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抖:“白起,你說是戰國時期的殺神白起用過的刀?”
白景琪點點頭:“白起綽號人屠,在戰國時殺人無數,他一生戰功赫赫,使用過四十多把刀,直到捲刃才肯放棄,在他老了以後,把一生中所有使用過的刀全部融了,重新鑄造了這把,一百多萬的冤魂,全部凝聚在這把刀裡,就連最後白起自殺,用的都是這把刀。”
說完白景琪目光熱切的看着我手裡的刀,道:“它還有個響亮的名字,叫鬼屠,是白起親自起的名字,他說活着的時候人沒殺夠,他要把這把刀帶去陰間,屠盡一切厲鬼,所以這把刀在出生的時候,就註定它要剋制陰物。”
我點點頭,心裡忍不住的震撼,想不到一把生了鏽的破刀而已,竟然有這麼大的來歷,隨即將刀收起來:“那沒有這把刀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收拾半屍的?”
不等白景琪說話,白景一就嗤笑一聲,接茬道:“能怎麼收拾,見了就跑唄,不然昨天那架勢你也看見了,沒你這把超牛掰的殺生刃那就是找死,這簡直就是殺生刃裡的祖師爺,就連呂布的方天畫戟見了你這小匕首,都得跪的份。”
說着白景人色眯眯的盯着我手裡的刀柄:“就算這是寶貝,你也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讓人看看又不會化水。”
我懶得理他,不過白景人的藥確實很好,說話間的功夫,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只剩下胸口還有些疼,但裡面骨頭已經接好,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便道:“咱們現在去郭昕昕家看看,如果半屍真跟郭昕昕有關係的話,或許能從她家找出什麼線索。”
白景琪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說不清什麼表情,扭臉出去了。
猴子將我扶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道:“奇怪,你最近惹那丫頭了?怎麼這兩天總對你帶着一股子敵意?”
";我哪知道,這丫頭性格時好時壞的,大家族裡出來的,大小姐脾氣都重。”我話還沒說完,白景琪就突然停下,好像聽見我說的話一樣,回頭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嚇得閉住嘴,白景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倒是喜歡郭昕昕那種的,但你也得先確定她是個人才行。”
說完扭頭甩下我們繼續走,全程誰也不理,好像在生悶氣一樣。
我越來越看不透白景琪了,索性不再多想,在猴子的攙扶下走到郭昕昕家。
強子的屍體已經被清理走了,郭昕昕在別人家,只剩下一排空蕩蕩的屋子。
我們四下散開,開始着重搜索郭昕昕的家。
我跟猴子直奔郭昕昕的臥室,仔細搜索每一個細節,連牀下也不放過,但一切都很正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猴子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扭頭看着我:“你是不是錯怪好人了,那郭昕昕長的那麼漂亮,怎麼看跟半屍也搭不着邊啊。”
我心裡也有些動搖,指指臥室盡頭的暗門:“那還有一間屋子,如果那也沒有異常的話,就有可能是我猜錯了。”
猴子看着牆一愣:“那不就是牆嗎,哪有房間?”
";往裡走就知道了。”我一邊說一邊往暗門那走,那暗門做的確實巧妙,如果不是我事先來過一次,也很難發現。
猴子跟着我走到牆邊,用力一推,牆果然動了,裡面出現一個暗室,正是郭昕昕先前洗澡的那間,或許是因爲不通風的關係,屋裡的血腥味仍然很濃。
猴子面色一沉:“就是這,你聞這血腥味,這一定是那半屍藏身的地方!”
說着猴子我倆明顯都緊張起來,如果這真是半屍的老巢,那半屍受了傷,很有可能就在這裡面,這屋子不大,但構造挺複雜,再加上燈光昏暗,中間還擋着個屏風,視線很不明朗。
猴子顯然是昨晚被半屍打怕了,只簡單掃了兩眼,就打起退堂鼓,低聲道:“要不咱們還是先出去吧,叫上白家的人一起進來,萬一碰見半屍也好有個照應。”
我心裡也有些毛,點點頭,剛想轉身,身後突然傳來砰一聲重響,我跟猴子都嚇一跳,再扭身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裡面沒有把手,根本打不開門。
猴子暗罵一聲,扭臉對我說:“東子,你守好身後,如果有半屍出來,你也甭跟它客氣,用你那寶貝狠狠招呼它,我先開門,孃的,這門怎麼這麼沉。”
說着猴子已經用他的切菜刀翹門縫了,我吞了吞口水,手裡緊緊攥着鬼屠,藉着昏黃的燈光將整個房間巡視了一遍。
好在房間不大,我檢查了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半屍的蹤跡,鬆了口氣,猴子一邊罵一邊撬門,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但那門好像完全鎖死了一樣,紋絲不動,連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沒過多久,猴子就累出一頭大汗,喘着粗氣送開門:“奶奶的,這哪是浴室的門,簡直就是保險箱的門,死硬死硬的,這還有別的出口沒有,我就不信我都打不開的門,郭昕昕能打開。”
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到一個東西,急忙拿着刀跑到浴桶旁邊,昨晚進來的時候注意力全放在郭昕昕後背上了,沒太留神,那浴桶旁邊裝了五個水閥一樣的東西,猛一看像是放水用的,但一般洗澡,裝冷熱水用兩個閥門足夠了,爲啥要裝五個?
我對猴子招招手,指着閥門說:“你看這有沒有可能是開門的?”
猴子皺皺眉,也發現怪異:“嗯,像,不過怎麼這麼多閥?哪個纔是開門的?”
說着,猴子已經伸手,隨意挑了一個擰開,浴桶裡的水突然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好像在排水一樣。
猴子面色一鬆:“切,是浴桶排水閥而已。”
說着便擰動旁邊的閥門,門口突然響起一陣開門聲,猴子面色一喜,打了個響指:“開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心裡一緊,扭頭看過去,是白景琪他們。
白景一臉上掛着興奮的表情,一進來就在屋裡轉了一圈,道:“這窮鄉僻壤的,竟然還藏了個暗室,我說你倆,偷偷摸摸的躲在這幹嘛呢?還不喊我們進來。”
說話間,浴桶裡的水已經排盡,地下竟然出現一個半米大小的洞,黑漆漆的,看不見底,但裡面風很大,呼呼網上冒涼氣。
白景一離我們最近,看到這洞以後面色一喜:“嘿,這洞藏得這麼巧妙,都被你倆找到了,這應該就是古墓的入口了,可以啊老沈。”
白景琪他們聽見動靜也立即湊過來,摸出一把手電筒,往洞裡照了照,裡面漆黑一片,足有二十多米深,最下面好像還有積水的樣子,發出微弱的反光。
白景琪面色一喜:“應該沒錯,找根繩子,我先下去探探底。”
說着白景琪扭頭看向我:“借你鬼屠用用。”
我本能的往後退退,但還是把鬼屠掏出來,遞給她,畢竟那洞下面又黑又深,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有鬼屠防身也安全一些,況且她沒有讓我下去探路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白景琪接過鬼屠別在腰上,從隨身的揹包裡抱出一圈鋼絲繩來,熟練地綁在身上,看來她以前經常做這種事。
白景琪收拾妥當,摸出一個頭頂礦燈戴在頭上,手裡又拿了個手電筒,鑽進浴桶裡,即將下去的時候,一路上沒吭過氣的白景合突然把繩子一拽,寒聲道:“別下去。”
白景琪一愣:“怎麼了?”
白景合也不吭氣,他好像天生不會笑一樣,即便跟白景琪說話,也一副死人臉的樣子,默默指了指右側。
我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他指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一個黑洞洞的大洞,裡面靜悄悄的,好像一張大嘴一樣,靜靜地等待吞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