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岩漿石紛紛揚揚,封住了陳逍的所有退路,躲都沒法躲。
既然如此,那就硬抗吧。
“硬化!”
陳逍全身的皮膚都硬化成漆黑的顏色。
他雙手交叉護在的身前。
砰砰砰!
數不清的岩石砸在了陳逍身上。
陳逍只感到彷彿置身於火海之中,同時全身上下被一塊塊石頭撞擊着,骨頭都快散架了。
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
陳逍放下了手臂,擡起了頭,只見四周一片焦土,烏煙滾滾。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傷痕累累。
在他的正前方,真理會一隊隊長劉森朝着陳逍走了過來,他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赤紅的腳印。
劉森走到了陳逍目前道:“如果你的實力就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麼也就到此爲止了。”
陳逍直視他的眼睛,不卑不亢道:“那這樣夠不夠呢?”
“魔化,第三形態!”
一股熟悉的熱流從陳逍的掌心處涌現出來。
大概“血紅”也意識到了劉森也是一個勁敵,這一次它爆出來的熱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強烈。
熱流變成一道火線,在他身體內流動,將血液都煮沸。
之後,他的身體開始繼續往上不受控制地膨脹,眨眼之間就突破了4米的極限,一塊塊誇張至極肌肉盤附在身上。
汗水從他的毛孔滲出,又快速被熱氣蒸發,形成青色的煙氣,縈繞在陳逍的體表。
陳逍咧了咧嘴,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息。
劉森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能力。
“你是突破了肉體的極限嗎?”劉森獵奇道:“有意思,有意思。”
陳逍面色不喜,一掌拍向了劉森。
劉森則以岩漿拳對了過去。
拳掌向接。
劉森對上了陳逍這一掌,人就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溝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緩了一下,他從地上爬了一下,吐了一口血沫道:“葉變態死在你手裡不冤,你確實夠強。”
陳逍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他隱隱覺得,劉森還有部分實力沒有發揮出來。
“不過對上我還不夠。”
“啊!”劉森爆喝一聲,他的脖子下開始涌現出岩漿,瞬間也將身體包裹住。
上面有紅色岩漿組成線條與黑色的岩漿塊相互組裝着,形成了一副岩漿鎧甲,岩漿繼續往上爬,從兩旁合二爲一形成一個頭盔,套在了劉森的頭上。
劉森一腳踏出,平整的地面上驟然隆起。
“轟!”
岩漿從地上噴射了出來。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股岩漿噴射之後,並沒有落地,而是在天空轉了一圈,變成了一條岩漿火龍,匍匐在了劉森的腳下。
劉森擡起腳,站在了龍頭之上。
“吼啊!”
岩漿火龍朝着陳逍大吼。
滾滾熱浪,層層波涌而去。
劉森居高令下的望着陳逍道:“這纔是我真正的實力,年輕人。”
見到這一幕,陳逍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
眼前這個人的實力真的是高得離譜。
本來本人就很難對付了,現在還穿了鎧甲。穿鎧甲就算了,還帶着一條龍,這還怎麼打?
陳逍忽然想起了他以前看到了一句話:“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吼!”
不等陳逍做出反應,岩漿龍就朝着陳逍撲了過去。
這條龍並不是很大,但攜帶着的氣勢卻異常威猛。
陳逍一把抓住岩漿龍的兩隻角,抵住了岩漿龍的去勢。
滋滋滋……
陳逍的手掌冒出了青煙,他強忍着不適,死死抵住。
劉森站在龍頭之上,抽出了一把岩漿劍,笑了兩聲,一劍砍了下去。
噹!
岩漿劍砍在陳逍漆黑如墨的皮膚上,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音。
長劍沒有砍破陳逍的皮膚,但是岩漿劍蘊含的高溫卻在灼燒,要不了片刻就能燒穿陳逍的手臂。
“啊!”陳逍痛苦的大吼一聲,雙臂發力,抓住岩漿龍的兩隻龍角,將它摔了起來。
轟隆!
岩漿龍被陳逍給摔倒在地。
站在岩漿龍背上的劉森,也站立不穩,跳了下來。
陳逍露出一絲狠厲,不顧手上的傷勢,將岩漿龍給當成武器掄了起來。
四米之高的體型,正好能抓住這岩漿龍。
在旁劉森哼了一聲,跺了跺腳,在他腳下又鑽出來一條岩漿龍。
“媽的,幹不過,撤!”
見此陳逍甩掉手中的岩漿龍,當機立斷就跑了起來。
視野中的“血紅”似乎也意識到暫時打不過,很老實的偃旗息鼓,沒有再在陳逍的視野中出現。
原本戰鬥中的那股暴虐的情緒也隨之消減了不少,讓陳逍得以有一個清晰的頭腦去思考眼下的局面。
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一味蠻幹只是莽夫行徑,逃走是明智之舉。
“我打不過,不代表別人不行。”陳逍朝着石頭神廟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那邊藏着不知多少隊伍,更何況在最中間還有一座神秘莫測的女武神,夠劉森喝一壺。
拿定主意,陳逍就朝着石頭神廟飛奔而去。
他大腿一邁,攜裹着無數勁風,速度飛快。
阻擋在他身前的真理會隊員都被他一掌拍爆,擋他的路人,皆死。
“想逃走嗎?”真理會一隊隊長劉森臉色如常:“年輕人倒是挺聰明。”
他駕馭着兩條岩漿龍朝着陳逍追去。
岩漿龍並非完全了脫離地面,而是一半的身子藏在地面,一半的身子則在地面上,向前游去。
所過之處,地面全部裂開。
一時間,廢墟古城變得一片狼藉。
“這裡藏着很多老鼠,很煩啊。”
劉森一跺腳,這一片的地面很多地方出現了隆起。
轟隆隆!
隆起的地方破裂,猶如一個小型火山,朝外噴射岩漿。
一瞬間,這裡就變成了火山煉獄,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硫磺的刺鼻味道。
黑煙翻滾。
藏匿在古城廢墟中的其他隊伍再也藏匿不住,都一個個跳了出來,顯露出了身影,數量不少。
接連的戰鬥和受傷,陳逍忽然覺得體力在流失,出現疲倦的跡象。
“該死,偏偏這個時候。”
陳逍變得焦急了起來,他距離神廟還有七八百米。
正前方,有些隊伍一副看好好戲的樣子,而有些隊伍則對他抱有興趣。
陳逍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危急了起來。