的過程中,能夠了解大炎國的民俗以及神話發展。”

聞聽李泰此言,教研科的科長田勇舉起手來好奇的說道:

“李司長,在大學的歷史學科中,有專門講解神話由來以及神話背景下的文化體系。

這一點還需要單獨設立一個學科來專門講授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

李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我們所說的這個民俗神話史,和你們理解的還不同。

簡單來說,在這個獨立的學科上,學生們要學到各種民俗知識,神話知識。

目前根據我們設計的教育方案,學生們要學習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認識符咒,背誦咒決,繪製符咒。

煉丹,煉器,盤坐,心法等等也都是學科範圍內所要掌握的知識。

該學科將會列入高考項目,以文考武考的形式對學生們進行考覈。

佔分比重,要與所有的正科一樣。”

在李泰說完這番話之後,整個會議室陷入了長達幾分鐘的寂靜。

要不是因爲前來開會的人來自於大名鼎鼎的欽天監,恐怕聽完這番話早就走了一大批人了。

這不開玩笑呢?

大家都挺忙的,誰有功夫在這瞎扯淡。

還整上煉丹煉器畫符的事情,這也真敢想。

但正因爲這番話是李泰代表欽天監下達的指示,所以大家纔會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欽天監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如果教育司真的進行了這樣的改革,那可就不是轟動全國的事情,那將會轟動全世界。

先前還一直在反對封建迷信,現在這種事情居然要放到課堂上去講授,甚至還要列入高考,就算是老司機,也不敢拐這種急彎兒吧?

李泰幾人倒是也不着急,這種沉默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現在教育司這些人的反應,就跟他們當時聽到趙啓說這番話時的反應一樣。

總得給他們一點接受的時間,纔好進行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李司長,這樣會不會不太妥當……”

教育司部長終於在片刻之後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寂靜:

“我們對於欽天監的安排,自然是會全力支持的,只是對於這件事情大家都有點疑問。

畢竟這會影響到整個龍郡所有的學校,到時候學生以及學生家長都將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

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了,是不是應該再詳細的討論一下?”

“不用討論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週三海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沒法跟你們解釋,所以你們只需要知道欽天監的任何指令都是在爲了整個國家着想即可。

目前我們定於下個月月初時正式開始教育變革,新增設的學科教師,會由我們欽天監的院士來擔任。

小學學科主要是理論知識,初中開始,要增設實踐,包括符籙繪製使用,卜算之法等等。

高中階段,科目難度上升,開始增設煉器,煉丹,內修,觀心等實際修行課程。

除此之外,所有的課間體操,我們也進行了調整,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普及……”

又是一片死寂,在場的教育司領導,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這是教育改革嗎?

這分明是要革新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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