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澤,我看今天要是不收拾他們,會影響咱們約會的心情啊……”
“我也這麼覺得……”
季月澤和安惜玲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分鐘後——
毫無疑問,三四十個男人被他們兩個打得是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頭頭痛苦地躺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對着兩人的背影罵着:“媽 的,你們兩個敢惹我們……淡水幫的人不會放過你們倆的!”
聞聲,安惜玲和季月澤紛紛回頭,好奇地打量着他。
淡水幫從來不收男人,何來他們這一羣地 痞 流 氓之說?!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在狐假虎威!
安惜玲不屑地挑眉,悠悠地道:“據說淡水幫從來不收男人,麻煩你吹牛的時候過過腦子。”
“過腦子的前提是得有腦子。”
“此話有理。”
“走吧。”
“嗯。”
安惜玲和季月澤紛紛進入車裡,揚長而去……
車內——
“難得你這次沒多管閒事。”
季月澤目視前方,手握方向盤,打破了這層靜謐。
“那是多管閒事嗎?那是助人爲樂好不好,會不會說話。”
“聽你這話說得自己好像很偉大似的。”
鄙夷ing……
“我本來就很偉大。”
“……”乾咳了兩聲,季月澤停車,“到了。”
“就這兒??”安惜玲詫異。
“不然?”
在幽靜的山林裡,一套歐式別墅映入眼簾。
細細觀察是用一塊塊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別墅分爲兩層,後有果園,前有噴泉,不算太大,卻也不小,鋼製金鑲邊的大門緊縮着,不難看出,這是一套私人別墅。
“驚喜就是要送我別墅?”
“當然,”季月澤眉目含情地看向她,“不可能。”
“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可在安惜玲看來,男人的心思未必也那麼好猜。
“看人。”
“看人?”
季月澤側過頭,望着那座別墅道:“一會你就知道了,不要問了。”
兩人走到門前,門自動打開,靜寂的別墅裡只聽見象棋磕在棋盤上的聲音,格外響亮。
“爺爺!?”
看到坐在小木椅上的老人居然是自己的爺爺,安惜玲驚呼出聲,她有多久沒見過他了?!
“丫頭你來了。”
“這位是……?”
季月澤看着她,“我爺爺。”
她果然是安爺爺的孫女,安伯父的女兒……
安惜玲緊皺眉頭,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兩個老人。
季月澤只知道她是淡水幫幫主,卻不知道她是安爺爺的孫女,是唯一繼承安家的血脈人。
可……她和他僅僅是在五歲那年見過一次,後來就再也不曾相見。
她們兩家爲世交,卻在安仲謀和季天明這裡斷了聯繫,安惜玲一直搞不懂是爲什麼,直到她親眼看到,她才明白……她的媽咪,喜歡的並不是她的爸爸,而是季天明!
是他!就是季天明這個男人破壞了她們和諧的家庭,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惜玲,爲什麼你不告訴我你的身份……”
“你不是調查過我嗎……”
她心虛了。
“你應該知道你的資料上沒有。”
“我以爲以你的能力會查出來的。”
“你以爲?”
“……”
季月澤不是生氣,他只是搞不明白安惜玲爲什麼不告訴他,幫派不告訴情有可原,可這個呢?這也需要隱瞞嗎?
如果她告訴他,別人就不會覺得她們只是外貌的相配,就沒有女生敢嘲諷她……
“好了好了。”季爺爺揮揮手,語氣中盡是驅趕,“認也認完了,走吧,不要打擾我們。”
安惜玲聞聲挑眉,果然是有其爺必有其孫……
說話的語氣、臉上的神態、揚手的動作,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去吧。”
安爺爺和藹的目光打量着她們,笑道。
不等安惜玲反應過來,季月澤就已經拉着她走了。
“這就是驚喜……?”
“恐怕只有驚,沒有喜吧。”季月澤勾起嘴角,滿臉的心疼,卻沒有轉過頭看她,“能不能告訴我你隱瞞身份的理由。”
安惜玲聽後一怔,很快回過神來,“……理由是我不想讓別人認爲我是大小姐,我只想聽爸爸媽咪的,在這裡上完學,只需要平靜的生活……”
“原來是這樣……”
季月澤機械地點點頭,本想說下去,誰知手機響了起來。
“哥,你們起牀沒啊?”
“……你有事就快點說。”
“昨晚怎麼樣?”
聽着季月隱欠扁的聲音傳來,看了眼低着頭的安惜玲,季月澤道:“不說我掛了。”
“等等等等等等!你和惜玲玩夠了就快點回她家,晚上咱們去惜玲家裡吃飯……”外加睡覺。
“……”
季月澤選擇沉默,把手機遞給安惜玲。
“喂……”
“惜玲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莫非是昨晚……?”
“媽 了 個 蛋 的!季月隱,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口?!你怎麼這麼齷 齪!奶 奶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