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伯的確是厲害。”林澤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感慨,“演技一流,我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居然還將自己當成是欺騙我們的道具,很厲害。”
“你,你沒被藥倒?”狗哥回頭看了看身後跟着的七人,突然面露狠色,“本來還想讓你死的痛快點,看來是沒辦法了,我們一起上,他一個人還能打過我們八個人不成?”
“可是,狗哥,他有劍。”一個小個子有些遲疑地說道。
狗哥一把抄起靠在門口的粗木釘耙:“隨便找點傢伙,他也吃了肉,就算現在不倒,肯定也沒什麼力氣,怕什麼?!”
“林澤哥哥,他們想做什麼?”齊君抓緊了林澤的衣袖,看到原本和善的這幾個村民變得凶神惡煞,感覺有些陌生。
“你以前遇到過拐小孩的人嗎?”林澤問,眼睛卻看向黑貓。
“有啊。”
“沒有啊。”
一人一貓同時說出不同的答案,齊君低頭看向黑貓,滿臉疑惑。
“小貓,是你把那些人販子解決了是吧?”
“那是必須的,敢打君兒的主意,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狗哥八人見到齊君害怕的樣子,底氣更足了,幾人各自在屋裡找了農具獵具,正準備一擁而上,就聽見齊君懷裡的黑貓出聲講話了。
“狗,狗哥,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之前的小個子一臉驚悚地看着齊君懷裡的黑貓,“那隻貓是不是講話了?!”
“都到這時候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狗哥心中不安,卻下了決斷,“忘了之前怎麼跟你們說的?這傢伙估計是當過哪個戲班子裡的獸師,會點腹語不是很正常嗎?以前去別村看戲沒見過?還不給我上!”
他看見身後幾人都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喝罵幾聲也不敢動彈,只好硬着頭皮喊了一聲:“跟着我上。”
有人帶頭,這些人明顯膽氣大了很多,再看見林澤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更確信了他吃了藥,雖然沒有直接暈過去,但是起碼也不能動彈。
“去死吧!”狗哥面露兇光,一耙子往林澤腦門砸去。
“啊!”齊君驚呼一聲,聽得狗哥心神一蕩,手下不由更加了幾分力。
狗哥身後幾人也圍了過來,手上鐵器爭先恐後往林澤身上招呼。
“打中了!”狗哥面上露出笑容,“這傢伙果然動不了!”
八把農具獵具砸在林澤身上,不過卻沒有半點接觸到他的皮膚,在皮膚外一釐米的位置便被一層內氣罩擋住。
“怎麼這傢伙沒反應?”狗哥注視着齊君,很快便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林澤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狗哥...”有人戰戰兢兢說道,“他...他...”
除了打中林澤腦門之後就貪婪地看向齊君的狗哥,其他人都看到林澤身上冒出淡淡的白光,將鐵器擋住。
狗哥聞言也看向林澤,神色一滯。
“君兒,閉上眼睛。”
“哦。”齊君聽話地閉上雙眼。
“你,你想幹什麼?!”狗哥手中的釘耙摔落在地,他一步步往後退着,“我爹是村長,你不要鬧事,我放你們離開。”
林澤手指輕彈,兩道透明的內氣成箭,眨眼便洞穿了狗哥的雙膝。
“啊啊啊”
村人以種地爲生,偶爾打獵也只是對付那些幾乎人畜無害的動物,而這狗哥是村長兒子,雖然不至於嬌生慣養,但是至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傷,他整個人一下子軟倒在地,雙手捂着流血的膝蓋,嚎叫着滿地打滾。
林澤擡頭看向另外七人,他們的目光正驚恐地在站着的林澤跟倒地的狗哥之間來回轉,看到林澤看向自己,雙腿都有些發軟。
突然,站在最外面的人丟下手裡的短柄鐮刀,轉身就往外跑去。
“我沒動手,我還沒動手的,不要殺我。”他一溜煙跑遠了,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別想着跑,不然就跟他一樣的下場。”林澤見剩餘的六人蠢蠢欲動,淡然說道。
什麼意思?
這六人不解地看向那獨自逃走的同伴,卻見有什麼淡不可見的東西從脖子邊一閃而過,那人一聲也沒吭就摔倒在了地上,慣性帶着身體往前滑動幾步,再也沒了動靜。
“妖,妖怪!”他們帶點哭腔,卻不敢大喊出聲。
這裡距離主城實在太遠,恐怕連初級戰士都是數年難得一見,看到高級戰士內氣離體的手段,嚇的他們以爲遇到了鬼怪。
“那麼,現在誰來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我應該跟你們沒仇吧?劫財?”林澤轉頭看了一眼齊君,“還是劫色?”
一個人不情不願地被推了出來:“我,我們只是想要找婆娘。”
“嗯?”
就如同林澤看到的一樣,這個村子裡的年輕人大多都是男丁,幾乎每十個人裡面就有八個是男的,就算另外兩人是閨女,十人裡面也還剩下六個單身漢。
而如同小老頭說過的一樣,這個村子實在是太過偏僻,正常人家的女兒誰會願意嫁到這種地方。
大約在二十年前,當時年紀最大的光棍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沒碰過女人。
那一段時間有幾個別處來的人迷了路,意外走到這個村子,這三人是一家子,一個父親帶着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去投奔親戚。
那年女孩十五歲了,長得並不算漂亮,但是在這個往街上一眼看去幾乎全是男人的村子裡已經算是天仙,於是之後有人趁夜對她用了強,正是那快要四十的光棍。
“那時候我才十歲,不過記得那個女人的父親跟兒子被村裡人一起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後被趕了出去,後來又過來找了幾次麻煩。”被推出來的人小心地看了看林澤的臉色,“再後來好像是那女人懷崽子了,女人捨不得孩子,他們也沒辦法,只好把她留在了這裡,兩個人獨自走了。”
這件事給了村民啓發,從在村子裡守株待兔發展到了前往更遠的小路上虜人,這時候村子的偏僻就顯出好處來了,不熟悉的人很難逃出去,外人也很難找進來。
上一輩的人靠着這法子解決了不少人的光棍問題,反而變本加厲地一股腦想要兒子,這幾年就輪到下一輩人了。
“村子裡的人一起教訓了那兩父子?”林澤眉頭一挑,有些驚訝。
“嗯,村裡人關係都很好,而且鐵叔當時都三十多了還沒婆娘,村裡人看着也急,畢竟都是一家人。”
“鐵叔?就是這個老頭?”
“嗯,那年懷的孩子就是鐵叔大兒子,過了幾年鐵叔二兒子也出生了,不過之後不久鐵叔婆娘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