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不得了了,那輛車竟然追了上來,我這小三輪子,可跑不過他那四個輪兒的啊!
我擰緊電門前衝,估計速度也得有八十碼,不知道是感覺還是真的有那麼快,反正一拐彎車有點飄得感覺。
小轎車越來越近,我會後隱約能看見西裝男那張猙獰的臉。
我看着前面的路又是個紅燈,我想着我這無牌無照的闖紅燈,你開着車不能也出闖吧,一個加速就朝着紅燈竄了過去。
剛過去路口回頭一看,那輛依舊跟在後面,他也闖了紅燈。
我看這是要了命節奏啊,估計再跑不出一里地,我就得被他追上啊。
握着車把的手心裡都出汗了,我緊緊盯着前面的路,後面的歐陽嚇得也不說話了,蜷縮在座位上。
可是跑了一會兒,我發現了貓膩,那輛車雖然離我很近,但是他明明可以追上來卻不加速,就一直保持着這個距離。
我不敢放鬆,但是剛纔那一陣慌不擇路,現在都不知道在哪了,路過一個路牌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都幹到北海路上來了,也不知道是在西邊還是在東邊。
我轉過頭對着歐陽問了一句:現在幾點啦?
歐陽傻傻的搖頭,我就又喊了一聲:現在幾點啦?
歐陽才反應過來在顛簸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十一點了。
我盯着前面的路問:你的火車是幾點的票?
歐陽說:十一點半多點吧。
我心裡就開始着急了,這被後面的車追到啥時候去,這樣下去歐陽也趕不上火車了啊。
這樣跑下去不是個法,我就往大路的兩邊張望着,藉着昏暗的路燈我看見前面有個小道,三輪車能過去,要是轎車往裡拐估計費點事。
這樣的打算在我心裡一決定,到了拐彎的路口,我一個急轉到另外一個車道,對面的一輛車擦肩而過,但是三輪車的速度沒減下來,直接衝進了小路的黑暗裡。
我在小路開了有幾分鐘,後頭看看那輛轎車沒有追上來,然後摸索着順着星林路走到了火車南站,到站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二十了,離或者開動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幫歐陽拎着行李箱衝進了候車室,這個時候南站的檢票也沒太嚴,我拎着行李就進去了,然後又拎着箱子上二樓,到了二樓的時候那趟車已經開始檢票了。
我把歐陽送到檢票口氣喘吁吁的對她說:這次對不起,嚇着你了,趕緊上車吧。
歐陽表情木木的轉身往裡面走,連再見都忘了跟我說,估計嚇得不輕。
把歐陽送走,我鬆了一口氣,汗水和痠痛排山倒海而來,我就坐在離我最近的候車室的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我覺得渾身跟灌了鉛一樣,胳膊腿都擡不起來,這要是現在有個人把我身上任何東西拿走,我連追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在火車站的座椅上癱了大概有二十分鐘,纔算是緩過來,我把自己的姿勢擺正,試了試動動腿兒,擡擡胳膊,沒什麼大礙了。
站起來準備開車回去再好好休息休息,這一趟可是又驚又險,折騰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