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一切彷彿並沒有發生過,暗血悠然自得,他們自然不好過問什麼,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
餐叉與餐碟碰撞的聲音——
“師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安惜玲大爲不解,再可口的佳餚現在也彷彿淡然無味,“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麼多年,她和阮晴雪從未準確地讀懂過他的心思,曾經阮晴雪用讀心術,卻被他一眼看穿。
暗血無所謂地聳肩,“抓回來玩玩。”
“玩什麼?送去小黑屋?”
如果高婷婷被送進去……師傅這是誠心不想讓她的寵物們活了。
“這麼關心她?”暗血挑眉,玩味地道,“我打算娶她當個小老婆。”
“……”
“……”
“你們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難得的齊聲。
“師傅,你確定你現在是清醒的?”阮晴雪眼睛睜大,“娶高婷婷?你有沒有搞錯。”
“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不過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現在知道了……安先生不是一般的腹黑。”季月隱邊吃東西邊壓低聲音對着安惜玲道。
“我也這麼覺得。”暗血爽朗的笑聲。
“……”
這麼遠這麼低的聲音也能聽見,沒法做朋友了。
“你這個朋友我很樂意交。”
“安先生,你太厲害了……”
無論她做什麼想什麼他都能立即知會,簡直太可怕了。
“去,”暗血把幾份吃剩的飯菜交給下人,安排道,“給她送過去。”
“嘉楠呢?”安惜玲挑眉,“怎麼沒下來吃飯。”
“不知道誒。”
“月澤你去叫他一下。”
“你就把我當奴隸使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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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澤上去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出來,直到安惜玲大聲地喊他的名字,樓上才倏地傳出來巨響。
“上去看看!”
一行人慌慌張張地上樓,看到的只是季月澤坐在地上,旁邊是被碰翻的兒童學習桌,坐在椅子上的……
“嘉楠?!!”
安惜玲也顧不上其他,掙扎着起來,鮮血順着椅腿一直流淌在地上,早已經乾涸,本應紅色的血已經發黑,幼小的嘉楠瞳孔渙散,無聲地靠在椅子上,兩隻拳頭還緊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