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妹妹,十家老只是讓我們來帶句話而已,你不用這麼防着我們吧。”
等到林澤來到院內,一個年輕帥氣的法師正在曲玲面前扯着嘴角乾笑着。
“正主來了,你們不是非要聽到林澤的拒絕才甘心嗎?去問吧。”
法師看到林澤的樣子微微一愣,有些發怵,他可沒聽說自己要面對的是這麼一個怪人,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奇林澤是不是被火燒燬容了。
“咳咳。”他拋下自己的胡思亂想,眼中莫名地帶些憐憫,“你好,十家老讓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將這一隻魔獸轉讓給他,放心,不會讓你覺得虧的。”
我不缺錢,你回去吧。
連說話都不會...法師眼中的憐憫越發明顯。
“你再考慮考慮,十家老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玉澤,不要在背後編排家老。”跟着他的另一個法師打斷了他的話。
被稱爲玉澤的帥氣法師聳了聳肩,摟住了說話之人的肩膀:“他老人家怎麼會在意我在背後怎麼說他呢,更何況誰會跑去告訴他,我們可是好兄弟,你總不會出賣我吧?”
說話之人無奈地打開了他的手:“反正注意一點,要是被穿小鞋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曲玉澤笑笑,轉頭看向林澤:“總之話我已經帶到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是你願意把這隻魔獸賣給十家老,說不定能得到大量晶石跟藥劑,要知道,我們曲家別的沒有,晶石跟藥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硬堆也能把你的內氣數量堆高一層。”
不必了。林澤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感,搖搖頭。
“那就隨便你們了。”曲玉澤並沒有強求,擺擺手跟同伴離開。
“玲兒,他誰啊?”
“他是分家的人,雖然實力不弱,不過因爲出身並不算太受重視,現在算是在十家老手下當差吧。”
“十家老...我還以爲是十個家老,聽起來是第十家老?”
“嗯。”
“很強?”
“很強倒不至於啦,不過他們的輩分高嘛,實力也不低,至少在之前一直是我們曲家的中流砥柱,以前我們曲家高級法師雖然也不少,不過在獸潮中也損失了好幾人,不過十個家老倒是在後面躲的好好的。”曲玲撇了撇嘴,對他們並不是很感冒,“他們總是說什麼爲了曲家要保留有用之身,搞的別人不知道他們怕死一樣。”
“他們中最年輕的十家老也有近百歲了,是這一百多年時間裡慢慢累積起來的高級法師,誰能想到他們越活越怕死,寧願眼睜睜看着那些有前程的年輕法師去死也不願意冒險,也就是現在高級法師突破變得簡單,不然他們指不定怎麼作威作福了。”
“我們曲家這種歧視戰士的風氣也是從他們身上傳下來的,一羣看不懂世界變化的老...咳咳,不說了,曲玉澤雖然很討厭,不過他還是比較實誠的,既然他說十家老看上黑火異狼,那他估計就不會輕易放棄,指不定會在底下使什麼陰招。”
包東成跟裴文鵬面面相覷,出聲問道:“他畢竟是你的長輩,你看他這麼不順眼嗎?”
“切,有這樣的長輩!我以前還聽說他讓族內的小姑娘大半夜過去陪他,真是讓人噁心,那也是姓曲的誒,平時看上去道貌岸然,還總是拿我磕磣我父親,真想甩他一耳光子。”
...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可能在曲家直接強奪客人的魔獸,更何況這些客人算得上是曲家的恩人,幾人各自回房,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十家老像是忘記了黑火異狼的事情,並沒有任何動作,倒是林澤的分身有了徹底的突破,他就算照鏡子也看不出來並非真人了。
屬性內氣在分身體表自行衍化,形成皮膚、指甲、毛髮的形狀顏色,看上去就跟實物並沒有多少區別,就連溫度都由火屬性內氣模擬出來了,觸摸上去就跟真人無異。
唯一的缺陷就是分身的體重並不穩定,林澤乾脆牽引了百多斤水進入分身體內,將其作爲體重的來源。
“啊啊。”林澤嘗試着發聲,聲音略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好歹是人聲了。
經過一整天的熟練,他終於可以正常說話,只是聲音比本體多了一些厚重感——他在喉嚨部位凝結了一塊石頭,削減聲音震動的頻率以免聲音太過輕飄。
“林澤,該走了,曲家去探查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找到失智者們躲避的位置了。”裴文鵬在門口喊道。
“來了。”
“咦,你能說話了啊?”
“嗯。”
說話間,林澤將門打開,看到裴文鵬呆愣着盯着自己。
“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轉身就跑,“夭壽啊!!!林澤變成大帥哥了!”
裴文鵬殺豬般的慘叫聲驚動了整個院子,曲玲跟包東成跟他幾乎迎面撞上:“團長你見鬼啦,叫得這麼撕心裂肺的。”
“不是,你們看,那個是林澤吧?”
“應該是吧,太遠看不太清楚,不過那個衣服...嗯?他把布條拆了?他之前說的練什麼功練成了?”
“唉,看來他要搶走我第一美男子的地位了。”裴文鵬失落道。
“團長你說什麼呢?我纔是我們團第一美男子好嗎?!”包東成不樂意了。
“你?”裴文鵬擡起頭,掃了一眼包東成的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包東成氣急,就要跟裴文鵬幹架,結果聽見身旁的曲玲喃喃道:“好帥啊!”
林澤走到三人面前,他們只覺得看見一個非人,並不是說他長得哪裡不像人,而是面容、皮膚精緻得如同溫潤的陶瓷所制,幾乎看不到毛孔,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有些透色。
三人一時有些看呆了。
曲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觸摸林澤的臉龐,試探這是不是一層外殼,卻被驚醒的包東成一把拽住。
“咳咳,玲兒你到我身後去。”
“幹嘛啊你!”曲玲也醒悟過來,有些惱羞成怒地擰住了包東成的腰間嫩肉,把他掐得直叫喚。
“林澤,教我啊!”裴文鵬一把朝林澤撲了過去,被林澤一把按在臉上推開,不過他沒有絲毫在意,而是順勢抓住林澤的衣袖,“林澤,教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學!”
“教你什麼?”林澤的聲音富有磁性,沉穩厚重,又彷彿帶些冰冷、距離感,讓人無法自拔,完全無法將其跟他年輕的面龐聯繫在一起。
曲玲只覺得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恨不得貼到林澤身上去聽,連他怎麼突然能說話了都沒有問。
服侍三人跟黑火異狼的侍女們也被驚動,身後跟着黑火異狼,來到林澤身旁。
“我到底錯過了什麼...”此時被分配去照料黑火異狼的侍女失魂落魄地死死盯着林澤的臉,只覺得自己錯過了許多許多。
在場的七人盯着林澤,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