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連衣裙並不短,長度是到膝蓋的。可是往下坐的時候就向上縮了一點。雙腿被厲豐年分開的時候,更是往大腿根部靠近着。裙襬被撐起一個陰暗的空間,就擋在女性最私密的部位上。
而厲豐年的目光就灼灼的往那裡看着,我臉上一下子就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雙手往裙襬上一按,將可能暴-露的地方遮掩了起來。
厲豐年暇趣的目光慢慢地往上。玩味的瞅着我,深黑的瞳眸迎着光。像是在一片寒霜中燃起了一束火苗。
他的手掌原本是摩挲在我的膝蓋上,顯然是並不滿足。緩緩地往上,竟然突破了我緊緊壓住的裙襬——
我的臉燒得更加的厲害,一面要壓着腿心上方,一面要嚴防死守厲豐年的“進攻”。手忙腳亂的。就算雙腿想合攏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厲豐年的雙膝就架在我的小腿上,他甚至撐着我的腿往外推。
原本盤踞在心口上。那種小清新的思念,隨着厲豐年霸道的動作早就煙消雲散了。
厲豐年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他一手還摸着柔軟細膩的肌-膚,另一手終於放過了我,指尖宛如搔癢一樣摩挲着我發燙的臉頰。
我只能嬌羞又無力的嗔怒道。“厲豐年。你夠了!我來找你可不是來做這種事情的。”
“不是嗎?”他聲音低沉而嘶啞,像一股閃電竄進了我的身體裡,還帶着一陣酥麻。英俊的面孔繼續在我的眼前放大着,“今天的氣溫不過十幾度,更何況是晚上,你來見我竟然還穿着裙子,連絲襪也沒穿一雙,難道你不是來勾-引我的嗎?”
“你!”我的雙眼一下子就瞪大了,憤憤的看着了厲豐年的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明明知道厲豐年的這些話,不是在真的鄙視我,他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而已。可是就如同他說的,我的脾氣越來越倔了,在他溫柔寵溺的照顧下,我竟然一時氣短,聽不得他對我的這些“污衊”。
我明明只是因爲不安和擔憂,所以想來看他一眼,這麼單純而直接的理由,卻被他曲解成這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盈盈閃動。
厲豐年這才急了起來,在我滾燙眼淚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薄脣也落在了我的眼瞼下方,淚水被他輕輕地吸-允着。
“傻瓜,怎麼這樣就哭了。我還恨不得你是真的來勾-引我的。”厲豐年臉上的冷冽一下子就被我的淚水沖刷而去,他好似無奈,然則更多是縱容的說着。
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也不覺得丟人,還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纔沒有勾-引你,明明是你餓狼撲食。”
他低啞的笑出了聲,一面笑着,還一面將我從辦公桌上抱了下來,我就以剛纔一樣雙腿分開的姿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靠着他健壯的胸膛,還能感受到隨着笑聲而起的胸腔共鳴。
“那你這隻小羊給不給我這隻餓狼吃呢?”厲豐年說着,還捧着我的屁-股往他的腹部下方壓了壓。
我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褲-襠上的有力隆起。
“這裡可是你的辦公室。”我小聲地嘟噥着。
“我們又不是沒在辦公室裡做過。”厲豐年含笑的說着,一面說,一面還低頭吞吐着我的耳朵,一下子是舌尖緩緩地舔着,一下子是用薄脣抿着。
我被他撩撥的舉動勾-引着身體一顫一顫的,連腳趾都在高跟鞋裡用力的蜷縮着。
曖-昧的氣息在無聲中流淌,些許時間後,厲豐年有貼着我的耳朵問了一遍,“給不給吃呢?”
此刻的我早就在他的身上化成了一灘春水,又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
“給你吃還不行嘛。”我嬌嗔着纔剛說完,就扭過臉吻上了他的脣,不想在聽到他那些令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的話。
靜謐的時空中,我和厲豐年纏膩的吮吻聲格外的明顯。
他的手掌鑽到我的外套地下,幾乎是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連衣裙側面的拉鍊。
或許是因爲在辦公室裡,厲豐年沒有真的將我扒的一絲不掛,他一手捧着我的臀部,一手伸到連衣裙裡,肌-膚相貼的愛-撫着。
或許是因爲在辦公室裡,我變得特外的敏感,一點點輕微的舉動,都能引得我顫抖不已,連身體都不斷收緊着,柔綿的呻-吟聲也被我壓抑在喉嚨深處,只是小聲小聲的哼唧着。
厲豐年一直表現的急不可耐,可是當真的可以飽餐一頓的時候,他卻是在強忍了許久之後,確定我已經完全動情,才緩緩地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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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一身香奈兒春季最新款,貼身的設計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迷人身軀,而純白的顏色更是襯得她肌-膚似雪、面容嬌豔白皙,精心打理下的大-波浪長卷發披散在背後,她身上的女強人氣息被打破,而是更多了一絲小女人的柔美。
沈明珠知道厲豐年這幾天都在公司里加班,甚至連他跟那個狐狸精的公寓都沒回去。一想到這個,她換成嫩粉色口紅的雙脣揚了揚。
她沈明珠纔是最瞭解厲豐年的人,對於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而言,女人不過是附屬品,權勢纔是他們最看中的東西。
而宋臨夏,更是一件最廉價的附屬品。
她手裡提着帶來的宵夜,踩着自信的腳步走出電梯,可是沒走幾步,卻被陸南的助手攔住了。
“憑你也敢攔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沈明珠一臉不屑的看着對方。
小助理沒辦法,只能叫了陸南出來,陸南給了一眼色,讓小助理先離開,他往沈明珠的面前一站,不關事沈明珠到底是誰,公事公辦的說,“沈小姐,厲總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哼,我是隨便的人嗎?我可是豐年的未婚妻!”就算是對着陸南,沈明珠還是一樣的冷嘲熱諷,斜了他一眼說,“讓開。”
“厲總吩咐了,是任何人,也包括沈小姐你。”陸南絲毫不畏懼沈明珠,面不改色的說。
“你不過是豐年的一個助理,竟然也敢攔我!”沈明珠見說不通,腳步一移,繞過厲豐年徑直的往厲豐年的辦公室走。
“沈小姐,厲總的辦公室裡有人。”陸南阻止的提醒,可是跟他說話不符的是,他明明是可以攔住沈明珠的,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明珠的手已經握在了門把上,遙控電子門早被厲豐年給鎖住了,她嘗試着轉動了一下,紋絲不動。
“有人?”沈明珠明豔的臉上染上了一股怒意,咬牙切齒的複述着陸南的話,女人的第六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她顯得更加火冒三丈,兩三步又走到了陸南的面前,質問道,“是不是那個狐狸精在裡面?”
陸南沉默着,臉上不見絲毫情緒,沒承認,也沒個否認。
這樣往往就是默認了。
沈明珠怒火攻心,臉上逐漸露出猙獰的神色,一男一女,在辦公室裡,還鎖着門,不準任何人靠近,就算看不到畫面聽不到聲音,她也能想象的出來,裡面正在發生着些什麼事情。
她腳下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往下踩着,恨不得是踩在那個女人的皮肉上。
沈明珠將帶來的宵夜往陸南的手上一放,“就當是便宜你了”,她說着,隨着咚咚咚的高跟鞋聲,帶着一身的怒氣揚長而去。
陸南拎起沈明珠帶來的宵夜,看着看着,他的眼神暗了暗,隨後走到秘書室那一邊,將宵夜分給他們,並說“這是沈小姐帶來的,大家分了吧。”
已經身心俱疲的加班者們,發出微弱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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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還以爲厲豐年變了,變得格外體貼照顧,沒有在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可是一場激-烈的魚水之歡下來,才發現自己真的是錯的離譜。
這個男人根本一點都、沒、變!
“需要我幫你嗎?”厲豐年已經整理完畢,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一個側身,避開他看過來的視線,聲音鑑定的拒絕道,“不用你幫忙。”
我撩着裙襬,抓着大把的紙巾收拾着自己,女人就是這點比男人麻煩,男人結束了只要拉一拉拉鍊,可是女人卻只能面對自己的殘局。
將潮溼粘膩的內褲有穿回身上,我又紅了臉,總覺得空氣中揮之不去都是自己動情的氣息。
我拿着紙巾往垃圾桶裡丟,已經想好了連垃圾都打包帶走,可是目光一瞥過去,卻看到垃圾桶裡不僅丟着幾張a4紙,還有一些照片。
那照片恰恰還是我幾個小時前才見過的。
就是不知什麼人送到公寓裡,上面是我和楚明軒的那些。
原來他不僅是給我寄了一份,竟然還給厲豐年也寄了一份。
因爲激-情而滾燙的體溫一下子褪去了大半,我一直僵楞在垃圾桶的旁邊沒動。
厲豐年走進到我身邊,“怎麼了?”
我被他突然地發生嚇了一跳,渾身一個顫慄,好一會兒才指着垃圾桶裡的照片說,“你也收到了?”
我的一個“也”字暴露了我這邊的狀況。
厲豐年剛剛纔舒緩開來的眉峰隨之就擰了起來,緊蹙成一個小小的川字。
他問我說“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就今天。方阿姨照例檢查信箱的時候發現的。”
我據實以告,但是厲豐年的神色卻愈來愈沉重,因之又緊張了起來。
“豐年,照片裡的情況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