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放在大腿上,藉由桌子遮擋着,指甲嵌入了掌心軟肉,宋清月似是察覺不到疼,只冷冷看着對面坐着的豔冠羣芳的女人,“你什麼意思?”
“呵…”她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清月你也知道沈屹琛他不愛你,何必還要死抓着他不放?你這樣糟踐自己,媽媽看着也心疼,不如就聽媽媽的話,離開他跟他離婚,媽媽會再幫你找個不嫌棄你的人。”
自詡爲她母親的人正在逼着她離開她名義上的丈夫,宋清月不怒反笑,被她的厚顏無恥氣笑了,“哦?依照媽的意思是,我不配沈屹琛咯?看樣子在媽心底,我這個女兒是一無是處的賠錢貨?”
美婦人精緻的眉眼終於有了一絲龜裂,好半晌,她才語氣幽幽道,“媽媽是爲了你好。”
“那是自然,爲我好就是在我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一走了之,爲我好就是在我尚且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又端着一副慈母樣兒過來逼着我跟我老公離婚!”
宋清月攤開了手掌,指甲從肉裡生生扯出來時很疼,再疼也麻痹不了她現在心底的隱痛。
眸色微閃,她斂下了那一抹脆弱,索性身子後仰,往沙發裡一靠,眉梢輕挑,清恬的面容上流露出慵懶的神色,似笑非笑道,“餘女士,我真的是不忍心打斷你演戲,畢竟難得看到有人願意跟跳樑小醜一樣在我面前演戲逗我開心,餘女士演的那麼真,我看的也很高興。”
她說着,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搜出來一張五十的人民幣拍在桌上,冷笑,“不好意思我沒帶多少錢出來,這五十權當我賞給你的,演的這麼好,我都差點信了。”
餘梓琴波瀾不驚的臉漸漸垮臺破碎,看到桌子上那五十元錢,她冷哼了一聲,“宋清月,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年紀小小的就知道爬男人的牀,搞大了肚子就用來當要挾,逼着人娶你,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還當個寶,死活賴着不肯撒手,你怎麼這麼賤?”
終於撕破了僞善的假面具,看到餘梓琴這醜陋的嘴臉,宋清月反而平靜下來了,譏誚一笑,“彼此彼此,我這都是跟你學的,沒聽過嗎?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還有婚姻在身就跟其他男人攪和在了一起,婚內出軌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賤?”
她站起了身,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兩口,嘖嘖道,“真難喝!”
說着,宋清月毫不客氣的將一杯咖啡潑在了她臉上,面容冷峭,“餘梓琴我警告你,這麼多年,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敢插手來管我的事!就別怪我去找你現在的男人好好敘敘舊!到時候你要是被曝光了什麼黑歷史,可就怨不得我這個當女兒的沒孝順你了!”
餘梓琴氣的渾身發抖,又礙於咖啡廳內還有其他人,她忍着沒發作,死死瞪着宋清月。
不以爲意的輕蔑一笑,“我告訴你,就算沈屹琛他不愛我,至少他現在是我男人!要不要離婚是我的事,關你屁事?!”
“我不要臉又怎麼樣?好歹我現在還是沈家少奶奶!你要是再來招惹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臨走之前,她一手插在白大褂衣兜裡,挑釁的笑了笑,“對了,這兩字還你,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