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在那個人還沒解除婚約前。我也不准你回去!”
“外婆……”
之後無論我怎麼哀求。外婆就是不同意,外婆說。她也覺得那個人是個不錯的人,但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行得正坐得直,如果做錯了事,會一輩子被人戳着脊樑骨的。
如果我敢不經過她允許擅自回江城,就是放棄了我跟她的親情。讓我也不用在聯繫她了。
在外婆鐵了心的要求下,我彷徨無助着。
可也恰恰是在這個瞬間。我有些明白了厲豐年在被厲皓月脅迫時候的心情。
外婆是我這輩子最珍視的親人,而厲皓月對厲豐年也是同樣。加上他還揹負着母親臨終之言的枷鎖。外婆年事已高,而厲皓月卻身患重病,我們被自己最親的親人,要求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只能選擇一個。
看着外婆心酸的眼神,我顫抖着,就想答應外婆……就算是謊言。我也願意答應她。再說沈明珠這個人心狠手辣,她這次只是跟外婆說了一些話。要是什麼時候動手了,又該怎麼辦?
而外面客廳裡,大舅媽和二舅媽越吵越大聲。都聽到砸東西的聲音了。
“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讓她們可以停手了,這房子根本就不是屬於我們的,她們無論哪一個都分不到。”
我扶着外婆上/牀,一直沉默的幫外婆拖鞋脫衣服,直到她老人家安穩的睡下了,我才紅着眼睛離開。
剛準備踏出房門,外婆突然又開口問我說,“最近有你媽的消息嗎?”
“還是沒有,東昇說他在路上看到了媽,可是我們找來找去,還是什麼都找不到。”我回到,卻不知道外婆這時問的“我媽”根本不是夏紀梅。
外婆一個翻身,背對着我,“找不到就算了,不要找了。”她說完,又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我靜靜地離開,心裡卻明白,哪有是媽媽不疼愛自己女兒的,就算外婆對夏紀梅再失望,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我纔剛走到客廳,周東昇就飛快的擋在了我的前面,擋住了那兩個爭執着面紅耳赤的親人。
“小夏,你外婆最疼你了,而且這房子雖然寫着是你外婆的名字,其實就是你男人買的,你更有說話權,外婆一直都是我們在照顧,等外婆死了,這房子是不是應該留給我們家!而且我們家生了大寶二寶兩個孫子,可是夏家的長孫!”大舅媽扯着嗓門吼着。
二舅媽也不甘心落了人後,“小夏,你是通情達理的人,我們不是不惜那個照顧外婆,是他們家貪圖這個房子,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啊,小夏啊,不如你讓你男人再買一套房子,這樣媽就可以在大哥家住一陣子,上我們家也住一陣子,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
說道買房子,大舅媽和二舅媽的臉上,都閃着財迷的神色。
其實他們兩家子的人什麼都知道,知道這房子雖然寫着是外婆的名字,但是買房子的是我的“男人”。之前外婆住在山上的時候,他們連一個月上前看一次也不願意,外婆雖然口口聲聲的說着村子裡住習慣了,不想下來。可是如今這日子,還不是過的好好地,她是怕兩個舅舅爲難,所以才這麼說。
他們現在想表現自己的“孝心”,只不過是看在房子和錢的份上!
所以他們纔會對我如此的殷勤,所以剛纔外婆介紹阿正給我認識時,大舅媽會如此反對,他們是怕自己的錢沒了。
這些人,他們眼中根本沒有感情,只有錢。
我肩膀往下垂,無力跟她們再說什麼,“外婆睡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會打擾到他的。東昇,我們也回去吧。”
“小夏,你是要去住酒店嗎?我們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就在家裡住吧,別花這個錢了。太浪費了。”大舅媽一臉不捨得說,不知道心疼的是我,還是心疼的錢。
“切,你家裡能跟五星級的酒店比嘛,小夏現在的男人有錢,她的吃穿用住,當然都要是最好的。”二舅媽緊跟而上。
聽着他們高音量的聲音,我徹底的心累了,周東昇在這個時候,偷偷的握住了我的手,帶着我走出這個充滿虛情假意的房子。
季世軍還在樓下,我們下樓後,他沒有多言,就直接送我們去了酒店,他開了兩間房,他和周東昇一間,我一間。
我身心俱疲,頭暈沉沉的又覺得好重,在簡單洗漱之後,就上/牀睡覺了。睡夢中有些情節,有些話,雜亂無章的出現,特別是外婆說的那些話……
“外婆絕對不相信你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做人家的小三。小夏,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那個人的老婆都找上我了,難道你還想對我說謊嗎?”
“我不要大富大貴,也不要大房子,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清清白白的就好!”
我睡着,卻又像是醒着一樣,翻來覆去,半睡半醒着。
******
又一次短暫的甦醒,我好似感覺到一個黑影在動,一股沉沉的重量就壓在我身上,我緊張的想要喊救命,手已經放在枕頭下的手機上,只要按下幾個鍵,我就可以直接撥通季世軍的電話。
可是那人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來不及細想,一下子就張開嘴,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
“唔……”偷襲的男人悶哼着。
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手機已經被我按亮,在模糊的光線下,我看到厲豐年微微的側影,也聞到了他手指上淡淡的菸草味。
這才鬆開了牙齒,急忙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你的手沒事吧,怎麼不開燈,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就算是直到偷襲的男人是他,我的胸口依舊不停的劇烈起伏着,久久沒辦法安心。
“你的手呢,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口?”我摸索着要去開牀頭的燈,厲豐年卻拉着我的手阻止着。
連手機屏幕都暗了下去,房間裡有陷入了黑暗中,他穿着衣服,隔着被子壓在我的身上,他來的突然,我彷彿還聞到外面空氣的寒意。
厲豐年壓着我,用下巴廝磨着我的脖子,嘴脣貼着我的耳朵說話,“聽說你去相親了?”
我瞠目結舌,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是周東昇告的密,還是季世軍。
現在不過是半夜一兩點,江城到這邊還要四個多小時,厲豐年可以說是一知道這件事,他就立馬趕過來了。
我細細想着,一時間沒說話。
厲豐年身上多了一點點的怒意,他咬住了我的耳垂,厲聲道,“真不能放你一個人出來,一直勾三搭四的。”
他說着,還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忽的一個翻身,轉身對上他,昏暗中,他的雙眼像獵豹一樣閃着幽深光,“你胡說什麼,我哪裡有勾三搭四,明明是那些人前仆後繼。”
在這時,我已經明白了厲豐年不開燈的意圖,他不想讓我看到他臉上吃醋的模樣,所以她也看不到我逞強的心虛,故意挑釁着。
“哦~這麼說來,那個人看上你了。”
明明聞到了他身上危險的氣息,可是我像是不怕死的一樣說,“是啊,對方覺得我不錯,想要跟我繼續聯繫呢。”
我的話音剛落,厲豐年就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痛!”我伸手垂了垂他的肩膀。
厲豐年雖然鬆了口,卻又在他的牙印子上舔了舔,我覺得自己像是他口下的獵物,馬上就要被他拆吃入腹。
我緊緊地抱住滿身寒氣的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厲豐年,謝謝你。”
他微微一僵,沉聲問我,“你都知道了?”
“嗯。啊——”我用力的點頭,可是下巴就磕在他的肩膀上,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傻瓜。”他沉吟了一聲,隨後勾着我的下巴,準確無誤的吻/住了我。
他的舌尖靈活的勾住了我,不停的癡纏着,不放過每一寸溼潤,就像是在檢查我有沒有咬到自己一樣,確定完好沒有一點傷口之後,他才加深了這個吻,從舌尖蔓延開來。
只是一個吻,我的身上就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一樣,炙熱的燃燒着。
厲豐年一面跟我吻着,一面躬着身體脫衣服,而我的手已經勾住了他的皮帶,將它快速的解開。
直到厲豐年鑽進被子爲止,我和他分開的時間,都不超過三秒。
當身體貼的密不透風之後,我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喃喃着,“厲豐年,我沒有破壞你的婚姻,我不是小三對不對?”
我今天的情緒,就跟我的思緒一樣,跳躍的飛快,厲豐年的動作一停,他伸手開了燈。
啪嗒!
白色的燈光亮了起來,卻在我的雙眼裡閃成了萬花筒,不停變化着光芒。
而厲豐年在這一刻纔看清楚,我哭了……
眼淚無聲從兩邊的眼角滑下去,他的手指撫去我的眼淚,掌心捧住我的臉,問我說,“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想把眼淚壓回去,“沈明珠找過外婆了,外婆不允許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