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思白的理解中，天功是有兩種情況的。
其一是天地賞善，還有則是天庭發放。
天地賞善那就不必多說，是歸於己身的，而天庭發放的在姜思白的理解中有些像是‘天庭債券’。
那就是天庭告訴你有這些天功了，實際上這天功在哪裡你是看不到的也是取不出來的。
就像這次，姜思白爲天庭掙來了不知多少香火，這些香火他若是要取用則是可以香火形式歸於自身，可若是他選擇換成天功……
那這些香火就算是徹底歸於天庭了，而他所得的就是‘天庭戶頭’上多了一筆‘天功八十萬’。
當然，除了香火也有別的方法‘充值’。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功德直接上繳天庭，從而得到等值或者更多的天功。
當然這‘充值’了，對於個人來說這筆功德就歸天庭了，換來的就是名爲‘天功’的虛擬資產。
姜思白在徹底搞清楚了天庭的天功是怎麼回事以後，只覺得黑天尊不愧是黑天尊，是真的很懂啊。
此前他是真不知道天庭天功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了這次用香火充值進而搞清楚了之後，那是真的後悔。
他要這種‘虛擬資產’有何用？
有那香火願力，拿來澆樹不好？拿來推雲不更好？
反正在他想來，這些香火願力給了天庭就等於是丟了，完全沒有好處。
司法天使看他那嫌棄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作爲一個已經自暴自棄的司法天使，他很是乾脆地泄露了一個很是令人震驚的秘密：
“正是因爲這些天功存於天庭而不是歸於己身，是以才能轉讓他人。”
“否則你以爲‘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諺語是怎麼來的？”
姜思白當時就懵了一下，然後說：“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將這些天功贈予我師父？”
司法天使點點頭道：“當然，不過到你那位師父頭上的時候這八十萬天功就只剩下六十萬了，你可要想好。”
黑，這是真的黑！
這不就是‘交易稅’嗎？
而且還是四分之一的交易稅，這還真是高啊。
可就算如此，姜思白也是毫不猶豫地說：“那就轉了，我要這天功沒用，就給師父。”
“回頭攢夠了，他也能當天師對不對？”
司法天使道：“那是自然，不過他若是有六十萬天功，就必須要上天庭了，得天功十萬者可飛昇上界，這是天規中的規矩。”
姜思白聞言一愣，隨後說：“那就不着急了，等我再攢一攢好了，師父也不急着這麼早上天庭。”
他發現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這方面的法規了，隨後擡起頭來對司法天使說：“司法兄長，可有這方面的天規讓我看看？”
司法天使一點也沒遲疑，直接就拋給了他一塊靈玉道：“我已經將所有天規都錄入了其中，你自己琢磨吧。”
這一副徹底躺平擺爛的樣子，讓姜思白看了好喜歡。
可是他又覺得有些不保險，於是遲疑着問：“兄長，你該不會是在這錄入的天規中埋了什麼坑，等着我跳進去呢？”
司法天使氣樂了，他直接說：“愛信不信。”
“你儘管去利用天規的漏洞好了，反正你現在發現得越多，以後補上的漏洞也越多，這是好事。”
這真是一副徹底想開了的樣子啊。
姜思白對此頗爲高興，他說：“既如此你且去，我來好好研究一下這裡的規矩。”
司法天使也不停留，當時就走了。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會暴走。
姜思白則是好奇地琢磨起了天規，主要還是研究天功相關的部分，他發現這天功制度簡直太有門道了，得要好好學習。
這簡直是天庭爲了從天地諸多賢人身上回收功德所用啊！
這天功在姜思白眼中本就是屬於無本買賣，卻成爲了維繫天庭統治的最重要依據，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着實令他充滿了興趣。
時間就在他研究天規的過程中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隨着對天規的研究，他發現自己與這天地之間本身也又增添了一些親和。
“也是，天規就是這天地規則中最爲淺顯的一種表現，或許研究天規真的也是一種得道的路徑？”
姜思白鬍思亂想着，卻忽然間發現了一些異動。
有妖氣入侵皇宮！
姜思白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使用鑑天鏡尋找妖氣蹤跡。
鑑天鏡下，那入侵之妖便顯露無疑。
這是一隻猿妖，修爲同樣接近天仙，這應該是五大天界之間的默契所在了。
在五界墜落之前，都只有天仙以下修爲者才能在地上活動。
姜思白這才明白，自己此時這天仙修爲有多麼的賴皮，可謂是佔盡先機了。
當然這也可能就是黑天尊所希望看到的，畢竟無論他自己如何否認或者不願意，他的背後終究是天庭與兩位天尊。
而這猿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那狐妖照壁！
它是來救赤瑤的。
姜思白稍稍猶豫，隨後又用鑑天鏡找到了大白。
只見這夯貨正盤着身子在陌上道人的榻邊呼呼大睡，那七條尾巴還不時地動一下，把陌上道人所在的房間都直接佔據了大半空間。
姜思白見狀頗爲好笑，伸出手在大白溼漉漉的鼻樑上輕輕彈了一下。
大白立刻一臉懵逼地豎起了腦袋，舌頭捲上去舔了舔自己的鼻子，一副茫然的表情。
隨後它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喊道：“小白，肯定是你又在捉弄我！”
這是被捉弄多了，直接就跳過了推理過程找準了真相。
陌上道人從定中莞爾地醒來，他說：“小白找你有事，還不去？”
大白這才點點頭，然後擺着尾巴跳了出去。
果然半路就聽到姜思白的神念傳音，然後直接跑向了皇宮大殿前。
“嘿，那猴子，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大白一步步走了過去，胯部隨着那愈發顯得優雅的腳步而擺動，居然有了一種嫵媚的感覺。
它自己都沒發現，隨着它長出了第七條尾巴，它的修爲、實力飛速增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曾經不曾有的習慣、神態。
簡而言之，它隱約有了些‘母狐狸’的神態。
“前世記憶要覺醒了嗎？”
姜思白看見了這一幕，心中暗暗猜測。
不過他倒是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反正對於他來說大白就是大白，公狐狸和母狐狸都一樣。
他那麼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就算髮生了什麼更過分的變化，他覺得自己也能遭得住。
當然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眼前這隻猿妖纔是關鍵。
對於妖庭，姜思白是並不準備留手的。
因爲根據雪芪所言，這妖庭本就是一直想要與人類爭奪天地主角之位。
這是隻能爲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