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裴文興被秦團長打飛,身體重重撞到地堡的石壁上,摔倒在地,一口逆血沒憋住,噴到地上。
“就只有這樣嗎?”秦團長失望地搖了搖頭,“你們還需要再更努力一些,別像阿卡一樣死在這樣的人手裡,太丟份了。”
“是,團長/大哥。”
裴文興聞言怒極,撐起身子說道:“再來啊!看我這樣的人能不能把你打翻!”
“嘴硬有什麼用呢?相家主,他就交給你了,委託也算完成了。”秦團長隨手一劍,劍氣噴薄將裴文興再次重創。
相家主快意地看着趴在地上掙扎的裴文興,笑道:“那就多謝秦團長了。裴文興,你也有今天,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狗啊!亮兒要是看到你現在的蠢樣,得多開心啊!”
“...”裴文興眼中怒火如同實質,卻無力多說什麼,裴家的戰士們正與魔劍團以及相家戰鬥,無力相助,他帶來的戰士們同樣滿臉憤怒,想要將裴文興扶起,卻不能擺脫身前的對手。
一旁的裴父滿臉無奈,見相家主獰笑着走向裴文興,硬着頭皮攔到秦團長面前:“秦團長...”
話還未說出口,秦團長就一劍斬了過來,他的實力還不如裴文興,被秦團長隨手一劍便逼得不住後退,抗下攻擊的劍身不斷震顫。
“委託已經完成,現在該談談阿卡的事情了。”秦團長面無表情,走到阿卡的屍體旁,合上了他的雙眼,“他的命已經是相家的了,阿卡的仇只能從你們身上報回來了。”
“你...你想怎麼樣?”
“以命償命,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秦團長的眼睛眯起,看向裴父,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秦風!你要是敢動我父親一根汗毛,我要你不得好死!”裴文興渾身無力,正在被相家主以繩索束縛,感受到秦團長身上涌起一股殺意,掙扎起來,用盡力氣喊了起來。
“你不簡單,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不過就憑你?”秦團長玩味地盯着裴文興,“就算我把你爹一片一片給片下來,你又能怎麼辦?”
說着,他慢慢舉起手中的長劍,走向裴父。
“知道嗎?巔峰的高級戰士已經一隻腳邁進了聖階,一個像你父親這樣的戰士,我只用一根小指頭都能碾死,你的實力比他更強一些,不過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內氣本質上的差別...”他指了指頭頂,“差一絲就跟天地之別一樣,我一個人就能將你們裴家屠滅,在你面前慢慢把你父親捏死,你也無能爲力。”
秦團長隨意伸手抓向裴父,就像是抓向一隻小狗一樣輕輕鬆鬆,裴父面色凝重,死死盯着探過來的手掌,手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意,在他的感知中卻彷彿蘊含着極大的危機。
裴文興怒吼:“住手!”他不住掙扎着,重傷的身體不斷往外流淌着鮮血,束縛在身上的繩索僅僅勒進皮肉,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這是你殺死阿卡的代價。”秦團長準備讓裴文興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眼前。
“救他!”裴文興衝裴家的戰士們嘶吼着,只是裴家戰士數量本就劣勢,此時強大的戰士都被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戰士糾纏着,無法出手。
秦團長的速度極快,探出的手掌看似不緊不慢,卻已經伸到了裴父的眼前,他生出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閃避的錯覺,奮起一劍斬了過去。
“這或許是我發揮最好的一劍吧。”劍仍在空中舞動,裴父感覺這一劍超常地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若是能多嘗試幾次這樣的斬擊,或許能在現在的實力之上,再上層樓。
只是這並沒有什麼意義,銳利的劍氣碰觸到秦團長手上的內氣,彷彿變得柔軟無害一般,連一絲血痕都沒有劃出,沒有撞擊的聲音發出,被劍擊的手掌也沒有絲毫挪動,彷彿裴父的巔峰一擊只是微風輕拂一般。
“怎麼可能?!”裴父愣住了,他有信心,哪怕身前是一面大盾,在這一劍下也會斷成兩截。
“不錯的一劍,只不過我說過的。”秦團長將手中的劍從裴父手裡奪了過來,“你們的內氣在巔峰層次的高級戰士眼裡,如同流水一般無害。”
裴父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裴文興實力強大,但是隻在高階高級戰士中強大而已,平日裡聽多了巔峰高級戰士的強大,卻從沒想過他們的強大與自己的差距到了如此令人絕望的地步。
“這次是死定了嗎?”
相家主手底下的裴文興還在怒吼,秦團長則是欣賞着兩人的絕望,伸手探向了裴父的喉嚨。
“住手啊!”相家主並沒有堵上裴文興的嘴,而是任由他嘶吼着,面上露出笑意。
“真後悔沒有把亮兒帶過來,不然你帶給他的心障或許能夠不攻自破。”
“你該死!”
“嘖嘖,真是兇狠。”相家主笑了起來,他蹲下身,輕輕扇了扇裴文興的臉,“想咬我啊?啊?!!當初將我的亮兒打成殘廢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吧?來人啊,把他的眼皮給我撐起來,我要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老爹被自己害死,記住了,裴青的死,都是因爲你。”
有戰士聽令,扯着裴文興的頭髮讓他看向裴父的方向,另外一人則是用手撐起他的眼皮,令他無法睜眼。
就在秦團長扣向裴父的喉嚨之時,他突然面色一變,將手快速縮了回來。
“是誰?”
一道劍光從他與裴父之間劃過,他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其上蘊含的力量,若是被其斬中,以他巔峰層次的內氣都無法抵禦。
“又是一個巔峰嗎?”他面色微微凝重。
“他們是我朋友的親人,可不能讓你就這麼將他們殺死了。”林澤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他已經看清了秦團長的實力,強大,卻不如自己。
“你是什麼人?”秦團長想要仗着距離近將裴父扣住,卻被飛回的絕劍逼退,林澤一動,身體跟着上前,將他徹底從裴父身旁迫開。
“你,你是誰?”裴父有些茫然地看着林澤把自己按到身後,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我的裴文鵬的朋友。”
“文鵬?!你認識文鵬,他在哪,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