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把女神像撿起來,神像面部表情痛苦,而且很燙手,好像剛從爐火中取出來似的。我無力地回到沙發中坐下,顫抖着掏出手機給方剛打電話,把事情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方剛那邊的音樂聲和說笑聲很大,顯然又在ktv裡瀟灑,他大聲說:“還不錯,你把伊霸女神的怨氣成功消除掉,她老公不會有事了,你別忘了把女神給我帶回來,我去交給阿贊平度處理。還有件事告訴你,那個女事主用邪咒弄死人,事後又沒能還願,所以這個邪咒並不會輕易消失,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除非在七天之內救一條人命,不然她還會出事。”
“什麼?七天之內救一條命,去哪找那條人命來救啊?”我又開始着急。方剛說那就不關我事了,隨後就以太吵聽不清爲由掛斷電話。
我給陳姐發了條短信,告訴她已經搞定,讓她先回家收拾屋裡的血跡,再去派出所看看她老公有沒有變化,再把女神雕像找了個黑色塑料袋裝上帶回家先藏起來。當晚我做了很多噩夢,半夜醒來,全身溼透。
第二天臨近中午,陳姐打電話給我,我上來就罵了她一通,說你這麼自私,昨晚我差點被女鬼給害死。她默默地聽着,等我罵累了她才說話,說家裡根本沒有什麼血跡,現在剛從派出所出來,老公已經恢復正常,但他卻對復婚的事非常不理解,好像自己這幾天做過的事全都忘了,吵着要和她再次離婚。
聽着陳姐的訴苦,我告訴她,你利用邪咒害死前夫的老婆,已經造下孽,事後沒還願又惹惱了邪靈,所以你老公纔會出現異常。你們倆的感情早已破裂,根本不可能再做夫妻,如果仍然一意孤行,不但於事無補,搞不好可能還會遭報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放手,今後多行善,纔有可能彌補之前的過錯。
陳姐既不反駁,也不說話,我沒等她回答就把電話掛斷了,這件事搞得我很疲憊,實在不想再摻和。
從那之後,我晚上有時會做噩夢,盜汗,看來這件事對我的影響還真不小。
在我和表哥還沒回泰國之前,陳姐就又給我的卡里打進三萬塊錢,發短信說感謝我的幫忙,她已經和前夫和平分手了,永遠不會忘了我的恩情,如有事找她幫忙一定開口。這倒讓我心情好了不少,想着先把錢存起來,過一段時間再交給父母,免得他們懷疑。
那件事過了有半年多,我忽然收到陳姐發來的一條短信,說她上星期剛結婚,老公是本份的小學老師,曾經在遼西窮困山區支教七八年,人品非常好。她這半年多一直在行善,參與慈善活動,光希望小學就捐了兩所,還偷偷以前夫名義給他老婆家裡送了五十萬塊錢做爲補償費。
她還在短信裡說:“這半年多不知怎的,我得了很嚴重的痛風,一吃肉和海鮮就痛得要死要活,吃素之後纔好了點,但陰天下雨就犯病,特別痛苦。這難道還是報應嗎?我已經把犯的錯給彌補了啊,你快幫我問問法師吧!”
我沒有回她的信息,也沒幫她問。當初我沒把7天內要救一條人命的事告訴她,是想讓她得到懲罰,她根本不瞭解人生的珍貴,也感受不到失去親人的痛苦,覺得用金錢補償就已經足夠了。她哪裡知道,人一生福報有限,任何後果都是自己的前因所造成,想用其他方法強行改變,最後只會傷及自身,這種病痛伴隨終生的懲罰,對她來說已算很輕。
當然那都是後來的事了。回過頭來繼續說這個伊霸女神,國慶節後我和表哥再次回到泰國,把那個看了就害怕的伊霸女神還給方剛,方剛要我仔細把事情經過再給他講講,被我拒絕了,方剛有些不太高興,朝我要五千泰銖,說是善後處理費。我不想給,方剛說:“隨便你,這個伊霸女神要是不讓阿贊平度用巫術銷燬掉,恐怕還會纏着你,你自己看着辦啦!”
我最怕聽到這個了,但一聽又要出錢,不免很肉疼,就想找個平衡,想了想後就問:“給錢也行,那你得把製作伊霸女神和那小瓶粉末的配方告訴我。”
方剛說:“這個我也要去問阿贊平度,明天回答你吧,先拿錢給我。”我只好乖乖數了五張1000元的泰銖鈔票給他。
第二天晚上,方剛給我打電話,說伊霸女神的配方阿贊平度保密不說,但那瓶藥粉的配方可以告訴我,是用八十一歲時死去的男性老人的主睾丸焙乾後磨成粉末,再加上墳場土調製而成的。
看得我渾身發麻,我問爲什麼必須要八十一歲死去的老頭睾丸?方剛笑了:“阿贊平度說,八十一歲的男人叫末陽男,在這年死的老人屍體是半陰半陽,用他的睾丸粉末可以解伊霸女神的淫邪,墳場土是最陰的土,用來增強藥粉效果的。”
真長見識。
這個故事就告一段落了,新的經歷稍後會繼續給大家講,是一個關於求財的人,請大家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