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吾命休矣!”飛在半空中的徐揚,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胸前的巨痛那都是其次。
當前最要命的問題,是因爲他的身後,就是高達二三十丈的懸崖峭壁。
“徐揚……”大驚失『色』的謝長老,飛身從崖壁上躍了下來,想在徐揚墜崖之前把他給撈回來。
只可惜,謝長老還是來遲了一步。
當他飛身下來的時候,徐揚已經有如一塊巨石,迅速往懸崖底墜了下去。
呼呼的山風,從徐揚耳旁刮過。
他的心也如身體一般,直楞楞地往下墜!
特麼的,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啥大事都還沒幹成,迎娶白富美的夢想都還只是個泡影,難道就要這麼英年早逝了?
這時,徐揚腦海裡不合適宜地響起一陣系統提示音。
“成功擊殺兩名惡名遠揚的匪徒,獎勵一千點麻辣值。”
“成功擊殺兩名惡名遠揚的匪徒,獲得嫉惡如仇的成就,獎勵兩個初級寶箱。”
“恭喜宿主,由於成功阻止一起重大惡『性』事件的發生,獲得見義勇爲的成就,獎勵一箇中級寶箱。”
恭喜你妹,你家徐大爺都馬上要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你特麼還給我恭喜?
這種時候,你特麼給我再多的獎勵又有何用?
眼見本年度最爲帥氣的穿越客就要一命歸西,這時徐揚的眼前突然閃過一抹綠『色』。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徐揚福至心靈地伸手,奮力朝那抹綠『色』抓了過去。
人之將死,連根稻草都不能放過。
螻蟻尚且懂得偷生,更何況是做爲萬物之靈的人?
不過就是這麼靈光一閃的伸手,卻讓徐揚變得欣喜若狂。
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裡,似乎抓住了一根樹枝。
只可惜,這種絕處逢生之後的欣喜,僅僅只在徐揚的腦海裡停留了半秒。
因爲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撕扯感,迅速從他手臂上傳來。
自由落體造成的重力加速度,讓他這隻抓住救命稻草的手,正承受着原本不該由它承受的痛苦。
不過爲了活命,再大的痛苦也得承受。
哪怕是因此廢掉一隻手,也比小命不保要好上萬倍。
當然,徐揚腦海裡的所有雜念,在片刻之後都重新歸爲虛無。
因爲被他拽住的那根樹枝,已經承受不了他的生命之重。
“咔嚓……”
這根樹枝從連接主幹的分支處被撕裂開來。
在鐘擺慣『性』的作用之下,就見拽緊這根樹枝的徐揚,被重重砸在旁邊那塊朝內凹陷的崖壁上。
本來就被血手人屠那一掌給擊得五臟六腑都移位的徐揚,哪裡還能經受得起這種實打實的強力撞擊?
只見他腦袋一歪,直接就無比干脆地暈死過去。
在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刻,他似乎聽到趙倩如的呼喊聲,不過又感覺有點像是錢仙兒那個腹黑小蘿莉的聲音。
當然,沒等徐揚把這個聲音分辨清楚,他的腦袋瓜就已經徹底當機。
等徐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此時的他,正躺在太平鎮徐氏酒肆的房間之內。
“醒了,揚哥醒過來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小魚兒那張驚喜莫名的小臉。
緊接着,趙倩如趙師姐那張美麗動人的俏臉,也迅速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
“徐師弟,你總算是醒了。”趙倩如也一臉驚喜道。
徐揚微微扯了扯嘴角,正想坐起來和他們說點什麼。
可是他的腦袋才稍稍往上一擡,就已經感受到這具身體給他帶來的滿滿惡意。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成語,此時正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因爲他的後背都還沒來得及與牀板分離,渾身的疼痛就令他放棄這個打算。
不過徐揚臉上顯『露』出來的痛苦之『色』,卻把趙倩如給嚇了一跳。
她趕緊扶着徐揚重新躺下,嘴裡不停叮囑道:“徐師弟,別動,你現在可是身負重傷,千萬不能『亂』動!”
真要說來,她這位徐師弟的命還真硬。
當時這小子被江湖上素有惡名的血手人屠重擊了一掌,直接從懸崖上跌落下來,。
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爲他必死無疑。
結果一棵長在崖壁上的歪脖子樹,卻是救了他一命。
不過等到謝長老把暈死過去的他,從崖壁上背下來的時候,那種慘狀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別的不說,就說他那隻曲扭成幾個詭異角度的右手,還有身上被崖壁銳角給割出來的十數條血淋淋的傷口,以及胸口處那個無比顯眼的掌印,就知道徐揚當時的狀況有多慘。
這麼一來,徐揚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算是有點數了。
根本沒打算在美女面前充好漢的他,也就順勢躺了回去。
不過他們這麼一鬧,卻把酒肆裡的其他人都給驚動了。
張天翔與謝長老等人迅速從門外涌了進來。
張天翔這個嘴欠的傢伙,剛進門,就一臉驚喜道:“掌櫃的,你總算是醒過來了,我還以爲這輩子再也吃不到你炒的菜了。”
徐揚扯了扯嘴角,有些艱難地罵出一句:“滾犢子…”
要不是渾身疼痛動不了手,他當場就能把這個烏鴉嘴揍得鼻青臉腫。
特麼的,不會說話你就別張嘴。
這麼大的人了,嘴上就不能把個門?
難道你不知道躺在牀上不能動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不吉利的話麼?
這不,此時連一貫不拘小節的謝長老都聽不下去了。
就見他一巴掌把擋在前面的張天翔給拍開,然後笑罵道:“你小子這是在罵誰呢?有我在,徐揚怎麼可能死?最多也就是缺條胳膊少條腿而已。”
徐揚當場就給他兩個白眼球。
得了,這個老小子也不是啥好鳥,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你只能把它當成耳旁風。
但凡當真的人,早就已經被他氣死了。
剛剛幫徐揚把腦袋放回枕頭上的趙倩如,這下可就有些不樂意了。
就見她橫了這兩個傢伙一眼,沒好氣地跺腳道:“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徐師弟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口無遮攔地在那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