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問好幾家,給一個公司新員工買了兩盒好煙,人家才告訴他,他買的那個房子在介已經是黑名單,輕易不掛,因爲兩個月前出過兇案,男業主趁老婆不在家,把單位的情人帶回來睡覺,沒想到老婆半夜臨時回來,看到之後非常生氣,竟操菜刀把那女人砍死,自己也進了監獄。男業主覺得晦氣,把房子低價掛到賣,謊稱女兒急用錢。介還補充道,那男業主的老婆是個悍婦,長得又高又壯,脾氣很臭,當時都把那女人腦袋砍斷了,還放在客廳電視櫃,警察來的時候,看到那顆人頭都嚇了一跳。
錢先生感到晴天霹靂,立刻給原業主打電話,但居然是空號,這才知道了當,根本沒處找人。他沒敢跟老婆說,但這種事小區肯定全都知道,早晚會傳到她耳朵裡,到時候非跟他拼命不可。
“原來那天晚的夢真是提醒啊,我怎麼這麼糊塗……”錢先生都要哭了。我心想,這事是真難解決,退房不可能,又不是介,沒有凶宅保退的保障,業主肯定已經消失,說不定早不在焦作,甚至搬出河南都有可能。
我說:“還是告訴你老婆吧,紙包不住火。佛牌既然已經給了你提示,以後得聽從。”錢先生哭喪着聲音說可今後要是總這麼倒黴,佛牌不見得每次都能託夢吧,是不是說明佛牌裡的法力,不我衝撞的凶神。我心想,之前說命犯凶神只是藉口,現在看來,錢先生搞不好真是衝撞過什麼東西,我告訴他,要想徹底解決此事得面談,用陰氣工具檢測一下。只是路費要你報銷,還要出辛苦費,從瀋陽到河南,怎麼也得一千塊錢。
錢先生說:“那你不早說?錢都是小事,解決我的問題纔是大事!”這樣,錢先生給我轉了三千塊錢,讓我儘快出發。先飛到鄭州,再轉火車來到焦作。錢先生開車到火車站接我,半路問怎麼才能過他老婆這一關。我說交給我吧,到時候你配合行,又把方法告訴他。錢先生很尷尬,但爲了過關,也只好點頭同意。
來到錢先生的家,看到他老婆正陪兒子玩,大約三十來歲,長得挺有風韻,心想那豔情視頻對她打擊肯定不小。見有客人來,錢妻連忙招呼,還泡了茶。我沒多說什麼,掏出靈蠟放在茶几,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告訴錢先生夫妻不要亂動,包括他的兒子。錢妻滿臉迷茫,沒明白什麼意思,只好照辦。那股藍煙慢慢升,我心裡很緊張,看到藍煙很快折向錢先生坐的方向,落在他胸口的位置,“哎,媽你看那股煙——”錢妻立刻打斷兒子的話,我吹熄蠟燭,收進項鍊裡站起來。
錢妻也站起來,剛要開口問,卻見錢先生撲通跪在老婆面前,哭喪着臉說對不起你。“這、這是幹什麼?”錢妻頓時傻了。我慢悠悠地說出自己的身份,另外告訴她,你丈夫衝撞了很厲害的凶煞之神,剛纔的靈蠟是證明,它能跟隨陰氣,你們也見到了。錢妻半信半疑,這時錢先生才說出凶宅的事。錢妻瞪大眼睛,更加懷疑。
“不信你去鄰居和小區裡打聽打聽,”我說,“現在你丈夫運勢極低,做什麼事情都會倒黴,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必須想辦法解決,否則這一整年都不會好。”錢妻盯着錢先生的眼睛,快步走出屋。錢先生連忙帶着兒子在後面緊跟,見妻子下了兩層樓,去敲對面的房門。她很聰明,沒直接找對門,可能是怕錢先生串供。
鄰居出來,錢妻說明來意,這鄰居表情很複雜,開始什麼也不說。錢妻說:“這房子的業主現在已經聯繫不,估計早跑了,你不用有顧慮,說吧,沒事。”
鄰居嚥了口唾沫:“別說你買的這戶,連我都想搬,太嚇人!我和老盧家關係不錯,出事的那天,我正好從外面回來,聽到樓很鬧,像是他家,去看看。老盧從屋裡衝出來,像瘋了似的狂跑,我把他攔住問怎麼回事,他也不說,指着屋裡說瘋了,轉眼跑下去。我壯着膽子進屋看,他老婆渾身是血,拎着菜刀坐在沙發抽菸。電視櫃擺着一個人的腦袋,滿臉都是血,要不是頭髮很長,都看不出男女。把我嚇得差點沒昏倒,趕緊跑出來!”
聽完這話,錢妻才明白,她頓時大哭起來,用力捶打錢先生問爲什麼你這麼倒黴,到底得罪誰了。那鄰居問怎麼回事,我告訴他沒事,謝謝你,把這兩人推回屋裡。先讓他們冷靜一下,說這事既然已經發生,說明錢先生命該有此劫,想辦法解決纔是正經。
錢妻抽泣着:“那要怎麼解決啊?”我說只能從泰國請法師來查查,我這靈蠟只能檢測出有沒有陰氣、在什麼位置和強弱如何,但驅邪不行。錢先生看了看老婆,錢妻說你看什麼看,早知道這樣,何必賠出去那麼多錢。錢先生問我請什麼樣的法師,我說:“有位叫阿贊宋林的法師,合作很久了,法力不錯,主要是價錢較公道。如果能徹底解決的話,大概收費三萬左右。可以請他過來,行的話先交一萬定金,包括法師的路費,我這邊立刻安排他從曼谷出發。”
“唉,又要花出去一萬!”錢先生剛說完,他老婆罵道要是早兩個月辦,不用賠你朋友那六萬了,錢先生連連稱是。這時,錢妻忽然看到他戴在胸前的佛牌,問這是什麼東西。
錢先生說:“這是、是項鍊。”
“真怪,你從來不戴項鍊,怎麼現在戴這東西?能辟邪?”沒等他回答,錢妻已經把佛牌從他脖子拽下來仔細看。邊看邊說這是什麼怪項鍊,從哪來的。我連使眼色,可不能把我供出去,否則錢妻非起疑心不可。可錢先生明顯已經不敢再撒謊,說是從我手裡請的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