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國巫神殿,巫禮從李凌身搜出玉簡的時候臉色陡變,玉簡所描述的修煉方法乃是巫族的法門。
“后土真解!”
巫咸覺得情況有些不妙,巫禮一向行事果斷,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猶豫的對待一件事情!方纔這老傢伙對李凌充滿了牴觸心理,怎麼一瞬間臉的表情竟然如此精彩?巫咸小心翼翼的從巫禮手拿過了玉簡,他的臉色也變的精彩起來。
后土真解乃是祖巫后土的修煉法門,自巫妖兩族大戰以來消失於人間,千百年來沒有任何巫人有幸目睹過此術,眼前這小子是從哪裡得來的玉簡?
巫咸臉的表情陰晴不定,雙目緊緊盯着玉簡,利用巫術迅速的記憶着玉簡的內容。他本來是后土一脈的巫人,因爲沒有修煉方法才遲遲不能進入大巫之境。玉簡的修煉功法雖然簡練但是卻直指要害,將后土祖巫的修煉方法表現的淋漓盡致。
玉簡所描述的功法確是《后土真解》無疑!
天地初始,衆聖未立之時,祖巫后土確實和三清以及東皇等人在紫宵宮聽過道祖講法,她老人家熟悉道家手段也在情理之。
莫非......,莫非這李凌當真和后土娘娘有關係?
巫咸一時之間拿不定注意,他臉的汗水流了下來,這傢伙有些後悔記下了玉簡裡面的內容。后土大人的功法也是自己這樣的巫人可以覬覦的嗎?
“前輩.......,對不住!”巫咸悄悄的走到李凌身邊跪下,將玉簡託在手遞給了對方。他想要解釋卻發現所有言辭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畢竟他冒犯了祖巫大人所關注的前輩!
巫咸臉的汗水越來越多,他想將自己所見到的功法從腦海抹去的時候卻發現根本辦不到。
《后土真解》所描繪的影像牢牢鑽進腦再也趕不出來了!這份誘/惑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
巫咸乃是整個巫族的領袖,他如此狼狽的模樣讓大殿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巫咸大人向來都是一言九鼎的!
“你......,巫咸大人,你這是爲何?”巫禮也像丈二和尚一樣摸不着頭腦,他前幾步站到巫咸身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殿所有巫人都將自己的目光集到了巫咸身,大家都在等候着他的回答。
“這,這裡面是本族的聖物啊!”巫咸苦澀的回答了一句,他不敢再說其他的話,老實跪倒在李凌身邊。
本族的聖物?巫禮小聲呢喃了一句,他隨即明白了,玉簡之是祖巫的功法,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屬於后土祖巫的!
大地乃萬物之源,也只有后土祖巫的功法才能包容天地的其他能量!玉簡所記載的是《后土真解》。巫禮明白了,他突然有些羨慕巫咸,得到了本支祖巫的功法,成大巫之位指日可待!自己忙前忙後,甚至不惜使用其他種族的精血來修煉巫術,可是距離達到大巫的境界依然遙遙無期。
李凌得到過後土大人的垂青!
巫禮雙腳一軟突然跪了下來,沒有任何的猶豫。祖巫后土以身化六道爲代價賺取功德才使巫族能夠繼續延續下來,如此恩德哪個巫人敢忘?
月凝和巫姑相互望了一眼,她們兩個雖然不明白李凌到底是何種身份,但是他們卻知道能領巫咸和巫禮兩人束手的人物絕非等閒。
兩人不敢怠慢也跪了下來!
大殿其他的人也跪了下來!
“你們......”李凌徹底蒙了,剛剛這些巫人還對自己報有敵意,怎麼一轉眼全跪在自己腳下了?
他心裡同樣升起一種推斷,玉簡裡面所記載的功法絕對了不得,而且東夷族和巫咸國甚至所有巫族是有聯繫的!
阿紫乃是東夷族的聖女,她出手的東西自然非尋常。
“前輩,我們想讓你到天庭一趟,希望您能代表我族和天帝議和,我們不主動進攻商國,但是希望能夠和天庭結成同盟一起抵禦道門三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巫咸依然信不過巫禮這老傢伙,他害怕對方以整個巫族的名義爲自己謀取利益,若是由李凌這樣能夠和祖巫大人相關的前輩出面和天帝和談自然再合適不過,關鍵時刻還能和祖巫大人取得聯繫呢!
“前輩,商國和三教在庸國邊境虎視眈眈,還請您爲我等做主!”
既然李凌和后土祖巫有關係,巫禮自然知道自己爭不過他,索性做個順水人情讓前輩出面和天帝和談。
若是他有其他心思大不了和天帝在私下談判是。
“請前輩出面和談!”
靈山十巫和其他巫人們大喊起來,李凌來頭不小,巫族終於找到組織了,只要有人帶領,他們一定會和蚩尤大人一樣做出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兒,雖死而不悔!
“李前輩,巫咸大人!小女子願意追隨前輩去天庭,誓死保護大人!”
事情已定,月凝突然擡起了頭,大聲向李凌說道,
她覺得這次是擺脫自己婚姻的絕好機會,若是自己跟着前輩去了天庭,雲夢澤巫神殿拿她沒了辦法,到時候天高任鳥飛!
李凌自然知道月凝的想法,她只是想要擺脫師尊巫彭定下的親事而已,李凌又怎麼會不成全對方。
李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巫咸剛剛偷偷窺視了《后土真解》,他心裡正擔心李凌責罰自己,當然不會和前輩唱反調,他也答應了!
“太好了!”月凝高興的調了起來,直到看到了巫禮拉到老長的一張驢臉才平靜下來。
巫禮一直揹着其他巫人和天帝在暗聯繫,李凌和月凝要去天庭的事情自然要有他來安排。
事情已經暴光,巫禮也不再隱瞞,他大大方方的在靈山主峰設了祭臺,一翻祭祀過後將李凌和月凝叫了過去!
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快速的將李凌兩人捲了進去,光芒過後,祭臺前空空蕩蕩只剩下了巫禮一人。
耀眼的白光閃過,李凌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巫神殿了。他一擡頭髮現面有一個巨大的匾額。
“南天門!”李凌對匾額似曾相識,他脫口而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